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爽

  周末,在办公室加班的傅斯年接到线报,季半夏和刘郴出双入对,去参加一个地产小咖的婚礼。
  听完线报,傅大总裁沉思半晌,给纪云打了个电话。
  “傅总?”接到电话,纪云努力地掩饰自己的不安。傅斯年周末给她打电话,难道公司又有什么紧急差事吗?
  傅总不动声色:“纪云,你先生以前是不是做地产策划的?”
  “呃,对。以前在恒誉地产。上次跟您提过。”
  “恒誉地产的老总今天结婚对吧?你想办法通知他,让他给我送张请柬过来。马上就要。”
  傅斯年说完就挂了电话。纪云彻彻底底地懵了。恒誉地产最近虽然也发展的不错,但跟华臣比,那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可是,傅斯年竟然点名要去参加恒誉老总的婚礼?而且还拐弯抹角利用她老公的关系?这,这到底是抽的什么风?
  纪云把这事告诉老公时,她老公简直开心坏了:“好事呀!华臣的总裁要去参加婚礼,吴浩然简直太有面子了!这是请都请不到的大佛!他扔下婚礼,亲自去送请柬都有可能!”
  恒誉地产老总吴浩然的婚礼,定在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酒店。婚礼已经开始了,季半夏跟着刘郴各种寒暄,心里暗暗庆幸。
  幸好刘郴这个发小只是个小地产商,还没混进C市最顶级的圈子,不然,她是傅斯年前妻的身份肯定会露馅的。
  仪式都已经走完了,马上就要开宴,新婚夫妇要给宾客敬酒了,新婚夫妇却消失了,大家都开始小声嘀咕起来,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是新娘落跑了吧?”季半夏低声跟刘郴开玩笑:“不过现在跑已经晚了,仪式都办完了。”
  刘郴刚笑着想说什么,眼睛的余光瞟见门口一个男人的身影,脸上顿时变了色。
  “怎么了?”季半夏也扭头朝门口看去。脸色瞬间也变了。
  门口正众星捧月走过来一个男人,新婚夫妇簇拥在他周围,好像他才是这个婚礼最耀眼的主角。
  众人都交头接耳:“这人是谁?好大的派头!”
  “是啊,新郎新娘酒都不敬了,原来是跑过去接他呀。”
  “肯定是个大人物,看那架势,牛的不行了。”
  “难道是政界的?不过看着也不像,长这么帅,从政太浪费了。”
  季半夏脸色阴晴不定,刘郴很郁闷的皱着眉:“奇怪,吴浩然跟傅斯年根本没交情的,怎么可能请到傅斯年过来参加婚礼?一会儿我问问那小子。这事肯定有猫腻。”
  季半夏烦躁地看看手表,周末也不知道民政局开不开门,要是开门,一会儿拉着傅斯年去领离婚证去。
  不是厌倦了吗?那她就给他自由。等她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给傅斯年送请柬,她倒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后悔!
  傅斯年眼神一扫,就看到了季半夏和刘郴。他进来的时候,季半夏正凑到刘郴耳边在说什么,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傅总,您这边请。”吴浩然乐开了花,殷勤地在前面引路。
  “我就坐那一桌吧,郴总和我是老朋友了。”傅斯年用下巴点点刘郴那桌。
  “那太好了。老朋友相见,肯定有得聊。”吴浩然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赶快把傅斯年往刘郴那桌带。
  他还正担心招待不好大名鼎鼎的傅总呢,有刘郴帮忙招呼,他简直太放心了。
  刘郴出身好,情商也高,又有社交手腕。在上层社会很吃得开。
  吴浩然把傅斯年安顿在刘郴身边,再三告罪,这才和新娘子一起去换敬酒服。准备待会儿给宾客敬酒。
  从傅斯年坐下来,季半夏就没看他一眼。她盯着桌子上的摆花,认真地研究花瓣上的纹路。
  “傅总,没想到你跟浩然交情这么好,百忙之中还抽空过来参加他的婚礼。”刘郴皮笑肉不笑地跟傅斯年打招呼。
  傅斯年淡淡一笑:“好说。”
  刘郴一阵憋闷,好说是几个意思?傅斯年这个老狐狸!真是大大地狡猾!
  算了,等会儿问吴浩然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傅斯年的落座,让桌上其他人颇不自在。他的气场太强大了,所有人都有压迫感。
  有大婶试着找季半夏聊天缓解压力:“季小姐呀,你跟刘总认识多久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哪?”
  季半夏在心里暗暗叹气。有时候不得不说,圈子不一样,谈吐真的不一样。这样八卦赤裸的问题,人家竟然问得这么理直气壮。
  刘郴赶紧抢过话头:“认识好几年了,准备年底就结婚!”
  他侧身挡住傅斯年的视线,朝季半夏使了个眼色。
  季半夏瞟了傅斯年一眼,傅大人面无表情,脸色淡然,似乎根本没听到大婶和刘郴的对话。
  很淡定嘛!很无所谓嘛!季半夏心中暗暗恼怒,犹豫两秒后,干脆用手挽住刘郴的胳膊,朝大婶甜甜一笑:“是呀,我们准备年底就结婚!”
  “郎才女貌呀,那可真要恭喜你们了!”大婶半真半假地说着客气话。
  “那是那是。”刘郴喜出望外,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手干脆搭到季半夏肩上去了。
  季半夏满意地看到,傅斯年的眉头,终于跳动了一下。
  有本事继续淡定呀!装什么大尾巴狼!哼!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了,季半夏和刘郴继续表演恩爱,看着傅斯年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季半夏几乎可以肯定,他!其!实!很!不!爽!
  傅斯年不爽,她很爽!从来没这么爽过。虐傅斯年真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新郎新娘敬完酒,一个相熟的朋友过来拉刘郴过去给其他桌敬酒,这桌的大叔大婶也都各自呼朋引伴地去敬酒,偌大的桌子,顿时只剩下傅斯年和季半夏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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