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先下手为强
就在曹操头疼欲裂之时,江夏的局势陡然紧张起来。
由于江东大小文武对于曹操让皇帝敕封刘咏江南都督的圣旨大为不满,年轻气盛的孙权更是怒不可遏,承接父兄大业的他一直被笼罩在父亲孙坚和长兄孙策的光环下,一心想找机会证明自己,之前虽然对与江东军方和地方势力进行了整顿,但对于属下文武来说,仍旧将他视为延续了父兄的遗策,如今的局势让他看到了希望。
因此,借着满朝文武的群情激奋,孙权立即下令,命大将周泰与蒋钦率三万水军沿江逼近蕲春,老将程普为主将陈武为先锋阚泽为参军进军艾县,随时等候命令进攻长沙郡。
甘宁和霍峻、华歆得到消息,立刻传书报与刘咏,对此刘咏立刻就做出回应,命甘宁率荆州水军大举沿江东进,进攻寻阳、柴桑。传令魏延守平舆,杜袭守上蔡,侯成率军守期思,高览率军南下攻占皖县,黄忠统率荆南人马进军下隽与程普在艾县的大军进行对峙,阻挡江东步军。同时选调沙摩柯率一万人马在甘宁攻占寻阳后进攻庐江松滋,一时间,荆州与江东大战一触即发。
孙权万万没有料到刘咏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等黄忠的五万马步人马到达下隽,甘宁统率六万水军到达蕲春时,江东终于有人醒悟,刘咏原来早就在谋划这一切了。
刘咏占据荆州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与曹操对战只是他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敕封而已,本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只是曹操的强硬态度才让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对江东的这一步早就在计划中,十万水军和黄忠的荆南数万大军自然也是为了征伐京东所准备的。
孙权在等机会证明自己,刘咏何尝不是在等机会攻伐江东。如今的江东,孙权立足未稳,江东大族各有谋划,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是暗流汹涌。在晋天卫探知曹操的册封后,荀彧还未到达荆州,刘咏就知悉了一切,之所以接下曹操的敕封,也就早料到了这一天。
江东孙邵果然是睿智之士,立刻明白了刘咏的意图,立刻建议孙权撤兵,派遣使者和谈,万一再被曹操趁火打劫,江东将立即大祸临头。
孙权虽然年少,但心智不低,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他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对与孙邵的建议根本不予理睬,反而再次派出传令兵催促两路大军加快进军。
长江上,一艘艨艟战船稳稳而行,一名威武大汉正在船头细细查看沿江军事防御设施,赫然就是如今的荆州水军统领甘宁。
甘宁嬉笑道:“江东果然孱弱不堪,竟然沿江都没多少防御工事,还大言不惭的要进军荆州,真是可笑!”
旁边潘璋同样笑道:“我们顺江而下,如今已经接近柴桑,竟然还没有见到一名巡查军事,可见江东的防范意识低到了何等程度。”
甘宁点头:“掉头,回蕲春,立刻发兵攻下寻阳,先问候江东一声,然后立刻进攻柴桑。但也要不断派出斥候探查周泰大军的行踪,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潘璋立刻领命,派出几名军士,乘坐小船继续沿江而下去探查。
当夜,甘宁命潘璋率军弃舟登岸,率一万人马从陆路连夜攻取寻阳,自己则率水军浩浩荡荡沿江而下,直奔柴桑。
寻阳位于长江北岸,与柴桑隔江相望,位于鄱阳湖与长江的交汇之地,地理位置重要之极,不过,由于荆州自从刘咏掌权后,双方一直和睦共处,相安无事,江东和荆州客商往来密切,加上江东局势不稳,也这里也距离江东的治所吴郡太远,以至于有些荒废。
潘璋半夜出兵,两城之间仅有一百二十里,有无大山阻隔,潘璋仅用三个时辰就到达了寻阳城外。此时正是四更时分,城头三三两两的守军都在享受着临晨的清凉,安然入睡,丝毫没有觉察到死神即将降临。
“杀!”随着一声响亮的号声响起,潘璋立刻大喊一声,率众越过护城河,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之上。
城中的守军本就是未经太多训练的县兵,人数不超过两千人,此时在睡梦中被杀声惊醒,立刻懵逼,怎么也想不出来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多荆州军。
刚有几个县兵从城墙上探下脑袋来看,就被眼尖的弓手一箭射中,惨叫着跌下城墙,瞬间毙命。其他的县兵更是吓得立刻逃跑。还能站在城墙上守城的不到二三百人,如何能挡得住凶猛如虎的荆州大军。
潘璋跳上城墙,提枪接连刺死五六名守军,大喊一声:“东郡潘璋在此,尔等还不跪地投降!”
眼见潘璋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城墙,这些守军哪里见过这等猛将,有好些个直接吓懵,潘璋以为是顽固不降,立刻挥枪斩杀,连杀三四人,这些人才如梦初醒,立刻跪地投降。
随着潘璋登上城墙的军士已经不下两百,马上冲下城墙,夺取城门,看落吊桥,迎接城外大军进城。
不到一个时辰,寻阳平定,除了被最初斩杀的三四百倒霉鬼外,其余人等全部投降,被潘璋直接打伞编入自己麾下,作为炮灰使用。
有军士扮作百姓逃脱,却在江上撞到甘宁的大军,被活捉上来,甘宁得知寻阳拿下,当下高兴异常,立刻陈兵柴桑城下。
柴桑虽然同为县城,但程普作为老将自然知道柴桑的重要,在率兵到达艾县的同时就已经传令接任华歆离开后留下的豫章太守空缺的孙权舅舅吴景,派两万郡兵进驻柴桑,同时程普还另外分出三千人马进城协助驻守。甘宁看到城中守军不少也就暂停攻城,只是将柴桑城围困起来。
吴景得到禀报自然大吃一惊,暗自庆幸,还好早已派兵进驻,不然一夜就要丢失柴桑,若是如此,就算他贵为孙权的舅舅也免不了一通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