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

  池叙不知道她怎么理解的,怎么就从拉他衣服能看出来人家喜欢他了。
  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过,她还是只小醋精。
  那看到她和季云声走在一起时的翻涌气血在这一刻又被她轻而易举地安抚,抱着她又是宝贝又是念念的叫,才哄的她那快要挂油瓶的嘴消了下去。
  小作精···自己宠的就只能认命了呗~
  阮念嘴上说着不生气了,可当他晚上站在她床前时,她却裹紧了小被子,一派天真的看着他,“干嘛?”
  “···不冷?”池叙抱臂看着她。
  她偶尔几次跑到他床上睡觉时,用的都是冷这个借口。
  不过她确实畏寒,一到冬天睡觉时脚怎么也捂不热。
  都要他夹在腿间捂个一整晚。
  可今天她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自己不冷。
  看来还是在生气啊···
  池叙无奈地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走出房间。
  阮念抓着被子心中忐忑,不知道他刚才出门前那个脸色,是不是因为她的拒绝生气了?
  没一会,少年就带着一个热水袋走了进来。
  他蹲在她的床尾,小心地将热水袋塞进她的被窝内。
  “晚上冷了再喊我。”他也不勉强,在退出去前摸了摸她的脚确认她可以碰到这个热水袋才走。
  阮念不好意思地缩回脚,就见他仔细地将她的被子掖好,不让一丝冷空气进来。
  虽然心里甜滋滋的,但阮念还是没有松嘴让他上来。
  见他一步两回头地走去,甚至连那张帘子都不拉上,做个样子都不做了。
  阮念‘好心’的出生提醒,“池叙,帘子忘记拉上了哦~”
  “别太得寸进尺了啊阮小念!”
  本来就抱不到她了,现在连看都不给他看了,也真是太过分了。
  可她眼睛一横,池叙马上就去拉上了帘子。
  一转眼就要过年了,前几天两人被阮妈妈指挥得根本闲不下来。
  新衣服买了,对联也贴了。
  阮念还包了一下午的粽子。
  眨眼间,他来到这个家已经半年了。
  年夜饭从下午就开始准备了,一年里最丰盛的一顿,怎么样也得下足了功夫。
  厨房里是阮妈妈的天下。
  厨房外,阮念正洒着面粉准备擀饺子皮。
  池叙没做过这些,以往和外公过年两个人也不太会弄这些东西。
  饺子都是买回来现成的,哪像现在这样,居然从揉饺子皮开始。
  看她拿着擀面杖,手上的粉不小心沾到了脸色。
  池叙笑了笑,敲了敲桌子吸引她的注意力,手指抚上自己的鼻尖。
  阮念疑惑地看着他,不懂什么意思。
  她爸还坐在旁边看电视呢!他不会是在和她调情呢吧?!
  “···做什么?”阮念问得小声,却还是引得看电视的爸爸侧头。
  “哎呀,小叙提醒你鼻子上沾粉了。”阮建国看不过眼出言提醒,又想起自己好像还没关心过他们这个学期的成绩,“对了,念念和小叙期末考得怎么样?”
  也恰好阮念学习一直不错,不然哪家学习不怎么样的家长在大年叁十问这种问题,接下来迎来的大概就是腥风血雨了。
  “还可以。”池叙含蓄地回答。
  阮建国听了也就哈哈一笑,心大地说,“还成就行,我还怕你过来不适应,影响成绩嘞。”
  “没怎么影响。”
  池叙学着她的样子搓成一个小面团,再递给她由她用擀面杖擀成饺子皮的形状。
  “爸爸,大过年问这个干嘛啊~”阮念娇嗔道。
  阮建国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踩雷了,起身讪讪道,“我去楼下买饮料,你们想喝啥?”
  阮念正想回答随便,就听身旁的少年回道,“酷儿。”
  是她爱喝的。
  阮建国没看出两人的猫腻,笑呵呵地下楼了。
  阮念包的饺子,一个个憨态可掬,肚子滚圆的立在那里。
  反观池叙包的。
  缺胳膊少腿的,不是这里破了就是那里破了。
  阮念看了忍着笑意,友善地提醒道,“你少放点肉,别放这么多,撑破了。”
  经过她的再叁指点,池叙包出的饺子终于像模像样了些。
  两人包的饺子泾渭分明的摆在桌面上,下面垫着一层保鲜膜。
  “不错不错。”阮妈妈恰巧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着他们包的饺子举着锅铲夸了一句。
  阮建国恰好进门,“好香啊——”
  忙活到晚上八点,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才出炉。
  春晚刚好开始,电视虽老旧,可春晚带来的欢声笑语少不了。
  阮建国趁着今夜高兴,想小酌两杯,却被自家老婆瞪了一眼,讪讪地缩回手。
  “走,我们下去放烟花。”阮念扯了扯池叙的衣角,朝他眨眼。
  两人毫无阻挡地下了楼,提着一袋烟花类小孩玩的东西。
  “叔叔真惧内啊~”池叙适时感叹了一句。
  阮念瞥了他一眼,池叙立马改口,“尊重阿姨,这叫尊重阿姨。”
  楼下小孩成群结队,一筒火树银花小孩看得直拍手鼓掌。
  “玩吧,小朋友。”池叙提起袋子将仙女棒拿出递给她,“不用羡慕别的小朋友喔~”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一手挡风为她点燃。
  绚烂的烟火破开黑幕,少年浅笑的眉眼深情的凝望着她。
  “发什么呆呢,动啊——”
  阮念突然拉起他,跑向无人的角落里。
  “新年快乐。”她小心地拿着仙女棒避开他的身子踮脚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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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惧内·叙
  (?ω?)珠珠和收藏呀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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