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凤凰

  那红纸看着喜庆，上面只画了个飞天的凤凰。
  若是有人问那女子，这画儿是个什么意义，那女子便只回答，快要过年了，用红纸给大家祈福，送个年画！
  但是，那真的是年画么？墨千宸皱着眉头。
  那凤凰，他好像从哪里见过！
  而且，那么多的施粥的队伍里，总有一两个人，看到那凤凰之后大惊失色，对着那妇女点了点头，那女子便会意，对着那点头之人说，“再要年画的话，请进内殿。”
  这上千人的队伍里，总是隔三差五的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入内殿，而这些进入内殿的，或长相与萧国人不太相同，或服侍有些怪异，或有些身手不错，甚至有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凤国人。
  难道是细作？
  墨千宸眉头皱的越发的紧，打算也跟进去看看，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两个队尾男子的对话。
  “晦气！今天没有昨天的那个美人儿！只有这个老婆子！”
  “是啊！我其实就是为那个美人来的！昨天的那个美人儿，真好看！细皮白肉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叫什么香？？”
  “傻子！那是时下贵人里最流行的，玫瑰香！”
  “哦，对，玫瑰！好闻的紧！”
  “我跟你说，我昨天讨粥的时候，还装作不小心，摸了摸那美女的手，那滋味……啧啧，销魂啊！”
  “怪不得人家今日不肯出来了，原来是被你吃了豆腐！”
  “要是今天，能再摸一把，最好，嘿嘿，能摸摸其他的地方……”
  “听说有再讨年画的，可以进内殿，那丫头说不定在内殿……”
  “好，咱俩也说讨年画，进去看看！”
  一段龌龊的对话，传到墨千宸和无影的耳朵里，无影手攥起拳，“如此不知羞耻，让无影去教训他们！”无影刚要动身，却被墨千宸一把按住。
  “暂时别动，跟着进去看看。”
  ……
  墨千宸默默跟在两个登徒子的后面，只是他的神采太过于耀眼，身上也干净的紧，一点也不像是个贫民，害的他后面排队的人，离了三丈远。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两个登徒子领粥。
  “大嫂，那年画好看，咱们娘子想要再讨一张，咱们能不能到内殿去领？嘿嘿……”一个说。
  年画好看？
  卓影停住打粥的手，所有看的懂年画含义的人，都没有一个敢说年画好看的，而是说，想要进殿拜一拜圣画。
  这两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本来就糊涂却装的明白？
  卓影上下打量了两个人，并不太想放行，却一眼看到了两个人身后的墨千宸，翩翩君子，一尘不染，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这般神采之人若是能助我凤国……
  “进去吧。”卓影不做迟疑，对着墨千宸点点头。
  “唉！”那两个丑男得了应，高兴的朝内殿跑去，墨千宸跟在两个人的后面，两个人竟然也没有察觉。
  内殿，是大雄宝殿。
  但是，这个大雄宝殿，供奉的却不是弥勒或者如来，而是一只……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