第二百二十九章 被骗
这边,结束通话的苏诺跟安如兰并排坐在床上,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周围都是妈妈的味道,不知不觉中疲倦感猛然袭来,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她很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会儿,苏诺靠在安如兰肩上,睡容犹如婴儿般安详。
安如兰察觉她睡着了,慈祥一笑,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让她睡得更安稳些,眼中闪过一抹心疼,随即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似小时候般,将女儿护在怀中。
苏诺低声呢喃了一声‘妈’,安如兰变会心一笑,轻柔抚摸她的发顶,好似即便在睡眠中,苏诺也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柔,下意识的,脑袋往安如兰怀中钻了钻,最后还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安如兰轻拍她的后背,默默守护着怀中的孩子,眼中透着一抹坚定。
无论如何,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不能让苏诺在受到伤害。
这一觉,苏诺睡得神清气爽,似梦似醒的掀开眼帘,后知后觉的抱着母亲,懊恼的拍了拍额头,记得她是过来陪老妈聊天的,结果,没一会儿就困得不行了,后面的事完全没印象了。
感觉那气息又好闻,又让人安心,好似什么烦恼都消散了似的,她沉迷其中。
旁边的位置空了下来,她小心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望着窗外,清晨的阳光温和照在脸上,他现在在哪里呢?
别墅的佣人们早就投入到了新的一天忙碌中。
她穿着睡衣下了楼,安如兰正在厨房忙碌,这是她长久以来的坚持,亲自为女儿准备早餐。
苏诺从背后搂着她腰,娇娇的叫了一声,“妈,早,你都不叫我,醒来一看老妈不再了,我还以为丢了呢。”
安如兰拍拍她的手,无奈的道,“这么大人了,还粘着妈,也不怕人笑话。”
苏诺小狗似的,跟在安如兰身后在餐桌上做着,撑着下巴,“那是人嫉妒我呢。”说完,在她肩头蹭了蹭,舒服的眯着眼睛,还想睡!
“今天是礼拜天,你怎么不多睡会?钧宴怕吵醒你,打的家里座机,让我看着你,别到处乱跑。”
发生什么了?
苏诺不清楚付钧宴的担心,打着哈欠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他有自己的考量,她应该信任他,说起来,昨晚在外奔波了一夜,他应该很累吧?
付钧宴罕见的没回苏诺身边,现在身在何处呢?答案就是,在老爷子住的老宅子里。
晚上他到的时候,老爷子已经睡下了,付钧晏也就没有打扰。
因此,付泽天清早在餐桌上见到孙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楞,“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抓紧时间陪家里那美娇娘,居然有空来看我这糟老头,这是良心发现了?”
付钧宴解决完面前的早餐,放下手中刀叉才道,“爷爷,你对诺诺说了什么?”
付君泽将刀叉重重往餐桌上一方,“跟你告状了?一副小家子气,占着茅坑不拉屎,养个母鸡还能下蛋,她呢?整个一铁公鸡,光吃不下!”
“爷爷你能别这么刻薄吗?”
“这不是事实吗?要是刻薄能抱孙子,再刻薄些我也愿意。”
“你就断定她给你生不了孙子?”
“这都过去多久了?且不说她生出来的小孩,身上会流着跟她同样一无是处……”
“爷爷,或许上次我说得还不够明白,那么今天就再说一次,我的孩子,只会叫苏诺妈,我也只要她生。”付钧宴打断老爷子更刻薄的话语。
老爷子满腔埋怨被堵在心头,再说不出口,“她在你眼里是千般万般好,生不出孩子,就没资格做我付家媳妇。”
“我女人不是生孩子的机器。”
“屁!不生孩子的女人还是女人吗?那付家娶她来干嘛的?你也别怪我找她麻烦,要是她坏了孩子,我就算再不满,看在孙子份上我也就忍了。”付泽天理直气壮道,对孙子的执念已经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养着她还不算,还得养着她妈,这是什么?拖油瓶还带着拖油瓶,怎么,这是当我付家是冤大头了吗?”
对老爷子偶尔的无理取闹,付钧晏变现得相当淡定,“爷爷,我老婆的妈,也是我妈,女婿养丈母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那老子给的钱,她也拿得利索当然了?”
付钧晏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安如兰那人,自从醒过来,都不愿意麻烦苏诺,生怕她的存在为女儿带来困扰,如何会让爷爷说出这样的话,老爷子平日里虽然爱胡闹,却从不无的放矢,这件事,怎么想都透着一股诡异。
“看妈,就知道女儿是什么货色,你问问管家,我有没有说半点冤枉话?”
一旁的管家不敢苟同的道,“少爷,老爷确实不喜欢苏小姐,却没说半句假话,老爷让苏小姐离开,那位女士,张口闭口都是问老爷要补偿,老爷也是抱着试探一下的想法,给了支票数额由她填,她倒是一点不客气,随手就是三千万。”
三千万对付家来说并不看在眼里,但若真是安如兰收钱了,那性质就变了,付钧晏拎眉,“爷爷亲眼看她把钱拿走的吗?”
“没有,但绝对错不了。”老爷子不在意挥手,“这样也好,能用钱打发的女人不算麻烦,要真有这样的亲家,任我付有家财万贯,也经不起她惦记!”
“是她亲口说,她是苏诺的妈妈,并且,当时苏诺也在场吗?”
对付钧宴刨根究底的问法,老爷子开始不耐烦了,怎么,这是不相信老头子了?“没在,但是,除了她谁还能对苏诺的过去了如指掌?她要不是女女人的母亲,敢跟我狮子大开口吗?”
付钧宴结合付泽天的说辞,将整件事贯穿起来,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谱。
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一丝不苟将手擦干净,站起身,“爷爷你慢慢吃,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我出门了。”
“最近在忙些什么?”付泽天站起来,这小子,深更半夜跑回来,就为了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付钧宴与付泽天并肩向外走,打开车门,付钧宴对老头子道,“爷爷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你让管家画下来吧,到时候我让付铭过来取。”
这小子吃错要了吧?怎么总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画什么画,难道你自个儿名义上的丈母娘的模样都记不得了?”
付钧宴看老爷子的目光了多了些调侃,“我丈母娘可没收您的钱,至于谁收的,查了才知道,三千万,若真是我丈母娘,就当聘礼也行,但是,那人也太不把付家放在眼里了,居然敢骗到您的面前,这要不狠狠教训,付家颜面何存,所以,那画像你跟管家可得好生画。”
付泽天满是无法相信,按孙子这说法,他这是被人骗了?这个事实,让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老爷子一时间接受不了。
坐上后座的付钧宴摇下车窗,不介意再给爷爷一点惊喜,“您也别往心里去,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会带着丈母娘上门给您认认,免得下次再认错亲家。”
话一说完,付钧宴就升起了车窗,随之而来的是老爷子的拐杖,付泽天脸色有些阴郁,他这是被孙子打趣了吧?
苏诺吃过早餐,陪安如兰在后院剪了些话装点别墅,上午十一点,付钧宴一点消息也没有,别墅佣人来来往往的,安如兰呆不习惯,不顾苏诺的挽留,回了她的小天地。
留下苏诺一个人无所事事带着电视发呆,想越刘媛去逛街,又怕付钧宴回来,两人错过了。
记不清是第几次看向门口,心中期待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她快成望夫石了,得给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这么想着,她就起身去了书房,随意从书架上挑了一本,认真的看着。
渐渐的,浮躁的心被书中情节抚平了,不知不觉带入其中,正在为主人公焦急惋惜,头上忽然被阴影笼罩,她撅起眉,不适的眨了眨眼,抬头望向打断她兴致的男人。
“付夫人看什么呢?不介意跟付先生分享一下吧?”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那声‘付夫人’听起来,真是意味深长,苏诺推了推他,挡着光了,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主人公会这么做?
奈何,面前的男人犹如无法撼动的大山,无论她怎么推,都屹立不动,苏诺叹口气,山不动,我动!
可是,刚站起来就被人搂住了腰,她才发觉,付钧宴此刻已经是一身简单的居家服了,看样子,他是会来了些时候了。
近距离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苏诺逐渐感觉,她脸上开始发烫,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两人更亲密的事做了无数次,但就这么静静被他搂在怀中,却屈指可数,岁月静好的气氛,没人舍得打破。
“后面的情节以后在看吧?或许我可以告诉你结局,走吧,带你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说着,就牵起她的手,一副笃定她不会拒绝的模样,书什么时候都能看,该怎么选择,苏诺根本不用想,做好标记,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乖乖被他牵着下了楼。
虽然太阳高高挂在空中,外面的温度却并不高,苏诺在温暖的书房坐了一上午,突然面对冷口气,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肩膀。
付钧宴搂着她的腰,外面的冷口气好似影响不了他,感受到她的哆嗦,不动声色的将她护得更紧,握着她的手,将身体的温暖传递给她。
原本苏诺想回身拿外套的,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她身上汗毛肃然起敬,但是……忽然浑身被包围在温暖的胸膛中,所有的寒气瞬间消散。
不禁想,其实,这样也不错。
深知苏诺怕冷的身体,付钧宴牵着她的手,临时改变了方向,带着她往别墅地下室而去。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苏诺一直都知道地底下有地下室,今天却是第一次踏足。
“少爷,夫人!”
两人才出现,守在门口的佣人便恭敬的推开了门,苏诺最开始的印象是,下面佣人服,跟上面的不一样,那打扮,与其说是佣人,不如说是英国的绅士。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牵着苏诺穿过摆放整齐的酒桶,苏诺暗自咋舌,虽然对红酒一窍不通,但空气中弥漫那诱人的酒香告诉她,付钧宴这些收藏必然价值不菲。
听付钧宴跟管事的谈话,苏诺明白了,他到下面来,并不是单纯带她来参观的,凌家老爷子大寿快到了,他要找一瓶作为寿礼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