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情敌来了
看着烟香闷闷不乐的样子,梅儿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啊?沐浴更衣?你平时也伺候我大师兄沐浴更衣吗?”烟香大吃一惊。
梅儿囧的满脸通红:“沐浴更衣这些事少庄主从来不让我们做,他都是亲力亲为。”
“你们老庄主是谁啊?”烟香看她害羞样,赶紧扯开话题。
梅儿摇头晃脑,振振有词道:“老庄主是富甲一方的乡绅,在外经商,遇山贼抢劫,被少庄主所救。老庄主膝下无子,就认了少庄主为义子。后来老庄主病故,就把庄子留给少庄主了。”末了,她语气一转:“这些,我也只是听庄里年长的人说的。”
怎么从没有听大师兄提起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怎么就落在大师兄身上了?一定是大师兄好事做多了,感动上天,所以赐给他这样的厚礼。
好人果然有好报啊。
两人又闲扯了一阵。
丫头弄来了热水,烟香简单梳洗后,心情好转起来,她离开闺房来到庄子院子里。
院子粉墙环护,围墙内四周种着桃花,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烟香沿着甬路往大门处走。
正大门高悬‘碧香山庄’匾额。
走到大门口,烟香正要迈出大门,胡管家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胡管家脸一肃:“姑娘,少庄主吩咐了,你不能私自出去。”
“哼。”烟香嘟着嘴懊恼的往回走。她沿着院子角落踱步,眼睛盯着院墙,四处转悠。
“烟香,你在看什么呢?”楚天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管家不让我出门,我在看看哪里墙比较低,可以翻过去。”烟香边说边做跳跃动作。见多了师兄的神出鬼没,烟香已经做到平静如水了。
楚天阔手持青筠扇,指着院墙,满脸无奈道:“你不会告诉我,这道墙你翻不过去吧?”
烟香挤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郑重其事道:“那要试试才知道。”
楚天阔嘴角微微上翘,眯着笑眼,尽管他使劲憋着,可还是笑出了声。
烟香看大师兄笑,她也抿嘴偷笑。
“叫你平时不练功。”
说完,他挽起烟香的臂膀,携着她,使用轻功飞到屋顶上去。
烟香依偎在楚天阔的肩膀上看夕阳。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向四周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
“大师兄,夕阳好美啊。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烟香深深注视着楚天阔,声音软软地说道。
楚天阔良久不说话,目光落在远处。
循着楚天阔瞭望的方向,烟香远远望见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她还未看清来人是谁,楚天阔拉着她一跃而下。
楚天阔大步走到门口,对来人笑了笑,热情的招呼道:“迟乐兄,水脉,稀客稀客。”
情敌来了。
烟香那张小巧的嘴巴,平时总是笑嘻嘻的。这时生起闷气来,两只嘴唇翘得老高老高。
只见她慢慢吞吞走到门口,勉强扯动下嘴角,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出来:“水脉姐姐,你们来啦。”
迟乐看见烟香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关切的问道:“烟香,你没事吧?”
烟香耸耸肩:“有事的是我大师兄,他整夜守着我。”她面上不露声色,眼睛却不时瞄着水脉。水脉却没什么异常举动。
只见她笑盈盈的走过来,拉着烟香的手,一字一句道:“烟香,昨晚我师兄灌你酒,是他不对。今天特地上门来赔罪。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没事啊。谢谢水脉姐姐关心。”烟香低声说,一副似笑非笑表情。她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水脉姐姐分明是想来见大师兄,不过刚好寻得个借口罢了。
“进去里面坐。正好是晚膳时辰,你们留下来,让我尽下地主之谊。”楚天阔笑容可掬道。
“好啊。”迟乐自来熟的往堂屋里走。
水脉轻声答道:“不用麻烦了。我来看下烟香,她没事了,我这就走。”
她微微低下头。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牡丹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跟我客气什么。平时你好酒好菜款待我,难得一次,家里准备了上好的酒菜,到里叙叙旧。”楚天阔做了个请进里屋的姿势。
烟香嘴角抽了一下,冷笑道:“水脉姐姐,你就留下来吃晚膳吧。有你在,我大师兄才吃的香。”
水脉听到这句,双颊现出红扉。
楚天阔狠狠瞪了她一眼,严厉喝道:“烟香,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随即又满脸笑容,对水脉说道:“请。”
楚天阔和水脉并排走,两人说说笑笑。
烟香走在他们后面,面色如水,紧抿着嘴唇。
迟乐看见烟香一个人独走,垂头丧气样,飞奔似的来到她面前:“小师妹,吃醋啦?”
烟香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谁是你小师妹,我只有一个大师兄。”
“就凭我跟你大师兄的交情,他小师妹自然也是我小师妹了。”迟乐厚颜无耻道。
烟香啼笑皆非。
这个迟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风趣睿智。烟香对他也蛮有好感,可是一想到他是水脉的师兄,她就没心情了。
酒席间,水脉吃相文雅,细嚼慢咽。楚天阔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本来这是烟香的特权,一下子被别的女的剥夺了,她嗔道:“大师兄,我想要吃那个。”目光看向一盘牛肉。
楚天阔笑着夹了一块给她。
烟香向水脉投去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水脉却是平静如水。
烟香不禁皱起眉头。水脉跟大师兄,除了年龄相当,门户相对,相貌相配,就连性格也相似。都是外表看起来平平淡淡,该笑才笑,喜怒不形于色。说好听点是有涵养,说难听点就是阴险。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