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四月底的天,午后的噩梦
第195章四月底的天,午后的噩梦
“张心凌,你到底怎么了?”
沈白露开始不安,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彷徨无措中,沈白露拿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你忍一下,救护车马上就来!”
她蹲下身子在她的身边,安慰她。
“给我!”
张心凌却是朝她伸出了一只手,索要东西。
沈白露很是诧异,她在要什么,看了下自己,她的手中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下意识的把手机伸过去,只以为她要打电话给重要的人。
“啪”的一下,张心凌打落她的手机。
“给我!”
“快给我!”
她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沈白露错愕极了,她到底是怎么了,就变成这个样子来。
包间的门正好被打开来,那是前来送餐的服务员。
“啊!”
服务员看到张心凌的样子,显然是吓了一跳,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
“给我!”
张心凌又是朝着服务员要起,身子向前爬行着,破碎的嘴角一直说着一句话,“给我!”
沈白露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她的出现仿若晴天里的一道霹雳。
“给我啊,求你给我,我求求你!”
她一下子爬到沈白露的身边,双手攥住沈白露的脚腕。
沈白露吓得身子往后踉跄一下,脚跟着身体动起来,她今天出门穿的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在她动起来的时候,鞋尖正好擦过张心凌的脸,就那样在她本就残破的脸上又落下一片红。
“给我,给我啊!”
张心凌却还是在坚持,对沈白露哀求。
沈白露却并不知道她到底在要什么,他们已经好多日不见,怎么会知道她的需求。
服务员站在门边的位置,没敢往里面去,所以在他的角度看到的便是沈白露抬起脚来踢了她的脸一下。
那本就是处于弱势的女人却还是被这样的欺负,服务员有些看不过去,朝着沈白露说了句,“小姐,您快给她吧,不要在折磨她了。”
沈白露错愕半晌,看着服务员,“我根本不知道她要什么。”
“给我啊,我求你了,白露,我求你了,给我吧!”
在沈白露言辞坚定的拒绝后,张心凌又是哀求一句,在她说完这话后,沈白露看见了服务员怀疑的目光扫过她。
他肯定是以为她满身的伤是她打的,而且她拿走了她很重要的东西来。
只觉得异常的好笑,她根本就没有拿过她东西,她们也是今天才见面的。
“你起来,张心凌你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沈白露最终被张心凌惹的耐心全无,看着身下的她,伸手就要去拉她。
“给我,给我吧!”
她弯下身子,张心凌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双手开始摸索着。
也就因为这近距离的接触,沈白露才发现她的手一直颤抖着,更甚至是掌心的温度也是滚烫的。
“你发烧了?”她的手落在张心凌的额头上,感受到那全身滚烫的温度。
“我送你去医院!”
沈白露想也没想就拉起她,带着她走。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你只会害我,我不跟你!”
张心凌听到医院两个字立马跳起来,哆嗦着身子弹开,手指着沈白露。
“你要去医院,你现在发烧了,必须去医院!”沈白露坚持着,伸手过去拉她,虽然过去的张心凌做的很过分,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
“门外来了救护车,请问是哪位客人叫的?”
这时门外走廊里有服务员跑起来,手里拿着扩音器。
“是我,是我叫的!”
沈白露回头,举起手来。
“是这里,快过来,是这里!”
然后医生蜂拥而至,看着面前的沈白露和张心凌。
“是这位小姐,她发烧了,浑身颤抖不停。”沈白露只能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出来,却并不知道张心凌喃喃不休的“给我”才是病症的关键。
“张心凌,跟他们去医院吧!”
沈白露瞧着她,伸手过去。
“我不去,我不去,他们会害死我的,你会害死我的,你早就想我死,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开始乱跑,却也开始胡言乱语,说着沈白露的不是,说着医生的不是。
那抹白色就那样的刺激她的眼球,让她的瞳孔全部爆发而来,怒视这周围的人。
她甚至于连满身的毛孔都开始张缩,就那样的根根直立。
“恐怕是?”
身后的一名医生开始对张心凌的病情做出推断,头皮发麻,想着那两个字没有经过专业数据的诊断没有办法说出口。
后来沈白露跟着医生一起去了医院,张心凌是被打了镇定剂才被带走的,她一直不配合,大喊大叫的,最后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带走。
一个下午,像是闹剧一般,发生过的一幕幕跟放电影是的。
六点多沈白露从医院离开,其实只是交了住院费,却没有出多大的力,但是依然带着满身的疲惫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看了眼客厅,小宝在玩闹,李静婉应该在房间里,想着下午的一幕,她便抬腿去了房间。
窗口似乎成为了她很喜欢的地方,总是喜欢坐在那里。
后来,房门打开,她知道是他回来了,在客厅没有看到她,所以便是到了这里。
她没有转头,知道他会走过来,凭着对他身上气息的了解,数着他走过来的脚步,判断他到了哪里。
终于,那双黑色的皮鞋稳健的站在她的身后。
她的头一偏,轻轻地靠在他的大腿上。
他就那样站着,没有问她是怎么了,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就那样的站着。
许久之后,沈白露哽咽的声音开口来。
“段仕琛,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段仕琛想了下,却不明白她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
“有。”
他恨段家老一辈对母亲做的事,又恨段家这一辈对静婉做的事,所以他对于段家做过的事情从未感觉到后悔和自责,他只会觉得自己强大的太晚,出手的太慢,不然母亲,静婉,都不会成为受害者。
“那若是他已很惨很惨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办?”
她的声音落下,显然带着无尽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