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祁文书也不恼,收了胳膊淡定地站在一边,挑眉道:你喜欢河清,我也喜欢,是男人就比一场,你敢不敢?
  郁晏生轻嗤一声:比就比,我郁晏生还没怕过谁。
  夹在中间的原河清完全是一脸懵逼,只想离这两个中二病远点,偏偏跟过来的冷寒还非要对他进行场外指导:河清,你现在应该冲上去声嘶力竭地喊,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原河清:
  祁文书一拍手:那就篮球机,一局定胜负,输的人就要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暧昧的目光落到一边的原河清身上,还上下来回打转。
  这下连冷寒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给赢的人买两百串烤串,大串的!他继续朗声道。
  郁晏生顿时一愣。
  这其实是他们从前踢球时最常用的赌注,也是道歉时最习惯用的赔礼。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小打小闹是常有的事,但每次只要一坐到路边吃烤串,什么火气就都没了。
  几秒之后,郁晏生终于反应过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咧开了,爽快地答应道:好啊!
  于是,一场激烈的角逐,一触即发!
  表哥加油!苏文涛神色激动地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晏生加油原河清在冷寒的逼视下,有气无力地也伸手摇了摇。
  随着机器开始运作,两个人都开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比赛当中。他们都是双手拿球投篮,准头和速度都非常人所能及,球一个接一个地投进篮筐,分值也在不断向上攀升。
  郁晏生的投球速度要略快一些,他几乎是看也不看,一手捡起一个就开始投球,而且命中率始终是百分之百,从未失手!
  祁文书的准头一样可观,但动作相比之下没那么流畅,中间又有过一次失误,所以目前拿到的分数要低一些,但始终把差距咬得很紧。
  旁边的冷寒和原河清已经看得十分紧张,高冷的梁副部也投来关心的眼神,苏文涛更是连连惊叹,小手一直在挥舞。
  紧接着,祁文书似乎比之前更顺手了,他一直奋起直追,比赛气氛愈发焦灼。
  终于,倒计时已经开始,到了最后一秒,比分定格,还是郁晏生胜利了!
  他立马得意地哈哈一笑,理直气壮地指使道:快去买烤串!
  祁文书轻哼一声:知道了,从小到大就没赢你几次,真烦人!
  他把表弟暂时托付给原河清,自己去买烤串,然而转过身的时候,他却悄悄地露出一点温润轻松的笑意。
  他的确喜欢原河清,记得他们合拍投缘的默契,无比想和他在一起。
  但他也珍惜郁晏生,记得他们少时相伴的回忆,爱护两个人的友谊。
  所以,就这样吧,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而郁晏生这时候却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原河清,愉悦地笑着道:河清,要不是我今天偶然听到,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哦?
  一点点积累起来,都要满出来啦?他故作惊讶,眼里却满是揶揄和喜悦。
  原河清:
  他想到自己刚才那些肉麻兮兮的话都被这人听见了,耳朵瞬间就红了,发烫到冒着热气。
  嘶不过,你日记上不是说是军训的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吗?郁晏生此时虽然很高兴,但是头脑却依旧很清晰,有点疑惑地问道。
  原河清: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今天又是差点圆不回来掉马的小原。
  冷寒对邪/教CP拥护者祁文书真诚地道:你看,你喜欢河清,又珍惜晏生,那我初步断定,你喜欢他们俩,所以,一起磕CP吗朋友?
  第60章 真正意义的海晏河清
  临近春节, 大街小巷里挤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显得格外热闹。路边林立的商铺都挂上了红灯笼,贴好了春条, 精致的红色窗花在玻璃上闪着光,像在欢迎行人驻足赏光。
  郁晏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天色已经不早了。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屋子里又没开灯, 光线很是昏暗。
  河清, 你在家吗?他一边站在玄关处换鞋脱外套,一边提高声音喊了一句。
  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旁边花格上挂着的风铃被不知哪儿来的风一吹,叮铃铃发出一点清脆的声响。
  奇怪,难道出去了?
  但是不应该啊,下午冷寒喊他们俩去家里帮忙,河清还说今天有篇一万五的论文要赶在晚上九点前发到张教授的邮箱, 所以一整天都不打算挪窝了, 难道现在已经写好出门了?
  郁晏生有点纳闷,继续往里走正打算去开灯,结果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
  祝你生日快乐原河清手里捧着一个插着蜡烛的奶油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 从房间外的回廊里慢慢向他靠近,眼里带着亮闪闪的笑意。
  郁晏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吧。原河清的脚步在餐桌边停下,把蛋糕放在最中间, 然后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于是郁晏生晕乎乎地就飘了过去。明亮烛光的映衬下,他看到餐桌上摆满了自己喜欢吃的菜,各种各样的香气弥漫交织, 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这是苔蓝包饭?他指着一盘造型独特的淡黄色三角形点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少年,这也是你做的?
  嗯,你不是说小时候吃过一次,一直很怀念这个味道吗?原河清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声道:我查了很多资料,但说的都不太一样,就只好先试着做了,也不知道味道正不正宗。
  郁晏生一时有些失语,其实这话他只是随口提过一次,没想到就被少年放在了心上,还特意花了那么多心思学着做这么一个几乎是失传了的点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一转,又停留在那个漂亮的蛋糕上,这一看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以你下午让冷寒把我支开,就是给我做蛋糕去了?
  对啊,我说过你生日要给你做蛋糕的嘛。原河清骄傲地挺了挺胸,信心十足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做的要好看多了?
  坦白讲,蛋糕的花纹很精致,外围也很光滑,奶油的香气也很诱人,甚至在烛光闪烁里隐隐约约有种唯美的感觉。
  只不过上面那对用巧克力酱画的图案实在是太抽象了,看起来做的时候有点手抖,酱料东拉西扯的,顶多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两个人。
  但郁晏生还是觉得,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蛋糕了,于是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当然,绝对是可以拿出去做美食展览的水平。
  原河清嘿嘿一笑有点得意,连眼睛都完成了月牙,透出狡黠的光:晏生,虽然明天才是你的生日,可是明天给你送祝福的人肯定很多。所以我就今天给你单独过,这样就能成为最特别的一个了。
  你傻啊,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是最特别的一个了。
  郁晏生的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然后低下头,精准地攫住了他的嘴唇,温柔辗转地厮磨起来。
  唔原河清有点害羞地推了他一下,轻轻喘息着提醒道:你快点先许愿吧,一会儿蜡烛都要烧完了。
  记得要许三个哦,不能浪费机会。他眨着眼睛,很期待地又补充了一句。
  好。郁晏生宠溺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在心里默默许愿。
  我希望我爱护的所有人都能平安幸福。
  我希望身边事都能有美好幸福的结局。
  最后我希望
  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半眯着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甜笑着的少年。
  我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和他永远不分离。
  然后,郁晏生就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仪式完成!原河清立马开心地拍手,然后蹬蹬蹬跑去把屋子里的灯都打开,房子里顿时灯火通明,像是短暂黑暗之后的黎明。
  这个是你的生日礼物,拆开看看喜不喜欢。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笑着递给面前的青年。
  还有礼物?是什么?郁晏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现在收到的这些就已经让他很满足了,想当然以为这就是全部的惊喜了,没想到河清居然还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原河清偷笑了一下: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郁晏生轻手轻脚地把包装纸拆开,里面是一个有盖的木盒。他打开一看,神色更惊讶了:这是上次在米老师那里做的泥塑雕像吗?
  嘶也不对,上次一起做泥塑的时候,他们俩都还做得不太成人形。就比如他做的河清,和本尊不能说是一点不像,起码也是毫无关系。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泥塑看起来十分精致,五官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整体却很有神韵,一眼就能看出刻的是自己跟河清,和之前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是不是后来自己一个人又去练习了好长一阵子?他挑了挑眉狐疑道。
  也没有啊,原河清眼神飘忽,振振有词道,那我就是天赋异禀好吧?
  郁晏生轻轻一笑,也不戳破他小小的吹牛,很珍惜地轻轻摸了摸两尊可爱的泥像,然后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收好:谢谢,这个礼物我特别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原河清得了肯定更高兴了,一张小脸都在放光,那我们就开饭吧,蛋糕留在最后,你先尝尝这个苔蓝包饭味道怎么样。
  闻言,郁晏生立马夹了一个到碗里,我吃吃看。
  他一口咬下去,糯米清新的香气混合着蓝莓的甘甜,再加上壳苔的酥脆,立刻就产生了一种奇妙又熟悉的口感,他立刻就把剩下的一半都吞进了嘴里,咀嚼的时候脸上瞬间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就是这个味道,简直是唇齿留香。河清你太厉害了!郁晏生匆匆又咽下一块,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是吗?我还觉得这糯米是不是不够软呢,下次我再做一定会更好吃。原河清美滋滋地给两个人的高脚杯里都倒上红酒,然后举起来,来,咱们干一个,祝你生日快乐。
  别别,你又不能喝酒。郁晏生把筷子一放,赶紧伸手拦他。
  喝一点点没关系的,今天过生日高兴嘛。原河清很坚持。
  于是两人轻轻碰了杯,喝完之后,少年的两颊立刻生出了淡淡的粉色,像两瓣桃花一样艳丽动人。
  郁晏生看得口渴,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而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灌了下去。
  这天刚好是周一,晚上有档两人都爱看的电视节目。看完之后,郁晏生先去洗澡,然后就坐在床边开始翻大三的专业课教材,皱着眉仔仔细细地研究。
  原河清在环境学概论的课上表现得很出色,平时又积极参加实验室的研究项目,张教授就对他格外看重,还特意安排了课题给他,让他在寒假里先研究下理论部分。
  这部分理论涉及到蛋白组学的内容,还有液相色谱仪的使用,都是大二大三才会学习的专业课,相对比较晦涩。他现在才大一,所以看起文献来就比较吃力,很多内容都需要自学。
  刚好郁晏生有提前做项目的经历,对这方面了解得相对多一些,所以最近两个人在睡前都会研究好一阵大三的课本,想先把基础知识理清楚。
  可是今天原河清也不知道怎么了,在淋浴室里磨磨蹭蹭半天了一直没出来。他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就喊了一声问问情况,怕人晕在里面了。
  河清,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
  结果淋浴室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紧接着少年清润的嗓音隔着门响起:啊,我、我没事啊,马上出来了。听上去有点慌乱和迟疑。
  郁晏生眉头一拧,更加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把书放到一边站起来,正准备走过去看看情况,结果只听啪地一声
  门开了。
  原河清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他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点不太正常的红晕,这点绯色甚至从耳根一直蔓延到纤长的脖颈。大概是因为刚出浴,他的眼里水汽氤氲,身上也冒着热气,简直浑身上下都透着点难以言说的诱人。
  郁晏生看他没事,刚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了,但眼前的景象又让他起了点别的心思,于是马上心猿意马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低下头亲了亲。
  出乎他的意料,今天的少年显得格外顺从,乖乖地由着他动作,既不躲开也不反抗,身子软绵绵的。
  今天是怎么啦?因为是我生日,所以我做什么都可以吗?郁晏生忍不住逗他。
  嗯,都可以。他小声道。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得到的回答却让郁晏生身形一滞,半天没反应过来。
  随后,原河清深吸了一口气,又凑到青年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虽然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窘迫,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但神色却很坚定,看样子是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郁晏生的眼睛倏地放大。
  你,你说真的?他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口水,因为过于激动,甚至额角都沁出了一点汗珠。
  两个人这几日都睡在一块儿,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彼此穿着单薄的衣服,情到浓时亲亲抱抱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为了循序渐进,也担心没做好心理准备,从来没有真刀真枪地做过。
  原河清没有回答,小脸红扑扑的,但还是很自觉地爬到床上躺平了,还朝郁晏生友好地招了招手。
  看青年一直呆呆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他想了想,又自己主动把睡衣解开了一点,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
  郁晏生的呼吸霎时急促了几分,眼里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深不见底,像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紧接着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慢慢靠近,一边声音喑哑地道:等下你可别哭。
  原河清:!
  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想法,但是此时这种仿佛被猛兽盯住的诡异感觉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于是很没出息又怂了,干笑一声,结结巴巴地道:那、那要不我们先把今天的章节学完,先看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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