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行事诡秘
实际上，张凡打算帮助梁倒也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部下，而如今，部下遇到困难了，他想要伸出援手罢了。倘若对象不是梁而是别的人的话，张凡也是会在问明白之后考虑的。只不过，如今的这件事情，恰好涉及到了银而已，所以让它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但是究其本质而言，也没什么分别。
而得到了张凡的答复之后，梁也是高兴了起来。
但是，看到了梁的这幅表情，张凡却是心有所思。按理来说，梁这几天的必然是都在烦恼这件事情。而且，心中带着这种负担，可是在他身边的人，包括张凡在内，就是没看出来梁有什么异常的，他的表现还是如同平常一样。张凡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说了，是说梁粗枝大叶，还是应该说他能够公私分开，丝毫不会相互影响呢？不过在张凡看来，遇到了这种事情，不论那一种情况都不容易。梁就这方面来说，还是很值得赞扬的。
如今他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一部分。当然，被解决的一部分，实际上只是关于梁的，眼前的事情。而这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解决，只能说是开了个好头而已。毕竟到时候，虽然成亲的人是梁，但是却并非都是由他说了算的。倘若梁母知道了那红儿的来历，即便知道破了她身的是自己的儿，却也未必愿意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那样的话，可就要想一些偏招了。不过到底有什么办法，这个倒不是说轮不到张凡来操心，倘若到时候梁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找他帮忙的话，他也是会伸出援手的。不过那是以后，不是现在，而且还没有到时间，也不知道到时候会生什么事情，所以张凡暂时是不会去考虑哪些的。眼下，还有让他关心的事情需要处理。
“大人，昨天晚上，卑职心里面正在为此事愁，所以没有回去，就宿在衙门里。”梁说道，“所以等到弟兄们探查回来的时候，正好卑职人在，他们就顺便将事情都告诉卑职了。”
“哦，说来听听。”显然，张凡对于这件事情有着加巨大的兴趣。
“是这么回事。”梁说道。
前面说过了，昨天梁知道了问题所在以后就立刻派了人去调查那“春茗轩”的老板，寡妇卫嫆瑶。既然是锁定了目标，那么锦衣卫调查起来可就是有点不择手段了。为了能够尽可能多地获得情报，那绝对可以用“不择手段”这四个字来形容的。不过这件事情有些特殊，毕竟所牵连的事情有些大，所以行事起来也是要小心翼翼一些的。梁在派人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要尽可能地保守秘密，在没有完全弄明白事情的性质之前，绝对不能够被外人现了什么风声。
一方面，有一批人再次去向那卫嫆瑶的家人或者朋友那里去打探消息了。而那间茶楼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但是那里是一间之供女客前去歇脚的地方，锦衣卫的密探大都是男的，去那里自然是不合适。
而梁对于张凡所吩咐的事情，一向是比较上心的，所以他还是特意找来了卫中为数不多的，还在卫中闲着，没有被派到那个朝廷高官或者亲王的家中去打探风声的女，办成了出游晚归的大户人家的女眷，去那里打听一番。
当然，茶楼之外，进不去的地方却也是有着其他人继续盯着，以防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而昨天，显然，去卫嫆瑶的亲戚或者朋友那里打探消息的人不可能那么就回来了，有的是在京城当中，但是有的是在通县，虽然那里距离京城比较近，但是这一次既然是说了要全面调查，所以这只不过半天的时间，未必能够现什么。
而梁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的，那就说明，情况应该是在京城被现的。
“你现了她为什么要那么多银的原因吗？”张凡插了一句，问道。
点了点头，梁说道：“卑职知道了。”
听梁这么一说，张凡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按理来说，事情应该是跟他之前所猜测的差不多对。那个卫嫆瑶需要银应该是为了男人。不过关于那个论点，实际上就连张凡自己也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如今这点还值得商榷。
重要的是，张凡想起来，之前梁所对他说过的。这件事情虽然说不上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坏事。这就让张凡有些纳闷了。要是因为别的男人的话，这件事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件好事啊，肯定是坏事。
而梁自然是不会欺骗自己的。所以，原因也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的猜的有问题了。
“些说，后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张凡赶紧问道。
“下面的人说。”梁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晚上，卫中的人一直在那间‘春茗轩’里面呆到很晚的时候，他们是后一批出门的。出了门之后，‘春茗轩’就打烊了。
“之后，卑职手下的弟兄们也是在外面一直等着，知道茶楼里面的五个老妈都已经离开了，却是还不见那个老板卫嫆瑶的身影。一直是等到大概晚上戌时过半的时候，门板再次被打开，出来一个人，正是那卫嫆瑶。看她的神色，有些神秘兮兮的，出门之前还左右看了看。双手提着两个食盒，不过看起来也是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听着梁的话，以及他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带上了的有些神秘感的语气，连张凡也有些紧张起来了。呼吸的节奏也变慢了，甚至就是连眼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像眨眼。
“当时……”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搞的这么紧张，虽然他没有去，但是这简直就跟他身临其境一样，继续说道，“弟兄们也是觉得这里面大有问题，三个人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卫嫆瑶倒也是不绕弯，似乎根本就不怕身后是否有人跟着，手中提着两个装满东西的食盒还显得有些吃力，直接是本着西门而去。那个时辰，正好西门还没有关上，守门的人也没有监察什么，似乎是经常见到她，还和她打招呼什么的。”
“混账！”张凡突然间说道，“京师重地，天脚下，这些守门的人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让如此形迹可疑的人顺利出入城门，也不搜查一番！赶明我的禀明皇上，斥责那些人一番是。”
“大人说的是，当时卑职听到这里，也是心中觉得愤怒，不过也有些好奇。”梁继续说道，“弟兄们跟着她，一直总出了城之后。那卫嫆瑶出了城就向南行去。”
“南边……”张凡思索着，“南边不是有个没名字的小村吗？”
“大人记性不错，是有个村。”梁说道。
京城的周围，有着几个村，不过虽然说是村，实际上有很多王公贵族，朝廷大员的庄园就建在那里。但是南边不是，只是一个有着几乎穷苦人家，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小村而已。
这么一想，张凡又有些恍然起来。要是这个卫嫆瑶当真是参与进了什么大阴谋里面的话，那个地方倒也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实际上那里不论是军队还是官员，只要是出了城向西或者向南去的话，都是要经过那里的，张凡就曾经路过那里。那里实在是有些荒凉，只有几亩薄田而已，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这么想着，张凡的心里面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果然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操纵吗？”张凡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而他为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类事情了。
倘若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倒也没什么，毕竟张凡早就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但是如今，事情牵连到了自己的两个女人，映月和昭雪。昭雪没遇到过什么事情，心思也是加单纯，张凡是担心她的了。而映月虽然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只是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弱女而已，张凡只不过是把她同昭雪相比之后，稍稍放心了而已。但是实质上的担心，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卑职明白大人在担心什么。”梁说道，“老实说那个地方，以前也是出过事情。当年，正德年间，刘六、刘七造反，咱们卫中曾经在那里现过他们的乱党。不过剿灭了之后，监视了有五十多年，却也没有再生过什么，所以如今不论是卫中还是朝廷也都不在关心那里了，早把那里给忘了。倘若是有什么人要秘密行事，却又不想要让朝廷知道的话，那里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弟兄们据说当时也是有些担心。要不是卑职交代过他们非得查清楚，他们估计就不敢进去了，要多找些人敢。万一遇到了什么情况，三个人可出不来。
“结果，一直跟着那卫嫆瑶走到村中一件大屋出，见她进去了。弟兄们有人从外面看，倒还真是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