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沦陷
外面是漆黑的夜晚，里面被灯火衬得宛如白昼。
“站着做什么？”洛子辰在桌前坐下，指了指桌上各式的饭菜说道：“刚热过，吃吧。”
夏沫不知应该作何动作，明明那日在后山上，她说不是为了他留下时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今天却又突然来自己的寝宫。
“怎么？不吃吗？”洛子辰瞥了夏沫一眼道：“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可饿了。”
提及孩子，夏沫撇了撇嘴，走上前去坐下。
原本她确实是饿了，可是洛子辰一直盯着她看着她吃，胃口一下子减了不少。
“不合胃口吗？”洛子辰不动声色地问道：“要不要让人把菜全都换了？”
“啪！”地一声，夏沫放下筷子，有点忍无可忍地对着洛子辰问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洛子辰眼角一弯，似有笑意涌出。
然而他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倒了杯酒拿在手上。
面对着夏沫灼灼的目光，他表情淡然地问道：“去哪儿了。”
也就是洛子辰能这么沉得住气了。到第二天夏沫才知道洛子辰那天以为她又被老僵尸叫去，差点没翻了老僵尸的屋子。
“我不是说了，就是随便走走。”夏沫语气里有着些不耐烦。
“去哪走了？”
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夏沫只好把去寿楼的事情跟洛子辰招了。
“寿楼？”洛子辰猛地站起身来：“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怎么能去那么晦气的地方？”
“……”夏沫一阵无言，她倒是真没考虑过这个。
现在想来，那地方也确实够阴森。回想起杨紫的摸样，她到现在还会浑身起鸡皮疙瘩，胃里也忍不住有点犯酸。
这下子这晚饭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孩子孩子……除了孩子你还知道什么？”夏沫小声嘟囔着，站起身来往内室走去。
“你去哪儿？”洛子辰也跟着站起身：“我还在跟你说话。”
见夏沫的脚步一点都没有变慢，洛子辰大跨步跟上去，拦住夏沫。
“好狗不挡道！”夏沫恶狠狠地吐出这五个字。
“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怀孕前几个月要特别小心，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洛子辰看着夏沫，无视她要杀人的眼神。
“又是孩子！”夏沫瞪大了眼睛对着洛子辰大声说道：“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这个孩子？！”
洛子辰一愣，随即勾起嘴角。
“夏沫，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吃孩子的醋。”
这声音饱含了宠溺，像是沾了蜂蜜的糖，满满的都是甜蜜。
“……”夏沫脸色一红，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动作，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洛子辰抱住。
鼻翼间都是洛子辰身上特有的气味，这味道，让人沉醉。
“因为这个孩子是我们的，所以，他才重要。”
这声音似乎有着魔力，夏沫不禁觉得鼻尖一酸，居然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这只男僵尸总是能给她最需要的温暖。
让她、如何能不沦陷？
“子辰……”她唤着洛子辰的名字，眼泪鼻涕不住地往洛子辰的衣服上擦。
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心酸，全都在这一刻化作眼泪释放。
洛子辰紧紧地搂着怀中娇小的人儿，他明白夏沫的孤独无助，也明白了夏沫当初的抗拒是为何。大概只是怕依赖上他以后，再也离不开他了吧？
“发生……”听到哭声的侍女们连忙跑进来看情况，被洛子辰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寝宫只剩下洛子辰跟夏沫两个人，门不知道是被哪个坏家伙给关上了。
夏沫的哭声越来越低，慢慢地、只剩下了小声的啜泣声。
洛子辰腾出一只手来轻抚夏沫的背，就像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猫咪一般小心翼翼。
“夏沫？……”又过了许久，洛子辰试探性地叫了夏沫的名字一声，回应他的是无声的空气。
他换了个姿势，才发觉夏沫居然站着哭，结果哭睡着了。
无奈地一笑，他微弯下腰，抱起夏沫往床榻走去……
而同样是夜幕，另一边的情形却是跟这边的和谐完全相反。夜幕下，到底有多少肮脏、见不得光的事情在发生？
“记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做完之后就忘记！”老嬷嬷一脸严肃地对着夏葵说道：“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是……”夏葵轻皱了下眉，眼底如一潭死水般死寂。
“跟我来。”说着，老嬷嬷走在前面，拎着一盏昏黄色的灯绕过层层高墙，来到一座还算是豪华的宫殿前。
“这不是……老夫人赏给您的‘金善殿’吗？”夏葵惊讶地看着那殿名，有些不解地看着老嬷嬷问道。
“既然是做那种事，就应该挑个好地方。你那地方离老夫人住处太近，不方便办事。正好这金善殿我不常住，走吧，跟我来。”
老嬷嬷打开了殿门，里面虽然不常住人，但是却是被打扫地干干净净。
“先去沐浴。”老嬷嬷领着夏葵来到浴室，浴室的水已经被放好，夏葵瞪大了眼睛打探着周围的景象。这里光线很暗，加上水汽弥漫，颇有一种来到仙境的感觉。
“还不脱衣服？”老嬷嬷瞪了夏葵一眼，眼中满是不悦。
“您……能不能先出去。”夏葵小声地说道：“我不习惯被人看着……”
“由得你喜不喜欢？”老嬷嬷这回却是一点都不给夏葵面子，伸出手拍了拍手掌。不知从哪儿走出来几个跟老嬷嬷年龄差不多的嬷嬷来。
“把她收拾干净了。”
丢下这么一句，老嬷嬷转身就走。
“嬷嬷！”夏葵想追上去，可是被另外几位嬷嬷拦住。
“我说夏葵姑娘啊，我们可不是做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你喊这么大声是想把辰少叫过来呢，还是想把老夫人叫过来？”那几位嬷嬷眼中闪着鄙夷的光。
夏葵这下噤了声，站在原地如木偶一般毫无生气。
见她变乖了，嬷嬷们也就各自忙开了。
衣服被一件件脱掉，露出雪白的肌肤，水汽包裹着夏葵姣好的身躯。
脚微微抬起，跨入木质的浴桶当中。一篮子花瓣被悉数倒入浴桶……
“知道为什么要让我们先给你净身吗？”一个嬷嬷一边拿了几片花瓣往夏葵的手上放，一边问道。
“不知道……”夏葵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那几个老嬷嬷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嬷嬷说道：“沐浴能让你全身都放松下来，身子放松了，才能够享受到最高的快乐，才能够一次就成功……”
听言，夏葵打了一个激灵，自己捧起一捧花瓣按在自己的脖颈处。
她要一次就成功，不可以有第二次……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嬷嬷们替全身不着一缕的夏葵擦干身子，但并没有为她穿上衣服，只是为她披上了一件薄薄的丝质长裙。
由于身上的水珠还没有完全擦干，加上长裙实在是太薄，所以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她若隐若现的曲线，和那几滴正顺着那完美曲线往下滑去的水珠。
她赤着脚，按照嬷嬷们的吩咐，往右边那个门走去。
门内，是一片黑暗，像是能吞噬一切美好的东西。
站在门口，她踌躇了一阵，一旦进去，就再也不能见到光明。可是如果不进去，那么她永远不可能登上那最高顶峰，永远不可能出人头地。
那些所做的努力，都会化作尘埃。
不可以就这么放弃，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再犹豫的话，就算是怀上孩子，别人也不会相信那是她跟洛子辰的孩子。
她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一步一步，就着冰冰凉凉的地面走了进去。
人一走进去，一盏烛火亮起，紧接着是第二盏、第三盏……
烛火的光不停地摇曳着，像蛇在吐信子。
床前站着一个上身也是不着片缕的男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夏葵看。他那目光，甚是火热。男人身材姣好，面容也还算过得去，夏葵心中的绝望淡了一些。
她往前走出了一小步，那男人见夏葵正往自己走来，连忙大跨步上前，一直走到离夏葵还有一步的距离方才停住脚步。
“夏葵姑娘，小生等你许久了。”这声音相当好听，夏葵看着那男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好在有烛火趁着，并没有被看出来。
不等夏葵说话，那男人已经轻弯了下身，唇瓣靠着夏葵的耳畔说道：“你今晚真美！”
刹那间，夏葵只觉得整张脸都火热起来。
看到不知所措的夏葵，那男人嘴角一勾，弯下身一把将夏葵横抱起来。
一时天旋地转，夏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轻呼了一声，那声音酥酥麻麻，倒是有点撒娇的意味。
男人的力气很大，不一时，夏葵已经被抱到了那张大床上。那件薄薄的长裙原本是到小腿过的，这一折腾，长裙皱了起来，只到大腿根子过。
“夏葵姑娘，不要怕，小生会让你爱上这种感觉的……”那男人眼睛一弯，温柔地笑起来。
“嗯……”她点了点头，伸手搂住那男人的脖子：“你叫什么？”
那男人一愣，却随即恢复正常。手从夏葵的脖颈处缓慢下滑，他的手经过的地方，夏葵都觉得那里在发烫。
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