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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拉不动了?”见我许久没有动作,鲁云问了起来。
我偏头看向了他,惨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我咽了一口唾沫说:“没有。”
鲁云看出了我的害怕,他来到了我的身边,跟我一起握住了斧柄,强作镇定:“我们俩一起!”
我点了点头,然后和鲁云十分默契的拉动了长柄斧。
“咔~哗啦~”树干龟裂开来,慢慢的被我们拉开了,一块跟人体差不多大小的树干被我们拉倒在了地上。
然后,鲜红的液体像是潮水一般涌出,染红了地面。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鲁云跟我一样,我们两个退到了五米以外。
“嘭~咔~”在鲜红的液体流干后 ,两个血红血红的东西从里面砸了出来,压碎了地面上的那一块树干。
看见这两个血红的东西,我和鲁云本能的抓紧了对方的胳膊,因为这两个血红的东西就是剥了皮的人!
真是够血腥,够吓人,即使是先前有心理准备了,我们两个还是一阵的毛骨悚然。
“出,出,出来了……”鲁云结结巴巴的说。
我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因为我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
那两个剥了皮的人眼球暴凸,上面全都是血,就像是在瞪着我们,四肢更是全都被拧断了,要不是有骨头和肉连着,我估计那四肢早就散落在地上了。
现在我的脑海中冒出了两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两个是谁?又是谁杀了他们两个,把他们顺着树洞塞进槐树的?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工头,只是工头现在不在我也不能确定。
“刘道灵,你看他们会,会不会是那两个牌位……”鲁云的话没说完,让我的心里猛然一沉。
这一切太巧了,條暨上两个牌位,歪脖子槐树里有两具剥了皮的尸体,任谁都会联想到一块。
“有……有烟吗?”许久之后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鲁云在身上摸索了起来,拿出了香烟,他自己拿了一根,散给我一根。
他拿着打火机就要给我点烟,只是点了半天,也没能把我口中的香烟点着,因为他的手抖的太厉害了。
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四只手点一根烟,点完了再对着另一个根。
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后,我说:“拿个东西把他们盖住吧。”
鲁云点了点头,一眼便看到了院子角落里的白色烂布。
他把布拿起来抖掉了灰尘,然后和我一起把两具尸体盖住了。
那白布虽然够厚,但鲜红的液体还是渗透了它,就像是在诉说着冤死时的挣扎。
香烟还没有燃烧完,我将烟巴立在了地上,就像是上香一样,然后说了一些话:“不管你们两个是谁,不管是谁杀了你们,而且是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找出他!”
鲁云也将他还没抽完的香烟立在了地上,然后跟我站在了一起。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到了晚上,周围是越来越凉,我们的身体是越来越发紧,因为在我们的旁边有两具尸体。
突然,我们的耳中传来了脚步声,我浑身一震看向了大门口。
鲁云握紧了拳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一个披麻戴孝的人出现在了我们的眼中,正是工头。
他一进来就把目光放在了我们两个的身上,还没说话就注意到了歪脖子槐树下的白布,然后是那上面刺眼的鲜红。
工头的身体僵硬住了,口中许久没有说话,我对鲁云使了使眼色。
鲁云咬紧了牙关,极不情愿的来到了歪脖子槐树下,然后别过脸掀开了那白布。
两具剥了皮的尸体血淋淋的展现在了工头的眼中,工头吓得立刻尖叫了起来:“妈啊!”
工头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而且他竟然还要逃跑。
鲁云三步并作两步,脚下一跃就追上了工头,然后使出了一招擒拿,把工头按在了地上。
鲁云可是退伍老兵, 工头在他的手里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在那里嚷嚷。
我来到了工头的近前,然后质问道:“他们是谁?是不是你杀了他们?说!”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不是你们杀的?刘道灵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杀人犯!你完了,我要报警。”工头盯着我喊着。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工头的表情,然后我疑惑了,因为从工头的表情来看他不像是撒谎,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可是这是他家,除了他也没别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把事情说给他听,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说;决定了之后,我把原尾说了出来。
工头听后立刻大叫了起来:“什么!他,他,他们,是,是从歪脖子槐树里弄出来的!”
“工头别装疯卖傻了,肯定是你杀的人。”鲁云一直在擒着工头。
“没有啊,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啊,要是我知道那树里有两个尸体,哪还敢住啊。”工头是一阵的委屈。
我示意鲁云把工头放开,因为我已经确定他没有说谎了。
工头站了起来,甩了甩胳膊,然后说:“快,快盖起来,太渗人了。”
我点了点头跟鲁云一起把白布盖上了,我说:“如果人不是你杀的,那你屋子里的條暨上,那两个牌位算什么?”
听我提起牌位,工头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口中许久没有说话。
他这种样子证明有事,我赶忙逼问:“还不快说,不然我要报警了,这尸体从你家院子里的槐树弄出来的,就算不是你杀的,我看你怎么跟警察解释清楚!”
工头被我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看样子是真害怕了,他咽了口唾沫说:“那,那两个牌位是我爷爷奶奶的,不过由于不知道他们的生死,所以一直没有刻字……”
工头把所有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这民房是工头的祖屋,在他小时候爷爷奶奶就走丢了,过了几十年也没找到,他的父母就让他漆两个牌位留着,每天供奉,要是他爷爷奶奶回来就撤了,没回来就继续供奉,结果一直供奉到了现在。
听完我点了点头说:“那你父母呢?”
“他们在几年前也走丢了,所以这个家就只剩下我和那只豹猫了,结果还被你打死了。”说到这里工头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责备,我知道他还在怪我。
“工头,你家到底做了什么造孽的事,怎么你爷爷奶奶,父母都走丢了?这也太巧合了吧。”鲁云的话让我把目光移到了歪脖子槐树下,那里有两具用白布盖起来的尸体。
他们跟着我的目光看去,自然看到了那白布,工头瞬间睁大了双眼,指着白布,嘴张的是要多大有多大,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与此同时,一块漆黑的东西出现在了歪脖子槐树上,然后一道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清楚的传进了我们的耳中:“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