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年之约
张小猫和陈默下山之后就再没见到小林，据说是因为不想见到张小猫。
乔笑笑悄悄拉过张小猫，低声说道：“这个小林怪怪的，我觉得他好像对陈默有点意思。”
张小猫点了点头，一脸忧愁的说道：“我也这么觉得，想不到我谈个恋爱，拦路石居然都是男人。”
腐女的世界大多比较难懂，但是她们并不需要别人理解啊！张小猫时不时的看一眼陈默，她居然在YY自己的男朋友，这也没谁了！
陈默看着他们两个人躲在一旁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张小猫是个停不下来的人，难得有乔笑笑陪着她疯，陈默也能落得清闲。
忽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一响，陈默拿起来看了一眼，忽然有种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他一下，眼神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了下去。
桌上的茶凉了，外面飘下今年冬天的第一朵雪花，张小猫站在窗子外面跟他招手，他还呆呆的看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
陈默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张小猫，她早就追着雪花出去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炉火上的铜壶，滋滋的冒着热气。那一点温暖根本填补不了这个冬天的寒冷，陈默整个人都冻透了，他能感觉自己有些瑟瑟发抖。
“陈默，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要不要出去玩！”张小猫忽然推开门，喊他一起。
陈默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像往常一样才能让张小猫安心。
“就知道你不会去！”张小猫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算了，就知道你不会去的！”
陈默看着张小猫的样子，心里不忍，最后还是陪着她看雪去了。张小猫一脸激动，她没有想到陈默会答应她，开心的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
“你小心点，一会又摔倒了！”陈默俨然像个家长。
“怕什么，你不是牵着我嘛！”张小猫拉起陈默的手，眼睛笑成一弯月牙，“怎么手这凉？”
“唔……”陈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张小猫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外套的口袋里，一脸操心的说：“人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啊，别怕我帮你捂捂！”
张小猫你都已经三十岁了，有什么资格说三十五岁的陈默。
“我……”陈默还能说什么，和谐相处最重要的基本原则就是张小猫说的都是对的，张小猫做的都是好的。“你开心就好！”
“你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让我牵着就好了！”张小猫看了陈默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伤感的说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陈默讪讪的不知道望向什么地方。
“是我胡思乱想吗？”
女人的直觉永远是敏捷而准确的，张小猫毫无由来的觉着有些伤感，脱口而出的话也许只是一时之感。但是，在陈默看来，自己却是有些心虚。他把手伸向口袋，里面空空如也。
“怎么了？”张小猫看到他有些心不在焉。
“没什么，手机忘了带出来了！”陈默笑着，帮张小猫弹掉头上落的雪花。
“不要动！”张小猫忽然抓住陈默的手，喊住他的动作。
“怎么了！”
张小猫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落一头白雪，这样我们就能一起白头了啊！”
“傻瓜！”陈默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把她抱在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张小猫的温度。陈默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般需要张小猫在自己身边，他原本的平静被刚才那个短信打破，他能够感觉自己正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你很冷吗？是不是生病了？”张小猫见到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的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陈默忽然抓住张小猫的手，认真的看着张小猫的眼睛，那乌黑的瞳中透着干净的而善良的光芒，“我没有生病，只是觉得现在一切都美好的太不真实了，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该怎么办！”
张小猫心里甜甜的，踮起脚尖轻轻的在陈默的唇上吻下，“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吗？”
陈默摸了摸张小猫的头，看着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一眨眼化成一滴透明的水珠。他垂下头，吻住她的眼睛。
“陈默！”
“唔？”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赶我走！”
“张小猫！”
“唔？”
“我不会让你走的，除非你彻底对我失望了！”
两个人最好的时候，不是追忆成诗的过去，也不是飘无踪迹的未来，而是当下，彼此相爱而且你在我身边。
张小猫狡黠的一笑，毫无顾忌的楼主陈默的脖子。就在一瞬间，她带着灼热气息咬住陈默的唇，一个轻软湿润的吻，放佛融化在陈默口中的糖果，轻松的撬开了陈默的防线。辗转厮磨间，张小猫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有些缺氧。但是陈默的鼻息让她不忍放弃，嘴唇微微发麻，却渴求着更多。
张小猫颇为洋洋得意，指尖悄悄的深入陈默的后背，她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这个高冷的男人微妙的变化。这样调戏陈默的好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开始任性的在陈默身上动手动脚。
陈默不知道张小猫是个这么“狡诈”的人，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两个人一起失了重心，跌坐在雪地里。
两个人并排躺在雪地里，完全忘记了寒冷。张小猫回想起刚才陈默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道：“陈默，原来你也有今天！”
陈默一手按住张小猫不老实的手，反身把她紧紧的压在身下，撩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是你先惹我的！”炽热的唇重重的压下来，甚至有些粗鲁，张小猫刚才的气势完全被陈默牢牢的压制住，她的每一次挣扎都变成燎原之火。
张小猫猛然感受到陈默身上的那种恐惧和不安，她的心脏猛然一抽，这才回想起来刚才似乎有些不对劲。陈默到底怎么了？张小猫刚刚一分神，就感到口中沁入一丝腥甜的味道。
陈默如果不是疯了，就是彻底的疯了。但是张小猫恰恰对这样的陈默束手无策，她缓缓的伸手搂住陈默的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她好像在陈默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滴闪烁的液体。
两个人回到山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张小猫探了探头，发现院子里一片漆黑。她手机打给乔笑笑，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只当是下午出去没有叫着乔笑笑，现在怪她重色轻友了。“我去后面找找笑笑，你先回屋吧，外面冷！”张小猫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快进去吧，你要是感冒了传染给我就不好了。”
陈默拉了拉张小猫的手，最终还是松开手放他自己去找乔笑笑。
小林热衷于传统自然的生活，山舍的房间里均是蜡烛。陈默在黑暗中摸索着，他过去并不讨厌这样沉闷的黑色，但是今天心里却有些难受，想尽快的把蜡烛点着。
“呼——”屋子一下亮堂起来。
“你回来了！”
乔笑笑的声音忽然想起来，吓的陈默一抖，手里的火柴撒了一地。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点灯，吓死人了！”陈默叹了口气，这个小姨妈跟张小猫一样喜欢恶作剧。
“因为觉得自己瞎了眼，看人不清。既然这样亮着黑着又有什么区别，何必浪费呢！”
陈默看着乔笑笑脸色非常不好，说话又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想把张小猫喊回来，他就看见乔笑笑手里正握着自己的手机。
“你……”
“十年之期已到，我已回国。希望你能遵守当初的约定，等我去找你！”一下午，乔笑笑把这一条短信看了千百遍，她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渐渐的心冷下来。她给陈默做了一千种一万种解释，然而她现在看着眼前的陈默，那些理由统统的作废了。
“你不想自己解释一下？”乔笑笑看着陈默，“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儿上，我姑且听听你怎么说。”
陈默没想到乔笑笑会看到自己的手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说说吧，到底是哪样？”
“璐璐回来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陈默想起前段时间，樊霏曾来过，话语间似乎有些透露，但是当时的他并未多想。
“叫得还挺亲热！”乔笑笑冷笑一声。“老情人回来了，准备再续前缘？”
“笑笑，你别这个口气！”陈默几乎哀求道。
“那我什么口气，称赞你青年才俊，人家姑娘在法国飘了三十年，现在回来了，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陈默挠了挠头，他完全没有招架乔笑笑的能力，只能步步退让，“只是老朋友叙叙旧，你不要太紧张了？”
“只是叙旧？”乔笑笑冷眼看着陈默：“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家姑娘上面写着呢，要你遵守约定！你到底给别人许了什么愿，让人家心心念念的十年了还回来找你。”
陈默抿了抿嘴，知道今天在乔笑笑这关肯定是逃不过去了，思虑再三说道：“约定是十年之后，若她未嫁或依然单身，我便娶她！”
“什么！”乔笑笑差点把手机扔出窗外，然而她一抬头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张小猫，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