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终究没有问出口
因为程家明喝酒了，所以深夜时分，莎莉夫人派了自己的司机送他回去。
程家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待在庄园，直到那么晚。
总之他离开的时候，乔安小丫头还没有回家。
已经凌晨了呀！
坐着车里，他不由得打开车窗，让外面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铺面打在脸上，让他清醒一些。
他是讨厌醉酒后的浑浑噩噩的，但是好像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
司机在驾驶座上，垂眸从后视镜看到程先生开车窗的动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下的意大利，虽然说不上是冰天雪地，可也是足够寒冷。
车里不放暖气，不一会儿就会手脚冰凉。
真是不知道程先生从何来的燥热。
可是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想着想着便默默叹了口气，不经意抬眸，却在远处的一家酒吧门口看到了小姐的粉红色登山车。
显然，程家明发现的远远比他早。
在他正在狐疑之时，程家明动作却早于大脑思考，拍了拍驾驶座，示意司机停车。
车缓缓停在路边，程家明后知后觉的大脑好像才开始苏醒。
他突然有些可笑，现在的他并不是乔安的“临时监护人”，而且那个小丫头已经成年了，足够可以随意出入各种酒吧夜店，这同他……似乎没关系。
而三年前，即便她没有成年，依旧可以混迹于各色酒吧中。
他记得在中国第一次见到小丫头时，就是在暗夜中。
想吩咐司机继续开车，可舌头好像因为酒精的麻痹，打了结，嘴角微微翕动，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幽幽叹口气，程家明打开车门下车，并吩咐司机可率先离开。
他自己，则是头也不回走进了那家门口放着异常乍眼又格格不入的粉红色登山车的酒吧。
酒吧里，不停闪烁的五彩缤纷的霓光灯和重金属般快要撕碎人耳膜的音乐让程家明忍不住蹙了蹙眉。
果真是年纪大了，对于年少时候钟爱的这些东西，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他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缓缓穿梭，拒绝了一个又一个主动过来搭讪的金发碧眼的妖娆女郎。
却在舞池旁边撞到一个风风火火跑来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莽撞……”女人……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女孩，抬眸看清楚程家明五官的同时，道歉了话也戛然而止。
她激动的嗷嗷叫，指着程家明，一手拍着小脑瓜，仔细认真的想着。突然大喊，“程大叔，你就是乔安的程大叔！”
小姑娘异常笃定好像同乔安关系很好的口吻让程家明不由得微微惊讶。
而这小姑娘正是莫莉，她是从包厢里跑出来上厕所呃的，没想到就撞到了程大叔。
“你认识乔安？你……又怎么认识我？”程家明沉声问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音乐下不经意抬高，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其更加磁性十足。
莫莉不由得又嗷嗷叫起来，她的耳朵快要怀孕了好不好！
“大叔，乔安在包厢里唱歌，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其实也没有理会程家明的意愿，莫莉便好像自来熟那般，拉着程家明的胳膊就往包厢走去。
上去二楼，她猛的踹开包厢门。
里面的景象蓦地出现在程家明眼前，让他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暖气开的太足，以至于房间里面的温度高的好像夏天。
那个丫头脱了外套，脱了卫衣，仅仅着一袭黑色小吊带，怎么看怎么诱惑力十足……
当然，只是对眼前这群毛都没长齐的熊孩子来说。
而且，乔安正和一个男孩子对饮，看上去两人关系十分不错，甚至可以说是亲密的。
这位，应该就是她的小男朋友吧！
“乔安，傻了啊，你把程大叔带来了。”莫莉激动的邀功，并且强硬扯着程家明进去包厢，拉到乔安的旁边，踮起脚尖，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入座。
旋即，只看到莫莉兴奋的跑到乔安对面一个男人怀里坐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挑眉，丫头这都是交的什么朋友！
在门被踢开以后，乔安就是怔愣，直到他被按坐在自己旁边，她清晰的嗅到他身上除了酒精以外那令人熟悉心安的味道，才逐渐回神。
“程叔叔，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来夜店？”关键是还是一个人！
单身男人凌晨半夜突然跑来夜店，用莫莉的话说，就是……想要找个人约.炮了。
当然，乔安是不想讲莫莉如此诡辩的思维放在程家明身上的。
即便他曾经不爱她，现在还是不爱她，可是他在她心里，就是最圣洁的存在。
程家明动作缓慢又不失优雅的脱下风衣，里面一袭纯白色的手工高定衬衫仿佛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斜斜的睥了乔安一眼，开口问道，“你呢？”
乔安一愣，“嗯？”
程家明一字一顿说道，“你呢？凌晨一点多不回家，在这里鬼混？”
“程叔叔。您管的未免也太宽了，我来这儿是经过妈咪同意的，而且……我已经成年了，二十岁了！”
程家明有种错觉，小丫头在说她成年的时候，仿佛好像咬牙切齿一般。
而且二十岁可是缭绕在唇齿之间，有意加重的。
“二十岁？二十岁也是孩子。”程家明还是有些热，不由得解开了衬衫的第二个纽扣。
若隐若现的蜜色胸肌让对面的莫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甚至还夸张的吞了吞口水。
果然，不得不说，乔安大宝贝的眼光真特么的好。
这样禁欲系十足的男人，简直是优秀男人中的极品。
她终于理解为何乔安可以对他念念不忘了。
如果她是乔安，早就把持不住了好不好！
乔安比当事人程家明更早一步注意到莫莉7色眯眯的视线，她不悦的冲莫莉瞪眼，示意她收敛。
同时，莫莉身后的男人也是一脸委屈，抬手挡住莫莉的视线，低声说道，“宝贝，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
眼看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时不时扫过程家明，女人的目光带着惊艳，男人的目光带着羡慕。
乔安忍不住关上音乐，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她咳嗽一声，指着程家明介绍道，“大家，这是我程叔叔。”
而后，看着程家明的眼睛，继续开口，“程叔叔，这些都是我朋友。”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热情奔放的小洋妞嚷嚷道，“乔安，你叔叔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介不介意现在有一个？有的话介不介意现在换一个？”
乔安正欲开口，却不料被程家明抢先一步。
他冲着喊话的人微微一笑，摇摇头，“没有。”
混蛋！
乔安情不自禁的捏起小粉拳。
笑的那么勾人，说话那么勾人，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妖孽了。
都会主动撩妹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插话说道，“我叔叔日理万机，还要回去工作，大家就……”
“明天休息。”程家明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苦口婆心寻找借口想要送程家明离开的乔安石化在原地。
莫莉嗷嗷叫了两声，就算这人不是她的，多看两眼也算是养眼。
“程大叔，我们刚才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要不要加入？”
看程家明还在犹豫，莫莉继续施加砝码，“你看乔安的衣服，就是大冒险脱得！”
话音未落，乔安只觉得一股凉飕飕的冷空气打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刺骨的厉害。
她倒没有傻乎乎的以为程家明在乎自己，毕竟当年，他可是连她的命都不在乎的。
半晌，终于等到程家明轻启双唇，念了一个好字。
他们的玩法似乎和程家明以前玩过的转瓶口的游戏不同。
莫莉手里有数量正好的纸牌，而这些纸牌中，相同数字的只有一对。
抽到这一对的两人，红色花色的负责提问真心话问题或者提出大冒险做法，而抽到黑色花色的负责执行。
虽然和这么多小屁孩在一起，着实有些别扭，可程家明却没有起身离开的念头。
第一轮开始。
抽到相同数字的，是一对男孩。
黑色花色的男孩表示玩真心话，红色花色男孩问，“初夜在几岁？”
黑色花色男孩头疼的想了想，确定的回答道，“十二岁！”
这个回答让其他人发出暧昧的意味深长的笑声，而程家明心里却只有吃惊。
十二岁！
第二轮，是莫莉抽到黑色，另一个抽到红色的男孩问道，“你和威廉姆斯认识几天滚了床单？”
“Shit，这是我们的隐私，不能说！”看来，将莫莉抱在怀里的男人就是威廉姆斯无疑了。
只见莫莉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回答说道，“今天中午认识的。下午滚了床单。”
“咳咳……”刚喝了一口威士忌的程家明被呛的不轻。
这丫头究竟交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
他觉得自己快要坐不住了，可还是在莫莉的起哄下又玩了一局。
这次，是他和乔安分别抽到了黑色和红色。
乔安声线隐隐不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你……还……还喜不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