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穿成病弱反派后》作者:木漏日
  文案
  少女疯批醋精攻伪双重人格病弱受
  本文又名:#我是双重人格,我装的 #论假病娇遇上真疯批后
  1.
  楚歇穿书成一位把主角往死里整的蛇蝎病弱美人,系统告诉他必须走完剧情才能回去。
  楚歇看了眼剧本:陷害男主,折磨男主,最后被男主杀死。
  呵呵,简单。
  撸起袖子,刚把主角折腾个半死。
  系统:宿主!!另一个宿主穿错世界了,现在您必须一个人走俩人的剧情。
  楚歇:?!
  系统:那位兄弟拿的是白莲花剧本,就是从您手里保护男主,陪伴男主,最后为救男主而死。
  楚歇:(╯Д)╯︵ ┻━┻
  2.
  楚歇不得不一人分饰两角。
  白天陷害小男主。
  晚上拯救小男主。
  好不容易熬到去世(退休)环节,踏马的一瞬间掉马了。
  看到男主盛怒而慌张地将自己手里的毒酒打翻,楚歇听到系统震耳欲聋的尖叫。
  宿主!!!两个人设都要崩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所以说啊!!!当时为什么要摁两个完全相反的人设给我啊啊啊!!!
  楚歇摁了摁眉心,飙起了演技:让我死吧,殿下。我死了,楚歇才能死他再也不能害您了。然后又在太子面前表演了一下人格切换,最后一把小刀捅进心窝,顺利终结这一世。
  宿主牛批!
  3.
  后来他没死成。
  那个信誓旦旦要将自己千刀万剐的小皇帝朝也不上了,仗也不打了。
  天天给他他灌药,二十四小时守着他。
  朕没让你死,你不许死!
  楚歇:QAQ~
  #大boss和白月光都是我
  #我只是个无情的走剧情机器现在剧情走完了麻烦让我早点去世啊啊
  阅读指南:
  ①疯批攻疯批攻疯批攻,不吃这款的慎点,你好我也好。
  ②受是假太监,万人迷属性。
  ③1V1,HE。强攻强受。全篇修罗场。作者对苏爽狗血文爱得深沉。
  ④逻辑死,文笔废,杠就是你对。
  ⑤攻受皆有缺点,本质双向救赎。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歇,江晏迟 ┃ 配角:预收《错认偏执反派的下撤 ┃ 其它:疯批,美人,强强
  一句话简介:病弱万人迷
  立意:初心未改,携手走出命运的深渊
  第1章 、小殿下
  听说,这里头住着一位皇子?
  嘘,别提他。
  树影下,两位太监交头接耳地说着闲话,将目光落在一丈之外的墙上。
  白墙青瓦。因为有些年头,显得破败不堪,上头还挂着几张蛛丝网,说话间刚有一只蛾子,扑着翅膀钻进网里。惊得蛛网颤动一下。
  你入宫晚,不知道这些。是早些年,陛下喝醉酒做出的糊涂事儿。陛下厌恶极了这一对母子,这孩子自打出生就没出过冷宫,说来都是晦气,咱不说这个。
  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入了狱。你说若是有个什么万一,里头那位,有没有可能翻身。小喜子捧着饭盒问。
  太子殿下能有什么万一?他的舅舅可是丞相孙氏,姨母是国公夫人,这样的底子,难道还当真能栽在那个人手里?
  说完了,又瞅了眼天色,差不多到时辰了,便将他招呼着沿墙一路往前:唉,咱们底下人,做好手头上的差事就好,上头人的事情还轮不到咱们嚼舌根。
  小喜子点头,心想是这个理。
  走吧,给里头都送饭去,别怪我没提醒你,可别和他说话。师徒指着不远处的大门,推了他一把,因为这是小喜子第一次给冷宫里的母子送饭便多提点了一句。
  为什么?
  陛下厌恶他,你何必惹这一身麻烦与他去攀交情。听我的便是了。
  小喜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食盒走了。
  吱呀一声推开门。从狭小的门缝里瞧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正蹲在中间的荒草平地里像是在挖什么的样子。小少年唇红齿白。眉眼清俊,看着像是很乖巧。
  小喜子顿时忘了师傅的嘱咐,将饭盒递进去后,忍不住唤了一声,只道:饭送来了
  只见那孩子放下手中刨土的铲子。将一身泥污往身上擦了擦过来了。
  没有应声,缓缓踱步到门边上,拎起食盒便转身要走。
  已经是腊月,小喜子见这位殿下只穿着件单薄的单衣,看了一眼将要下雪的天色,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快些回屋里去吧。
  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转了过来,看了自己一眼。
  嗯。小殿下声音也极是文静,谢谢。
  小喜子刚要离开,却感到有一股阻力,回过头一看才发觉竟是小殿下将一只脏兮兮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拽住了自己的腰带。
  可以给我一些炭火吗?太冷了。小殿下说话温温软软,十分可怜。
  小喜子大吃一惊,这样冷的天,这屋子里竟然既没有御寒的衣物,又没有可烧的炭火。
  就是最卑贱的奴才,过的也不该是这种日子呀。
  可是偷偷往冷宫的运东西是忌讳,小喜子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出言拒绝了他。
  结果没走出几步,又听到身后传来抽抽噎噎的哭声,小喜子心一软,蹲在门缝旁边问,你哭什么呀?小殿下。
  这位二殿下红着眼睛不停的揉弄着。着急的像是话都有点说不清了,道:天太冷了,娘亲都冻病了,好公公,施舍我些炭火吧,求您了。声音里带着些鼻音,既可怜又无助。
  小喜子看了看周围,见没人瞅见,此处又地处偏僻,,便跑去自己的卧房里抱了几块炭过来。从门缝里一根一根的塞进去,还给小殿下递了一张火折子。
  权当做点好事了。稚子何辜啊。
  师傅说的对,皇家的事情瞬息万变。小喜子前脚刚给小殿下送完炭火。后脚回到卧房里时。便看到对面负责宣旨的大太监刚刚穿戴得华丽又整齐,器宇轩昂的从正门出去。他问师傅:他传的是什么旨。
  话音未落。满屋子都寂静了
  师傅压低了声音跟他说:小喜子,别打听了。
  又将他拉出了房间,领到墙角,才道:是孙丞相被流放的旨意。
  小喜子不敢相信,太子入狱后不到半个月,他的舅父孙丞相竟然被流放了。莫非太子一党,当真要折在那个阉人手里。
  旨意很快传遍了皇都大街小巷。自然也传到了诏狱之中。
  整个皇城一夕之间风云变幻。
  丞相孙严钦拖着一家老小坐在囚车里被运出皇都的时候,楚歇正站在城楼上俯瞰着那一队远去的车马,眼里悲喜莫辨。
  那一天夜里皇城里下了极冷的冬雨。带着雪子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
  冷宫里,江晏迟摸着娘亲越来越发烫的身子,将院子里挖来的草药揉成一团往她嘴里塞:阿娘,阿娘吃下去。
  这是我跟外头人要来的炭,烧起来就不冷了,阿娘,你烤烤火吧。他扶着娘亲坐起来,温声劝着。
  阿娘阿娘只怕是不行了。段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阿予,对不起,这一世是阿娘拖累了你。
  江晏迟神色依旧温和,只温和地哄着她:别说这些话,吃下去,吃下去就好了。
  不成了,不成了
  江晏迟放下娘亲,看了一眼外头冰冷的夜色,合身冲进雨里,拍打着冷宫的门道:公公,是公公在外头吗求求您了,我阿娘快病死了,施舍我们一碗药吧
  那声音像是一只弱小的幼兽在低低地嘶鸣,可怜到了极致。
  可外头并不是前几日当差的小喜子。
  而是向来喜欢打压他们母子的老太监。分到个雨夜看守冷宫已经是让他觉得无比倒霉,如今还听到里头说人要死了,更觉得惹了一身晦气。
  死了就死了!死了还干净!
  老太监往地上啐了一口,那贱女人早该死了,也惹不得我在这受这罪。要死就快死!
  公公,大人赵大人,求您了
  江晏迟红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拽着老太监的衣袖,却被他狠狠甩开:你也是个下贱胚子,还不放开咱家。小贱种。
  尖酸刻薄的话一句一句传入耳中。
  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十三年。
  江晏迟收回了手,看着锁门十三年从未打开过的这条长长的铁链,又看到那太监腰侧佩的短刀。
  声音依旧是柔柔地:赵大人,求您了给我送点药进来罢。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我呸。去去去,要死就跟你娘一块死了,明天早上我来埋人。
  伸得长长的手再一次拽住那人衣袖,这次,老太监顺手抄起一旁的枯枝往那手上狠命抽了两下:滚开!
  惊得那孩子立刻收回手,再不敢伸出来。
  守夜到了后半夜,有了些困意。他靠着大门听着檐前落下的雨声睡了过去。
  檐下蛛网上的飞蛾已经被蜘蛛啃噬殆尽,只剩下一对漂亮的翅膀挂着。
  猛然听到哐当一声,是锁链被砸开的声音。
  老太监还未睁开眼,便感到喉头一凉,鲜血喷射在一双细嫩白皙的手背上。他捂着脖子震惊地看着面前手持利刃的少年,只看到向来温软可欺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只余下一片沉沉的死寂。
  一道闪电撕开夜空。
  照亮少年眉目的冷冽与沉郁。
  江,晏,迟。
  老太监眼神里的光很快暗下去。
  少年将尸体拖进屋里,先用一堆杂草盖住了,然后才冒着雨偷偷逃出冷宫,往药房的方向奔去。
  将好容易偷来的药在炭火上陶罐里熬成一碗浓浓的汤药,给娘亲喝下。后半夜里,她身上的滚烫终于一点点褪下。
  第二日清晨,段瑟醒来便看到江晏迟在冷宫的一角挖地填坑,她走过去,江晏迟停下手中铲子,扬起乖巧地微笑:娘亲好些了?
  嗯,好多了。段瑟温柔地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多亏你讨来的草药。
  那都是外头守夜的可怜我。江晏迟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还望段瑟怀里蹭了蹭,又说,娘亲且先去里头坐着吧。
  你在做什么。段瑟看着地上的一块新翻出来的泥土。
  阿娘不是最喜欢梨花树吗。予儿想把后院那颗快死的梨花树挪到前院来。前院日光好,想必那梨花树明年春天一定能开花。
  孩子温和无害地笑着。
  段瑟心想,自己从未给这个孩子带来过片刻好日子,可这孩子生得如此乖巧善良,没有心眼。倒也是一件好事。
  正想到此处,门扉陡然被推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说昨夜守夜的大太监不见了,要进来搜人。
  里里外外搜查了一番没找到一点痕迹,为首的赵副统领将目光落在新挖的那块地上,追着问:挖地做什么?
  段瑟莞尔一笑,语气里有些胆怯的样子:孩子就喜欢栽种些花草,这个应该不是不可以吧。
  赵副统领看了一眼江晏迟,见他目光澄澈明朗,一副无害的样子,想了一会儿,招手领着人出去了。
  咔嚓一声,重新将大门锁上。
  这样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十几天。
  院子里新栽的梨花树长得极好,冬去春来,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能重新开花了。
  江晏迟却被接走了。
  没人告诉他,要将他带去哪儿。分开的时候,他看到段瑟眼底惊恐的目光,她扑上来便拽着自己孩子:你们要把他带去哪儿他只是个孩子!我们都已经沦落至此了,在这冷宫里打算过一辈子了,这样都不可以放过我们吗
  说着说着,又哭了。
  江晏迟挣开那些人,走到娘亲面前擦干她的眼泪:阿娘别怕,这位公公说只是要带我去量身裁衣,娘亲想到哪儿去了。
  声音极其平稳。
  冷宫消息闭塞,段瑟又活得单纯,至今还不知道太子党已经彻底垮台,江晏迟成了昌平帝如今唯一的孩子。
  他将被接出冷宫。
  一切仿佛在做梦一般。
  段瑟看着那些人态度的确很是恭敬,将江晏迟扶上马车后,车轱辘压过青石板的声音渐渐远去。
  回过头。
  看到冷宫中梨花树下多了一人,长身侧立,其人如玉。
  一剪秋瞳在冬日里无波无澜,透着几分清寂的意味。
  你是段瑟。江晏迟的生母。
  声音也极为好听。
  我叫楚歇。
  那人嘴角微微扬起,笑意中染着几分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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