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谷内风云
慕容燕站在武当山脚下,望着眼前的大路,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此时距离倚天世界剧情的正式展开还有数年时光。在这几年里,江湖上虽然小的波浪不断,但总体上还算平稳。而天下间,蒙古人入主中原以百余年,却依然残暴,视汉人百姓如同猪狗,肆意打杀。依着慕容燕对此的痛恨,当去起兵反元。但当今天下已经是硝烟不断,义军四起。慕容燕熟知历史,知道倚天世界的反元斗争和书剑世界中的反清斗争不同,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最终一定会胜利。而慕容燕又志不在天下,似乎不必现在去趟这潭浑水。
慕容燕知道倚天世界的主要故事就是围绕着屠龙刀和倚天剑这一对刀剑展开的。而屠龙刀和倚天剑的关键则在于分藏于刀剑中《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对于《武穆遗书》,慕容燕毫无兴趣,但对于《九阴真经》,慕容燕却心怀向往。虽然和神雕世界中,慕容燕就得到了一部分《九阴真经》,但毕竟所得不全,尤其少了那篇梵文总纲,更是让慕容燕遗憾万分。可要将刀剑内的事物取出,非得刀剑同时在手不可。现今倚天剑在峨眉派灭绝师太手中,施些手段,将其取来不难。但屠龙刀却和谢逊一起在冰火岛。慕容燕虽知冰火岛之名,却不知该通往那里的路径。茫茫大海上,没有海图,想要找一座小岛,何其难也?慕容燕读过原著,知道谢逊还有几年才会返回中原,所以去却《九阴真经》的事也不急。
最后慕容燕思来想去。突然想到,自己自在天龙世界中得了那本梵文《易筋经》后,因不懂梵文的缘故,还一直没有修习过。难得现在有暇,何不找人去将这《易筋经》翻译过来?打定主意。慕容燕当即辨明方向,沿大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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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蝴蝶谷入口来了一名翩翩佳公子。这人正是慕容燕。因为当世大多数懂梵文的都是高僧大德,所以慕容燕在这一年中遍访古寺名刹,找懂梵文的和尚来翻译《易筋经》。
因为《易筋经》是武学至宝,关系重大。所以像少林寺、天龙寺这种有武学传承的寺庙慕容燕都没去,他找的都是些不懂武功的和尚来进行翻译。怕经文泄露,他每次找人翻译,都只是摘录一部分经文,而且还将次序打乱。为了避免翻译出错。他还拿同一段经文找不同的人来翻译。本来天下间懂梵文的人就不多,再让他这么一弄,虽然《易筋经》只有寥寥千余字,花了一年时间,也只翻译出来一半。
慕容燕步入谷内。此时,彭莹玉和常遇春早已伤好离去,谷内只有胡青牛、张无忌和几名煽火看药的童儿。得了守门童儿的通报,慕容燕见到了张无忌和胡青牛。
张无忌的气色比之一年前已经大好。身量也比一年前长高了不少。而胡青牛却有些见老,比之上次见他时,平添了几许白发。显然是为了张无忌所中寒毒劳神焦思之故。
张无忌见到慕容燕很是开心,叫道:“慕容大哥!”
慕容燕笑道:“小兄弟,一年不见,你可还好?你体内的寒毒怎么样了?”
听闻慕容燕问起张无忌所中的寒毒,旁边的胡青牛“唉”的长叹一声。
张无忌淡然道:“多谢慕容大哥关心,我体内其它地方的寒毒都已被逼出。唯有散入三焦的阴毒始终驱除不去。想来是命数使然,慕容大哥也不要太挂心了。”
慕容燕心想:“果然如此。”随即便道:“小兄弟。还记得我一年前跟你说的话吗?”
张无忌这时陡然想起一年前慕容燕劝自己和他学习武功的话,张无忌现在对治好自己体内的寒毒已经不抱希望。便道:“我这伤连胡先生都治不好,只怕……”
慕容燕道:“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其它办法,试一试又何妨?”
张无忌一想,也却是如此,便道:“如此,就麻烦慕容大哥了。”
当下,慕容燕就向胡青牛要了一间静室,开始将《九阳真经》传授给张无忌。
张无忌听慕容燕向自己解说经文,突然然心头一震,听到有几句是自己以前背过的,正是太师父和俞二伯所授的“武当九阳功”,但下面的内容却又不同。张无忌仔细听去,过得几句,便听到“武当九阳功“的内容,但有时跟太师父与俞二伯所传却又大有歧异。
张无忌心突突乱跳,静思道:“慕容大哥教我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有武当九阳功的内容?可是又与武当本门所传的不尽相同?”他有心向慕容燕问清楚,但又想道:“慕容大哥好心教我功夫,我却对他心生怀疑,委实不该。”当即定下心思,仔细聆听慕容燕所述经文。
慕容燕在蝴蝶谷呆了数日,将《九阳真经》前两卷的练功运气的诀窍尽数授予张无忌。两卷传完后,慕容燕觉得已足够他化解体内寒毒,便不再向下传授。见张无忌将自己所授的经文全部背熟,慕容燕再次向张无忌和胡青牛告辞,离开了蝴蝶谷,并约定一年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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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时间又过了一年。由于在之前的一年里,慕容燕已经跑遍了中原的古寺名刹,所以在这一年里,慕容燕远赴**,去找**的和尚来为自己翻译经书。由于藏传佛教更贴近天竺传出的最原始的佛教,所以在藏地懂得梵文的高僧也委实不少。功夫不负有心人,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慕容燕终于将《易筋经》翻译了出来。待经书翻译好后,慕容燕立即就回到了中原,而他回中原后的第一站,就是蝴蝶谷。
慕容燕站在蝴蝶谷口,自语道:“又来啦!不出意外。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蝴蝶谷了。也不知道张无忌身上的寒毒怎么样了?”说罢,迈步向谷中走去。
慕容燕在谷内走了一段,突然听到前面有一个少年的声音大声说道:“你为什么不在我耳中灌水银?为什么不喂我吞钢针、吞水蛭?四年之前,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便不怕那恶人的诸般恶刑。今日长大了,难道反越来越不长进了?”
接着又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自以为是个大人,不是小孩了,哈哈,哈哈……”
慕容燕心知前面有状况发生,便悄悄摸了过去。在花丛后隐住身影,向前望去。只见前面站着三个人,一个是一位弓腰曲背、白发如银的老婆婆,一个是一位十一二岁,神清骨秀。相貌美丽的小姑娘,还有一个是一位十三四岁,英俊文秀的少年。慕容燕认得那少年正是张无忌。
只听那老婆婆微笑道:“阿离,你独个儿在岛上,没小伴儿,寂寞得紧。咱们把这娃娃抓了去,叫他服侍你,好不好?就只他这般驴子脾气。太过倔强,不大听话。”
那小姑娘长眉一轩,拍手笑道:“好极啦!咱们便抓了他去。他不听话。婆婆不会想法儿整治他么?”
那老婆婆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咱们先要去找一个人,办一件事,然后一起回灵蛇岛去。”
张无忌怒道:“你们不是好人,我才不跟你们去呢。”
慕容燕听刚才几人的对话。就已经猜出那为那老婆婆是金花婆婆,同时也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中的“紫衫龙王”黛绮丝。而那个小姑娘当是“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孙女。也就是张无忌的表妹殷离。
金花婆婆当是来找胡青牛报仇,偶遇张无忌。知道他是张翠山之子后,想要将他带走,逼问出谢逊的下落,好去抢屠龙刀。
这时,忽听得一个女孩的声音叫道:“无忌哥哥,你在玩什么啊?我也来。”接着,就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走近身来,跟着一名少妇也从树丛后走了出来。那名少妇慕容燕也是熟识,正是当初有一面之缘的纪晓芙。那个小女孩自然就是她的女儿杨不悔了。
纪晓芙陡见金花婆婆,脸色立变惨白,颤声道:“婆婆,你不可难为小孩儿家!”
金花婆婆向纪晓芙瞪视了一眼,冷笑道:“你还没死啊?我老太婆的事,也用得着你来多嘴多舌?走过来让我瞧瞧,怎么到今天还不死?”
纪晓芙携着女儿的手,倒退了一步,低声道:“无忌,你过来!”
张无忌拔足欲行。殷离一翻手掌,抓住了他小臂三阳络。三阳络一给扣住,张无忌登时半身麻软,动弹不得。
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道:“晓芙,怎地如此不争气?走过去便走过去!”
纪晓芙又惊又喜,回身叫道:“师父!”
慕容燕凝神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远处有个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缓缓走来,身后还随着两名女子,其中一人也是慕容燕的老熟人了,乃是丁敏君。
慕容燕知道,来人当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不多时,灭绝师太走近身来,只见她约莫四十四五岁年纪,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便显得甚为诡异,几乎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纪晓芙迎上去跪下磕头,低声道:“师父,你老人家好。”
灭绝师太道:“还没给你气死,总算还好。”纪晓芙跪着不敢起来。
只听灭绝师太冷冷地道:“这位婆婆叫你过去给她瞧瞧,为什么到今天还不死。你就过去给她瞧瞧啊。”
纪晓芙道:“是。”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金花婆婆跟前,朗声道:“金花婆婆,我师父来啦。你的强凶霸道,都给我收了起来吧。”
金花婆婆咳嗽两声,向灭绝师太瞪视两眼,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峨嵋派掌门,我打了你的弟子,你待怎样?”
灭绝师太冷冷地道:“打得很好啊。你爱打,便再打!打死了也不关我事。”
金花婆婆道:“我跟峨嵋派无冤无仇,打过一次,也就够啦。阿离,咱们走吧!”说着慢慢转过身去。
丁敏君纵身疾上,拦在她身前,喝道:“你也不向我师父赔罪,便这么想走么?”说着右手拔剑,离鞘一半,作威吓之状。
金花婆婆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剑鞘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道:“破铜烂铁,也拿来吓人么?”
丁敏君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哪知一拔之下,这剑竟拔不出来。却是金花婆婆适才在剑鞘外一捏,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丁敏君拔剑不出,顿时涨红了脸,神情甚为狼狈。
灭绝师太缓步上前,三根指头夹住剑柄,轻轻一抖,剑鞘登时裂为两片,剑锋脱鞘而出,说道:“这把剑算不得是什么利器宝刃,却也还不是破铜烂铁。金花婆婆,你不在灵蛇岛上纳福,却到中原来生什么事?”
金花婆婆笑眯眯地道:“我老公死了,独个儿在岛上闷得无聊,出来到处走走,瞧瞧有没合意的和尚道士,找一个回去作伴。”她特意说“和尚道士”,自是在讥讽灭绝师太尼姑的身份。
灭绝师太一双下垂的眉毛更加垂得低了,长剑斜起,低沉嗓门道:“亮兵刃吧!”
金花婆婆双眼凝视对方手中长剑的剑尖,突然之间,举起手中拐杖,往剑身上疾点。灭绝师太长剑抖动,往她肩头刺去。金花婆婆举杖横扫。灭绝师太身随剑走,如电光般游到了对手身后,脚步未定,剑招先到。金花婆婆却不回身,倒转拐杖,反手往她剑刃上砸去。转眼间,两人已过了三四招。猛听得“当”的一声响,灭绝师太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两截,原来剑杖相交,长剑竟为拐杖折断。
原来金花婆婆手中这柄灰黄黝黑,毫不起眼的拐杖,乃灵蛇岛旁海底的特产,叫作“珊瑚金”,是数种特异金属混和了珊湖,在深海中历千万年而化成,削铁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论多么锋利的兵刃,遇之立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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