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6000+)

  云半夏错锷,握在她腕间他的手指异常灼热,那温度几乎要将她燃烧。
  抬头讶异的望进他眼中,发现他的脸很红,眸中亦带有异样的红色。
  她一把将他的手反握住,担心的将他拉到桌边坐下,关切的眼担心的望着他,另一只手探向他的额头。
  吓!好烫。
  她忙缩回自己的手飚。
  “白大哥,你是不是发烧了?”云半夏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
  她微凉的小手,在他的额头上仅仅停留了三秒钟,便移开,仅仅是三秒钟的停留,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该死的,不知道是谁在他的茶里下了药,他一时不察,整杯喝了下去,待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镯。
  云半夏刚刚洗完澡,头发微湿,身体散发出沐浴后的清香,清新扑鼻,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的双颊微红,看起来比平常更妩媚了几分,再加上她此时仅着一件中衣,薄薄的布料,将她的皮肤映的若隐若现。
  这是红果果的诱.惑。
  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而他一直不回答,只让云半夏更着急,她体内的火热,也随着两人的靠近渐渐上升。
  该死的,她现在身体还没好,倒是连累白九誊跟她一起生病了。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换身衣服去让医殿请人来为你看看!”云半夏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挣脱开白九誊的手:“怎么会突然发烧了呢?”
  腕间他的手突然使上了一分力道,轻轻一扯,她身体的重心被他扯了去,身体一下子跌进了他的怀里。
  “呀,你做什么?”
  他的双臂趁机紧紧的环着她,头埋在她的颈间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烫?”两人的身体才刚一接触,两人之间薄薄的衣衫,让云半夏一下子感觉到白九誊身上那炙人的温度,不禁更加担心了:“不行,姓白的,你快放开我,你身上这么高的温度,是会死人的。”
  他不但没有放开她,他的唇反而得寸进尺的啃吻她细嫩的颈项。
  云半夏又羞又急,拿手去推他,他反而将她的手捉去,逐个吻她的手指,双手则开始在她的身上探索,薄薄的衣衫,抵挡不住他的力道,在他的掌下片刻间便化为一个个布条。
  这个白九誊,发烧了居然还这样,不过,在他手掌的刻意抚摸下,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动作本能的给予回应。
  她发现,自己也同样渴望着他,是那种她无法控制的渴望,唇中逸出难耐的呻.吟。
  她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白大哥,你现在还在发烧,要赶紧找四长老拿药吃了才行!”她昏昏沉沉的想着,她总是被逼着吃药,嘴巴里那种苦涩的味道,要白九誊与她一起共苦才好。
  他以唇封缄她的口,模模糊糊的抵着她的唇喘息的道:“吃你就够了。”
  抱起她走向床塌,将她放下的时候,小心的不让她的伤口被压痛。
  她无助的躺在他身下,娇小的身体在雪白的被单上如花般绽放。
  低头,他欲吻住她的唇,被她倔强的躲开。
  “不要,我说过,你还没有爱上我,我们两个不能……”她倔强的道,即使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边,轻咬她耳垂:“夏夏,你忘了……我们两个已经成亲了吗?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夏夏?
  云半夏意外的转过头,望进他那双妖冶的琥珀色瞳孔中。
  “你刚刚……唤我什么?”
  “夏夏!”
  “你……想起来了吗?”她颤抖着声音问。
  他微微点了点头。
  深情的眸温柔的望着她,歉疚的抚摸她的脸颊:“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你这个坏蛋,你居然忘了我,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就是你了。”她的双手轻捶他胸口,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他心疼的吮去她眼角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再哭的话,可就不好看了。”
  她噗哧一笑。
  “就算我不好看,你也无法反悔了。”
  重重吻了下她的唇:“我从来没想过要反悔。”
  他的身体一直在忍耐着,在喝下那碗茶的时候,所有与云半夏相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那一瞬间,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都忘记了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她皱眉问道,她身体里那股难耐感越来越强烈,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喝药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反应。
  “夏夏,我觉得,现在不是我们说这些的时候。”他刚刚吻她的时候,在她的唇中感觉到了同样的味道,云半夏大概也被下了药。
  敢在他们两个的药和茶水中下药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身体太热,她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两人的肌肤摩擦,激起了一丝丝快.感,但是,她渴求的更多:“我……我好难受。”
  “很快就好了。”他低哑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安慰,这话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他灵活的指,飞快脱去两人身上的衣裳,伸手放下帷帐,熄灭了卧室内的灯,只余下窗外朦胧的月光,依稀可见床上两人交叠的身影。
  屋内突然黑暗,云半夏突然紧张了起来。
  “云大哥~~”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双手拉起她一双无助的手搭在他的双肩:“不要紧张,有我在。”
  她的双手迅速搂紧他,如溺在大海中好不容易抓到的浮木,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药性汹涌而来,再加上身下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白九誊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欲.望,双手和唇舌掠夺性的扩展他的领土。
  当他抵着她,即将占.有她的那一瞬间,他含住她的唇。
  “夏夏,你是我的。”
  话落,他沉腰一下子将她贯穿。
  她的痛呼尽数吐入他口中。
  “好痛,我后悔了,你出去。”
  “后悔无效!”
  因为药性的驱使,疼痛并没有持续多久,初尝情.欲的两人一起攀登极乐的顶峰。
  ※早晨,白九誊微侧身,怜爱的凝视怀里沉睡的人儿,在她裸露在薄被外的肌肤上,遍布他所留下的青紫爱痕。
  已识情.欲的他,在初尝过昨晚的销.魂蚀骨的味道后,不知餍足的一直要着她的身体,直到四更时分,云半夏苦苦哀求他再也不要了的时候,他才放过了她。
  后来她沉沉的睡去,连他抱着她在浴室中重新洗了次澡,她也未醒来过。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而他的连番索欢,累坏了她。
  看着怀里她美丽的睡颜,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云半夏因为被吵了睡眠,下意识的伸出小手推开***扰她额头的东西,小嘴里模模糊糊的吐出呓语:“不要闹,好累,我好困。”
  说完,她翻身继续睡。
  她翻身的同时,将整个美背暴露在他的眼底,身体的某处马上叫嚣着叛变。
  白九誊暗咒了一声,忙拉好被子,遮住她赤.裸的身体。
  此时此刻,即使没有催情药,他也会随时犯罪,面对她,他毫无抵抗之力。
  轻叹了一声,白九誊干脆起身,否则,他怕再待下去,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地上凌乱的衣服,彰显了昨晚的疯狂,他与她的衣服,如今已经尽数被毁,只得走到衣柜里重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出了门。
  早晨阳光灿烂,明媚的暖阳照在脸上,格外的温暖。
  嘱咐了朱砂和伊心两个不要吵醒云半夏后,他满面春光的直奔医殿。
  进了医殿的院子,白九誊远远的便看到了四长老正坐在屋顶上打坐。
  白九誊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打中了屋顶。
  四长老所坐的屋顶突然破了个大洞,猝不及防的四长老,一下子从那破了的洞跌落到地上。
  “唉哟,哪个兔崽子,疼死我了。”
  四长老一边捂着跌疼的屁股,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身脏污、一瘸一拐的模样甚是滑稽,头上还插着几根杂草,他一出来便骂道:“到底是哪个兔崽子,敢在老子打坐的时候偷袭老子。”
  不远处白九誊环胸走来,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四长老,您这是怎么了?刚刚我还看你在屋顶好好的,怎么突然掉下来了?”
  “我怎么知道?”四长老脸色倏变,指着白九誊的鼻子便骂:“是不是你这个兔崽子偷袭的我?”
  附近除了白九誊外,没有其他人,罪魁祸首肯定就是白九誊了,而且……也就白九誊有这个胆子。
  “四长老,有句话说的好,叫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我这只是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九誊笑答道
  “恶人?这里哪有恶人?除了你之外!”四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
  “哦?是吗?”白九誊意味深长一笑:“那不知,昨晚在我茶中下药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白九誊故意向四周看去。
  被发现了!也对,昨天晚上的事情,事情已经发生过了,他没发现那才叫怪了。
  四长老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白九誊。
  “那就是说,你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
  “不知四长老指的是什么?”白九誊微眯眼。
  “比如说,你跟云丫头的事。”
  “看来……”白九誊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围着四长老走了一圈:“四长老早就知道该如何解忘情药的药性。”
  四长老转到了白九誊身后,一脸的不高兴。
  “你别围着我转,大清早的,我头晕。”
  “四长老你给我和夏夏下药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头晕了?”白九誊微笑的反问。
  “这话就不对了,下药的时候若是头晕的话,那岂不是会下错药?到时候把你毒死了,尊主还不得来找我麻烦?”四长老故意顾左右言其他的说着:“你别给我扯这些,我这屋顶你给我弄破了个洞,现在我们先商量到底该怎么赔吧!”
  “怎么赔?”白九誊的笑容更温和了:“不如我把整个屋顶都给掀了,用不着补,也用不着赔了。”
  “去去去,你这大清早的来这里给我找晦气。”四长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等一下,四长老,十年前的那件事,现在……我也该“想”起来了吧?”白九誊突然在四长老身后唤住了他。
  四长老的脚步一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十年前的事情,对清尘和雪槐都不公平,清尘已经服下绝情汤十年,四长老还不能释怀吗?”白九誊劝道。
  “雪槐破坏了白族的规矩,在白族祭台上与人私.通,犯下大禁,若非当年你背下这黑锅,她早已被处极刑。”四长老面带不悦的道。
  “已经十年过去了,既然我背下这罪名,也要有始有终,我已打算半个月后离开白族,在那之前,我准备将雪槐从思过楼里接出来,毕竟……她还是您的亲生女儿。”白九誊认真的道,既然四长老愿意让他服下忘情药的解药,也当是已经原谅雪槐了。
  四长老沉默不语。
  “你想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
  说完,四长老头也不回的离开。
  ※
  早膳过后,蓝凤凰住进抱月殿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白族,白族内的人议论纷纷。
  议事殿外的定坛柱边,白九誊悠闲的倚在那里,等着议事殿内的议事结束。
  出了议事殿的白族各领事之中,并没有四长老,白九誊眼看着那些人离开议事殿,依然站在原地。
  白傲天最后出议事殿,而白九誊倚着柱子,阖上眼睛,仿若睡着了一般,当白傲天将要走过去时,白九誊方开口:“父主,我想……你现在已经早就忘了母亲了吧?”
  “你说什么?”白傲天站定,一双盛气凌人的厉眸含怒的看向白九誊。
  白九誊毫无畏惧的与他的双眼对视,两双相似的眼,一双邪魅一双冷酷,白九誊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如果父主没有忘记母亲的话,又怎么会让另一个女人住进了母亲的寝殿?”白九誊字字含针带刺。
  “她是你母亲选定的儿媳妇,自然有资格住在那里!”“母亲选定的儿媳妇?”白九誊冷冷一笑:“就凭她拿着你送给母亲的定情玉佩,你就相信她的话?”
  “父尊不是相信她,父尊是相信你的母亲,父尊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你的母亲。”白傲天一字一顿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耐:“今天父尊已经宣布她是未来的白族少夫人,至于那个云半夏,你马上将她送出白族。”
  白九誊眼中的冷意更甚。
  “父主您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将夏夏赶走,对吧?就连让我服下忘情药,也是?”
  白傲天惊讶的皱眉:“你重新想起来那个女人了?”
  “夏夏不是那个女人,我与她已经成过亲,她是我的妻子,白族的规矩,一生只准娶一名妻子,除了她之外,我不会与任何人成亲!”白九誊一字一顿的提醒他:“我今天来这里,并不是想与父主争执夏夏的事。”
  “那你是想?”
  “我只是想告诉父主,你已经玷污了我心中父亲的形象,至于白族少主,谁想当谁当好了。”白九誊平静且冷漠的吐出一句。
  “你什么意思?”白傲天的俊容覆上了一层寒霜,厉眸危险的眯紧:“难道……你想带那个女人一起离开白族不成?”
  白九誊轻笑着道:“如果白族容不下她,我自然不会让她委屈求全的留在这里。”
  “父尊不准,就算你离开白族总坛,你依然脱不下白族少主的身份,再说了,那个女人的外祖父杀了你的亲娘,你要跟杀母仇人在一起不成?你这样就是不孝!”
  “不孝?母亲遇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母亲过世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说你为了母亲是吗?这么多年你没有跟母亲在一起,恐怕,在十年前你刚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忘了母亲,在你醒来的这十年里,甚至没有去过一次母亲的坟前祭拜。”
  面对白九誊的一声声指责,白傲天哑口无言。
  “可是……最近,母亲坟头上的杂草,总是被人清理的很干净,还在母亲的坟前放上了母亲生前爱吃的糕点。”
  “她是个有心机的女人!”白傲天不悦的斥道。
  “即使她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可是,这些父主您想过吗?恐怕您现在已经忘了母亲到底喜欢吃什么了吧?”
  “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是呀,毕竟已经过了二十年,父主大概什么都忘了,若不是别人提醒你,恐怕你现在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吧?”
  “再怎么样,父尊也是你的父亲,难道你想违抗父亲的命令吗?”
  “呵呵~~”白九誊冷笑:“现在,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白族尊主的威严了对吧?如果父主坚持要我娶蓝凤凰,那就是违背了祖训,若父主执意如此,我便代父亲接受祖训的惩罚,带着夏夏一起离开白族,话已至此,儿臣告退。”
  看着白九誊离开的背影,白傲天脸色一片阴沉。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云半夏那个女人,十年前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即使给他服下了忘情药,他居然还能想起来那个女人,说起来……云半夏这个女人还真厉害。
  “蓝凤凰现在在做什么?”白傲天面无表情的询问身侧的心腹。
  心腹战战兢兢的回答:“在抱月殿内尚未起床。”
  白傲天的脸一阵狂风扫过,阴沉的脸厉声命令:“马上把九誊刚刚的话告诉她,如果她没本事把九誊抢过来,黑狼原来所在的牢笼就是她下半生的居所。”
  “是!”
  ※
  快到半晌午时分,云半夏方从睡梦中清醒。
  她的身体比意识先醒来,才刚刚伸展开双臂,牵扯到痛处,身体有着如被大石辗压过的疼痛。
  脸上传来炽热的目光,伴随着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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