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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虽然涨了很多,但是还算平缓,所以船顺利的来到了河中央。
看着辽阔的河面,我哀声叹气了起来,鲁云肯定是有死无生了,毕竟这条河不仅深,还很古怪,因为寻常的河怎么可能会像煮开的水一样冒气泡?
“刘道灵快下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工头边控制船的方向,边对我催促。
我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网撒开了,渔网慢慢的落入了水中,然后我感觉手里的绳子猛然一沉!
这让我的心里很矛盾,不知该喜该悲,因为我害怕捞起鲁云的尸体,但是又怕捞不到他的尸体。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用力的把手里的绳子拉上来了,在渔网破水后,我抓住了它,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拉起它,因为网住的东西实在是太重了!
工头把手中的镐放在了船上,跟我一起拉渔网,我们俩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整个船都摇晃了起来,而渔网终于慢慢的上来了。
我和工头的眼中出现了一个青色的东西,这东西像是一个柄,半圆形的柄。
“这是什么?”我盯着那个柄,一时间都忘了拉渔网了。
还是工头反应快,他咬牙喊了起来:“别说了,拉上来看看。”
我点了点头手上用足了力气,费了十来分钟,才和工头把这个东西拉到船上。
而一拉到船上,我们的船立刻沉下去了一节,由此可见这个东西到底有多重。
“是,是个鼎!”工头看着渔网内的东西说了几个字。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挑起了眉毛,张大了嘴说:“文物!”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那么多人都没捞到的东西,被我和工头一把就捞上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哈哈哈哈……”工头大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兴奋,那种感觉跟买彩票中了一千万似的。
工头笑了很长时间才止住笑声,他抱住了捞上来的鼎,嘴里接连不断的亲着,就跟亲自己的宝贝媳妇一样。
我拍了拍工头的肩膀说:“先别亲了,鲁云还下落不明呢。”
工头这才想起来,他拍了一下脑袋,说:“对,对,你瞅瞅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咱们继续。”
虽然工头说了继续捞,但是他接下来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个鼎上,如同怕一不留神鼎会自己跑到水里一样。
我没有管他,在河里下了很多网,只是什么东西都没能在捞上来。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连续下网的我算是精疲力尽了,工头说:“要不,要不咱们回去吧,先把文物安顿好。”
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心思管鲁云了,可是我不能弃鲁云于不顾,我没有理他,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下网了。
工头也不说话,眼睛更加没有看我,抱着鼎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凌晨,我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撒网了,便只能让工头靠岸了。
来到岸边,工头硬生生一个人把鼎拉了下来,然后朝平时囤货的仓库拉去。
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力气,这个鼎少说有两百多斤,但是真被他给挪到了仓库。
工头朝仓库外四下看了看,然后把门关上了,打开了仓库昏暗的灯,仔仔细细的看着面前的这尊鼎,他说:“刘道灵,你觉得这鼎值多少钱?”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现在才有心思端详起这尊鼎。
我发现它通体青色,四四方方,鼎口有两个鼎耳,半圆形,下面是四根鼎柱,也叫鼎腿,有一米左右的高度,鼎的周围刻满了古文,上面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就按照它上面的淤泥和苔藓,还有那看不懂的古文,我就能断定这个鼎的历史不短,真的是一个文物。
“发了,发了,发了……哈哈哈……”工头见我不回答他的话,便自顾自在那里幻想着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说:“工头,这尊鼎先留着,不要卖。”
听我这么说,工头的脸色明显变了,立刻张口问我:“为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总之先留着吧。”
工头的眼中有些犹豫之色,许久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对我点了点头说:“行!”
得到了工头的允口,我揉了揉双眼,一股困意袭来,让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我躺在了仓库里的大包上睡了,至于工头,则是抱着鼎睡的。
还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而且睡的很沉,但是我的耳边却传来了一些声音,“咚,咚,咚……”就像是木桩撞钟的声音,非常的响。
我翻了个身,准备接着睡,可是那声音越来越响,就像是在我的耳边撞钟一样。
没有办法,我只能睁开了双眼,然后看向了工头那边。
不得了,工头竟然在用脑袋撞鼎,而且已经撞的头破血流,我来不及多想什么,立刻来到了工头的近前,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喊道:“工头,你干什么!”
工头浑身一哆嗦,然后口中叫了起来:“哎呦,我的头流血了。”
我把工头拉到了一边,眉头深皱,看着那尊立在地上的鼎。
工头擦了擦额头,嘴里一直在吸气,明显是疼的厉害。
“你不记得你做了什么了?”我问道。
工头非常的迷茫,他一只手捂着额头,看着我说:“我做了什么了?”
我眯起了双眼,声音极为严肃:“你刚刚在用你的头撞这尊鼎,这玩意儿有些邪门,我改主意了,我看,我们把它扔到河里吧,别留着了。”
工头那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他还没说什么,外面就传来了嘈杂声,听上去有不少的人。
我们两个把目光都放在了门上,工头过去开门了。
只是在门打开一条缝隙后,工头愣住了,盯着外面看了很长时间。
我赶紧来到了工头的旁边,然后探头朝外面看去,双眼立刻睁大了很多,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因为在河水边上,躺着数十个浑身赤裸的人,他们正是昨天打捞文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