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她死了
第454章 她死了
被推的人一点声息也没有,商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伸向她的鼻息之间,那还有些残留的温热已经变的越来越凉,呼吸却已经静止。
“她死了。”
万万没想到不过就是因为生病来医院取个药,就撞上了这么一桩事。
现在人死了,他不可能任她尸体抛在这里不管。
把人横抱着,放进停在一边的车里。
他没把人带去警局,现在事情还未明了,他不能确定他会不会被牵扯进去。
把人带到了罗刹门,吩咐专门学医的几个手下去检验死因,还有几个擅长打听消息的去查关于步家的消息。
等到知道那件康复中心失事的事后,商云停止了继续探查。
死的人太多,他不想在继续牵扯下去,而且这件事说到底与他无关,没必要掺和。
而因为此事造成的巨大后遗症就是步家剩下的人员被禁止出国。
那时还在躲在北城的步亦臣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恨的牙痒痒。
“这个女人,到死还要算计他一把。”
想到就是因为父母出事的事情导致他不能出国,他把所有的账都记在了已经死去的游婧璃身上。
只是人已经死了,他就算在恨她也已经没了法子。
看着镜子里那张俊美的脸庞,他狠狠心。
砸破镜子的碎片,用玻璃一刀刀挖去完好无损的脸,眼看着鲜血把容貌染红,再也看不出和曾经的步家大少爷一模一样的熟悉,他才终于畅快的笑了。
就算被拦阻又如何,他毁了这张脸,毁了所有的消息,他照样可以过的好好的。
“叔叔,你在干嘛?”
被一声害怕又带着好奇的声音从回忆里惊醒的步亦臣低头看了看床上的小家伙。
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笑了笑说:“小丫头,你说叔叔长得好看吗?”
萌萌还是有些怕他,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步亦臣现在的脸确实很有欺骗性。
高挺的鼻梁,微勾的眼角,细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
仅仅是分开来看,都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萌萌不太会撒谎,眼睛眨都不眨就回道:“叔叔是我看过最白的一个叔叔。”
至于最好看的,她觉得没有人能超过她的商云叔叔。
步亦臣一点也不觉得皮肤白这件事值得他高兴。
心里悻悻的觉得小孩子的审美就是不行。
他把萌萌抱到客厅里,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各式甜品。
本来还害怕他的萌萌顿时高兴的就想往下爬。
“不准动。”步亦臣声音提高,不让怀里的小丫头在东摇西晃。
被凶了一声,萌萌才想起,她现在被抓了,不能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只好乖乖的和一只鹧鸪一样,动都不敢乱动。
见她乖觉了,步亦臣才把她放下,然后把一个甜点都推到她面前。
“吃吧。”
看过一个打架电视剧的萌萌心里下意识就冒出一句:吃了就可以上断头台了。
顿时眼泪汪汪的拿着勺子挖冰淇淋把嘴巴塞的满满的。
正坐着警车快要到底目的地的岑乔心里慌慌的,她很害怕。
萌萌才刚刚四岁,还什么都不懂,要是步亦臣把过去的那些恩怨发泄到孩子的身上,她觉得她会崩溃。
她在心里一直在不停的祈祷,萌萌不会出任何事。
等到赶到目的地,大步下车,闯进去看见客厅里的一幕时,她眼神微微一怔,然后迅速冲过去,把还在吃冰淇淋的萌萌抱在了怀里,眼神防备的看着步亦臣,朝他质问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一家人,以前的恩恩怨怨放下不好吗?”
步亦臣从椅子上站起,望着已经好久不见的岑乔说:“那你能和以前一样回到我身边吗?如果你可以,那我也可以放下。”
这就是个无解的题,他不可能把她彻底放下,而她也永远不可能回到他身边,甚至她从来都不认为他们之间有过从前。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步亦臣摊了摊手。
“我也认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迟了一步赶到的商临均虽然没有听到全部的话,但是看着步亦臣仍然执着的看着乔乔的目光,都不用猜,就能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看到商临均出现,步亦臣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他看着他,就问了一句:“你手上的那些东西,全部交给我,换你们一家三口今天活命怎么样。”
他走到一排银色的铁柜前,打开橱柜,从里面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样东西。
商临均瞳孔一缩,竟是一个定时器。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一路来的太过安稳,大概是他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一直埋伏在一边的壮汉警察,也没有料到绑架犯手上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也是唬了一大跳。
立马偷偷给上司发消息,说明现在的情况。
而现在只能看着他们好好和绑架犯拖延时间了,争取把时间拖的越长越好。
商临均注意到警察给他使的眼神,迅速的意会到了他的意思。
面对步亦臣后,他说话不在那么激进,而是变成似是好整以暇的疑惑的问:“你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你父母的遗体,还是那个已经死去很久的女人的遗体,或者是你谋杀游婧璃的证据。”
对于步亦臣,他大概是做不到心平气和和他说话的。
明明开口还是好好的,不知不觉又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步亦臣在听到商临均的那些话时,瞳孔就已经瞪大,他双眼不经意的朝岑乔看过去,只见她捂住那个小丫头的耳朵,显然是不想这些话让那个小丫头听到。
真是个贤妻良母,只是不是他的。
他看出来,岑乔似乎也知道了他这些事,所以她在听到那些话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步亦臣苦笑了一声,他突然不知道他冲动之间突然干出的这些事是不是错了,可他只能往前走,一步也不能后退,因为在他做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那条他本来精心准备的退路,在昨日就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