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你怎么变得这么绝情了呢?

  郑唯一到底还是去了,高峰一块陪着去的。
  高峰主动提及让她去的,不然回头真闹出人命来,徐峥然八成要怪到唯一头上。
  怪到唯一头上并不可怕,这个徐母作死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有记者媒体到场,她们不在场,总是要吃亏,到时候被污蔑不成样,也没出诉苦,事后出来澄清,总没有当场说清楚来得有用。
  唯一那么好,明明是徐渣男有错在先,舆论风向标不能一面倒偏向那渣男,那渣男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能好处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高峰身为靳韶琛的特助,公关危机意识很强,处理解决这类事情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郑唯一跟高峰匆匆赶到帝都医院住院部大楼楼下的时候,楼下不少人翘首以盼,看热闹,各种救护措施设备也一应齐全,等万不得已那老太太真想不开往下跳,也有准备。
  今夜月明星稀,楼顶隐约看到个人影在晃荡。
  顶楼的电梯门哐当一声开了,还要走一小段楼梯出天台。
  天台的入口,黑压压的好几个人头,甚至还来了谈判专家,警察局也有人过来。
  高峰认出其中一个人是景深,因为蔺澄事件,他作为靳总的特助,跟景深也打过交道。
  刘局对他器重有加,没想到这一场小小的意外,都让他出动了。
  景深今夜正轮到值班,那个本来管这些琐事的小孙拉肚子了,他看着对方拉得都快虚脱了,送他过来顺便代他处理这事。
  景深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对这老太太特别的无语,临死之前还不忘拖人下水。
  还有,她瞎逼逼嚷了半天说要跳楼,可名字嘴里蹦出无数个,也没见她干脆利落点跳下去。
  真要跳的话,早就跳下去了,哪里还能等到儿子回来,开出一大箩筐的要求。
  还有,她这儿子好像结婚了,娶了个同性恋老婆。
  老太太作死,之前死活不同意儿子跟他的前女友在一起,现在又闹着要让儿子跟现任老婆离婚。
  她儿子都被他作得想要跳楼了。
  要不是身为警务人员,景深真想劝老太太快点跳,跳下去一了百了,不用活在世上继续祸害他人了。
  有时候,他觉得他不适合当警察,更适合当特种兵,喜欢热血沸腾的场景,而不是这种鸡毛蒜皮的纠纷琐事。
  他在等那老太太儿子的前女友到来,心想这前女友真的会来吗?
  不来的话,老太太怎么收场呢?
  没想到等得百无聊赖之际,等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忍不住看了一遍,还真没错,是高峰,对方跟他四目相撞之际,还点了下头示意。
  景深不动声色间挑了挑眉,今晚看来还有点看头,不虚此行。
  没多久,高峰稍微退了开来,身后的女人也露了面。
  高峰低头温声不知道跟那女人说了什么,然后两人手拉着手,朝着那事发地走了过去。
  景深心下顿悟,这应该是高峰的女人,嗯,确切地说,还是那个老太太儿子的前女友。
  景深嗤了一声,有些不屑这老太太的做派,这自己儿子有了新欢,抛弃旧爱,如今旧爱也有了好归宿,傻子才会弃高峰而选她儿子呢?
  只有她自己把她儿子当成宝,以为旁人都是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高峰作为靳韶琛的特助,有些公开场面靳韶琛不露面,他经常露面,所以在场有一两个记者眼尖,认出他来,跟其它同行小声议论开来。
  今晚这个能大肆报道,自以为是个小打小闹,殊不知这也能跟靳氏挂钩。
  靳韶琛洁身自好出了名,再加上他低调行事,有关他的花边新闻,他们就是有心挖掘,也无力报道。
  这靳总的特助,就不需要顾忌太大了。
  等这出剧情告一段落,回去一定要好好琢磨,出一篇精彩绝伦、眼前一亮的报道出来。
  高峰跟郑唯一目不斜视,朝着徐峥然所站的位置而去。
  徐峥然看到郑唯一身边的高峰,瞳孔剧烈地收缩了起来。
  他心里百感交集,五味陈杂。
  唯一居然带高峰来,居然带高峰来,这种时候,她带高峰来,说明什么?
  徐母看到郑唯一的同时,视线飞快地掠过高峰,停留在儿子的身上。
  儿子脸上的失落很明显,然然肯定也是后悔了。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当初揪住往事不放,让然然选择了跟苏扬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在结婚。
  儿子脸颊肿得跟小山似的那么高,一定是苏扬的杰作,哪怕她竭力选择漠视,心下还是宛若刀绞。
  她的儿子那么听话懂事,那么善良孝顺,这些年节衣缩食下来的钱都寄给了自己。
  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儿子做得比然然能更好的了。
  她这辈子生出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来,那是老徐家一辈子的骄傲,不能被苏扬那个女人给糟蹋,给毁掉了。
  她今天特意放出苏扬是个同性恋的炸弹,就是让儿子这段婚姻公之于众,想要让大家知道她儿子是个受害者,这样苏家要是以权压人的话,也要落人话柄,苏扬有错在先。
  “唯一,唯一。”
  徐母先徐峥然一步,喊了出来。
  郑唯一皱了皱眉,“我来了,徐伯母,我想跟你说我跟徐峥然早已分手了,你们母子有嫌隙的话,你们自己私下解决就行了,拜托你别扯上我了。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徐峥然的事情,是他背叛我在先,我现在有了男朋友,过得很幸福。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对我而言,都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唯一,你怎么变得这么绝情了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徐母瞪直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郑唯一,以前对她嘘寒问暖的小姑娘,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一点也不尊重她了。
  她身边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服饰,看不出好坏来,比起自家儿子西装革履,寒碜多了。
  在徐母的眼中,只有西装还有正装才能体现出一个男人的精英范。
  殊不知高峰成天穿这些,早就穿厌倦了,一下班就迫不及待换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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