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为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海绵宝宝》？”这真让林清水费解，要是小孩子女孩子喜欢看还比较好理解，但是一个大男人，怎么一没事儿就爱抱着《海绵宝宝》看个不停呢？
  “因为我初恋爱看。”许枫不以为然地瞧了她一眼，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没有，“所以我也喜欢看。”
  “既然你说你初恋……那你现在和她分手了咯？”她还以为他没有恋爱过呢，没想到也是有恋爱经验的男人啊！
  “不算分手。”许枫摇了摇头，“她现在在很远的一个地方，说如果我能看完所有的《海绵宝宝》，并且把台词全部背下来的话，她就会回来。”
  林清水听了他的话，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种话你也相信？”
  许枫抬起了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而这种表情让林清水相信了他此时的天真幼稚：“我很快就会背完的。”
  “她去了什么地方？”林清水用吸尘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眼前奇葩的男人，“你就没想过，她是在骗你么？”
  “没有。”许枫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茫，“她为什么要骗我？”
  “师傅，你真的太傻太天真了，她肯定是移情别恋了，所以才会跟你说这样的话，不过她也低估了你的意志力，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背得下《海绵宝宝》所有的台词呢？”
  “我快背完了。”
  “所以你很不正常！！！”林清水简直都快要抓狂了，跟现在的许枫沟通怎么那么难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的初恋女友到底去了哪里？”
  “她去世很久了。”许枫静静说道。
  “……”林清水无语，这样的话，那女人肯定不会来见他啊，都去世了，不过突然觉得许枫好可怜，也很傻很天真。她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傅，你别伤心了，不过说实话，你背《海绵宝宝》也没有用，不如往前看，忘记过去的事吧。”
  “已经忘记了。”他将网页关掉，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因为没事干。”林清水吐了吐舌头，“我这样一个月也能有两万块的月薪，真是神奇。”
  “你知道我以前的助理一个月多少钱吗？”许枫关上了笔记本盖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多少？”
  “五千。”许枫勾起左边的唇角，扬起一个类似恶魔的笑容，“你的是两万，明白了吧？”
  “我知道是总裁的特惠。”林清水恬不知耻地说道，“但凡是稍微聪明点的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特惠，师傅你也一样吧？有人给你一万的月薪和十万的月薪，你会去做哪个？”
  “哪个都不会。”许枫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对于我来说，一万和十万都很低，没有任何区别。”许枫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只手在桌子上划过，并将手指放在了林清水的面前，“林清水，吸完了尘就来擦桌子，别那么多废话。”
  “知道了……”林清水对于许枫说的数额很是惊讶，十万块对他来说还少，那他一个月的月薪是多少？不过据说设计师都对自己的工资保密，她也就不敢再问了。
  打扫完许枫的办公室之后，许枫便过河拆桥，给林清水的电脑上安装了一个软件，让她赶紧学会，好在林清水天生聪慧，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这时候，陈昊突然打进了电话。这几天陈昊一直没有消息，自从看见陈昊和路季节两个人秀亲密的照片之后，她就没有再主动找过陈昊了，何必自讨没趣呢？
  陈昊的声音有些歉意地传来，对林清水说：“清水，对不起。”
  林清水楞了楞，旋即才反应过来地笑了笑，说：“没事，我们还是朋友吧？”
  “是，当然是。”陈昊急忙答道，“清水，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
  “好了，你别说这样的话。”林清水翻了个白眼，她不过是对很好有一些好感而已，不过，陈昊找到了他的女朋友，自己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们那时候只是有一丁点的暧昧。“路季节还好吗？你们真的交往了？”
  “是……我……”他又想再说些什么，林清水连忙打断，“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看见娱乐版上有新闻，所以才来问你一下。”
  “我……和路季深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尴尬了？她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说，“好啦，气氛不要这么僵硬了，路季节是路季深的妹妹，到时候还是会见面的，你说对吧？现在你找到了你的幸福，我也找到了我的幸福，两方面都是美事，你何必不高兴呢？”
  “是的，你说的是对的。”陈昊腼腆地笑了笑，“那行，我知道你在忙，我先挂了，有空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的，那我挂了。”林清水笑了笑。
  挂了电话，她心情又惆怅又开心，惆怅的是他们两个很有可能会成为那种所谓的平平淡淡的情侣，开心的是他们两个互不相欠，也都互相找到了对方的真爱。
  晚上下班，路季深得知了母亲回来的消息，来到了林清水的办公室：“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林清水一楞，想起路季深母亲那严肃的神情，立即摇了摇头：“不，我不去，我今晚还是回我自己家好了，你一个人回去吧，我害怕你妈。”
  “你忘了？从现在开始她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妈妈了，也是你的妈妈，可不要又犯健忘症了。”路季深瞪了她一眼，“跟我一起回去吧，别闹了。”
  “真不行，我妈妈让我今晚早点回去，说煲了鸡汤给我喝，还说有事跟我说，伯母是刚回国吧？你就好好陪陪她吧，我就不去了。”林清水真心害怕路季深的母亲，她是标准的一个贵妇，先前和他结婚的时候，问过她的家事好多遍才肯答应，但语气里却还是有些鄙视她的身世，认为她配不上路季深。现在他们离婚了，路季深的母亲冷玉芝就更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了，她才不会去凑这个热闹。
  “好吧，你不去也行，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点。”路季深无奈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她的办公室。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沉的，敲了敲许枫的办公桌，低声说，“快要下雨了，你送她回家。”
  “路大总裁怎么不亲自送佳人回家？”许枫醋意较浓。
  “我今天有事，否则轮的上你？”路季深白了他一眼，“就这样了，我先回去了。”
  林清水把这个软件的最后一个命令学会之后，关闭了电脑，伸长了一双手，打了个舒服的哈欠：“终于……可以下班了。”
  她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却看见巨大的落地窗外，乌云低压压的，天气很阴沉，像是要下雨了，她皱了皱眉头，看向正环着胸盯着电脑的许枫，轻声说：“师傅，你带雨伞了吗？”
  “没带。”许枫冷冷地摇了摇头，按了一下鼠标，“我开车送你回家。”
  “啊，那怎么好意思……”林清水皱了皱眉头，“这不好吧？师傅，你回家的路和我顺路吗？”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许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过，这是我的使命，你的东西拿好了么？”
  “拿好了……”看着许枫冷漠的神情，林清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最近师傅是不是内分泌失调，脾气好大哇！
  “那就走。”他惜字如金道。
  在坐进许枫车内的那一刻，林清水的眉头已经皱到了极限，她努力让别人看出自己在生气，而不是笑颜如花地坐进他的车内的，她不想被人又说什么闲话，但现在，闲话似乎已经被说定了，因为她在钻进许枫的车内时，已经感受到了许多人的目光，那些目光如针芒一样紧紧地刺在她的背后，让她很不舒服。
  “师傅，我是不是太奇怪了？”她想起今天对路季深大吼的内容，有些不解地看向身边的人。
  而坐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此时已经脱下了黑框眼镜，安静地看着前面的路：“你家在哪里？”
  “民兴路……”她低声说道，好在离这里不远，受这种锋芒的目光可以不必那么多。
  “嗯。”许枫点了点头，将车倒了出去，朝民兴路的方向开了过去。
  “师傅，你家在哪里？”林清水看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离路季深的别墅不远。”他淡淡答道，“以后你嫁给了路季深可以过来看看我。”
  “师傅，你最近是怎么啦！奇奇怪怪的，干嘛老说这种话？我嫁不嫁路季深还不一定呢！”林清水嘟起了唇，有些不满地看向窗外，“一整天师傅你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因为我问起你初恋女友的事了？”
  “不是。”许枫摇了摇头，一双清澈如湖水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他好似变成了一个只会开车的机器人，在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就慢慢地不再说话了。
  很快，许枫便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林清水欢天喜地地下了车，弯下腰对许枫说：“要上来喝杯茶吗？我看雨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完，你车内的暖气又不暖，上来暖暖么？”
  许枫原本想拒绝，但看见林清水如此真挚的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与林清水一起上了楼。林清水大大方方地说：“我们家比较破，你不要介意，也不要露出介意的神色哦，否则我妈会很难过的。”
  “我知道。”许枫点了点头，与她走上了楼，房门仍旧是打开着，清水母亲笑着坐在沙发上，见林清水带着陌生人来，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疑惑地问道：“清水，这是？”
  “妈，这就是我最崇拜的设计师，许枫！今天下雨，是他送我回来的，嘿嘿，妈，你不要乱想。”林清水活泼地笑了笑，关上了房门。
  对许枫指了指沙发说：“坐下吧，我给你那一条小毛毯来。”
  “妈，我好冷，把空调打开吧。”林清水嘻嘻笑了笑，打开了暖气空调，又走进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毛毯，走出来递给了许枫。
  “在家吃饭吧？”清水母亲笑盈盈地看了林清水一眼。
  林清水又看了看许枫，劝道：“师傅，在我家吃饭怎么样？”
  许枫抱着毛毯，看了一眼外面的雨点了点头：“那好吧。”
  清水母亲本来还有些顾忌，因为林清水已经说要和路季深复合，今晚怎么又带来一个男人，仔细一问，原来是她公司里的师傅，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林清水坐在沙发上，看着许枫抱着毛毯，有些发抖，便问：“你有这么冷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天气突然间就发冷了，好在你们家空调很暖。”许枫幽幽地叹了口气，将毛毯均匀地盖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脖子。
  “明天你可得穿厚衣服了。”林清水吐了吐舌头笑了笑，她打开电视，转头问许枫，“你想看什么台？”
  “你家有咖啡吗？”许枫没有理会电视，直接问她道。
  “呃，没有。”林清水摇了摇头，旋即翻了个白眼，“师傅，你在我们家就不要要求过多啦，我去给你倒杯热水。”说着，林清水便走向饮水机。
  她家并不大，不用转眼珠，就能将整个房间看得清清楚楚。她家虽然不大，但是家具摆设却一点儿也不拥挤，看上去非常温馨的样子。譬如他现在坐着的沙发，虽然不是名牌，但坐上去却十分温暖，很有家的感觉。他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很少能够有这样的感觉。
  林清水倒了热水递给他，有些歉意地说：“我们家就两个杯子，你用纸杯吧，我烫过，也很安静的。”
  许枫不悦地皱起眉，低声说：“你一个月两万的月薪，连个杯子都买不起么？”
  “还说呢！”林清水嚷嚷起来，“我才工作了半个月，哪里有钱？我们家虽然穷，但该有的还是有的，你去了别人家，恐怕连纸杯都没有呢！”林清水对待自己的家境，并不自卑，因这一切都是她努力所得，跟别人天生的富二代自然是比不了。
  “好吧。”许枫点了点头，端起热水抿了一口，“你的房间呢？让我欣赏欣赏。”
  “女孩子的闺房，哪里肯让外人进的？不许不许。”林清水摇摇头，表情又很戏谑地看着他，“师傅，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感兴趣了？想追我？”
  “做白日梦吧你。”许枫翻了她一个白眼。
  过了四十分钟，清水母亲已经做上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林清水对于妈妈的手艺总是毫无抵抗力，连忙帮忙端碗摆筷。许枫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菜，虽然都只是一些家常菜，但看上去却十分美味，有妈妈的味道，他不禁一阵感动。
  “许枫？叫许枫是吧，呵呵，你吃吧，不要客气，既然是教我们清水设计的师傅，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以后可要经常来我们家玩。”清水母亲脸上灿烂的笑容让许枫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他点了点头，说：“好，那我以后就经常来玩，伯母您可别嫌弃。”
  林清水诧异地看着他，怎么？难不成她家成了宾馆？所有的人都想来就来？真是郁闷。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师傅，她也就没脸说什么了，毕竟从她上班以来就对她照顾有家，本来打算发了工资就请他吃饭的，现在看他这么高兴，也可抵当饭钱了。
  吃过了饭，林清水送许枫下楼，他还是有些冷，拿了她的小毛毯去到车上，摇下了车窗，对她说：“替我谢谢伯母的饭菜，我会经常来吃的，这个毛毯，等下次我再来吃饭的时候再带给你吧。”
  林清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直忍着没说的话这时说了出来：“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呢？干嘛想来我家蹭饭？这个毛毯，你上班的时候带给我吧。”
  “我上班从来不带东西，更何况是个毛毯，还这么幼稚。”许枫指了指上面的绣着的小草莓，抬起头想了半晌，说，“这样吧，我后天晚上有空，还来你家吃饭，就这样说定了，走了。”
  说罢，许枫便倒车离开了。剩下林清水一个人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吗？路季深是这样的厚脸皮，没想到许枫也是，唉，她的命怎么那么惨？从来没占人家的一点儿便宜，却是被别人占尽了便宜。
  而同在受着煎熬的路季深，十分想给林清水打电话，可是两双眼睛盯着他看个不停，仿佛他是绝世珍宝一般，让他头皮发麻。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是母亲，而是杨钰莹。
  母亲正襟危坐着，而杨钰莹双手搭在膝盖前，时不时地抹着眼泪。路季深不耐烦地看着她，她一定是在母亲面前说了许多自己的坏话。否则母亲怎么会用这样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三个人呆坐了好一会儿，冷玉芝见气氛不佳，便说道：“季深，我从小宠你，也从小就教导你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要负责任，但你现在做的事情，是负责任的表现吗？杨钰莹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应该接纳她，不应该推三阻四，甚至要去打掉这一个生命，你于心何忍？季深，我的孩子，如果当初我怀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打掉？”
  对于这样的事情，父母总是欣喜的，而对于根本不想要杨钰莹孩子的路季深，却是一种煎熬，他深知自己的自私。但在交易之前他已说过，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让她怀上孩子，更警告她别有这种念头，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怎配怀有他的骨血？
  “母亲，这件事我跟钰莹会处理好的。”他侧头看向杨钰莹，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真叫自己讨厌，怎么能喜欢的上来？又是这样一个戳破了自己的避孕套，企图用孩子捆绑住他的女人。
  “处理？你怎么处理？不是都跟钰莹说了，打掉孩子吗？”冷玉芝叫嚷着，她的手用力在桌上拍了两下，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我们路家的骨肉，不能按照你的性情去处理！一定要留下来！”
  哭泣的杨钰莹抬起了头，哽咽着对路母说：“伯母，既然季深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若强迫，他日后还是不会喜欢这个孩子……”
  “他敢！”路母十分大强调地说道，“路季深，这么多年你也没娶个女人，钰莹哪一点配不上你？她虽然不是哈佛毕业，却也是剑桥的毕业生，到底哪里配不上你？你还在嫌弃什么？”
  “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路季深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在今天林清水没跟来，否则看见这样的情景，不乱想不生气才怪。“妈，告诉您一件事，我和林清水决定复合了。”
  “林清水？”路母想了许久才想到那女人是谁，不禁冷笑一声，“那种女人，进过我路家一次的门我都后悔死了，绝对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当年她那么无情地抛弃了你，现在看你功成名就，要来嫁给你，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妈，你真的想太多了。”路季深摇了摇头，忽略了哭得更大声的杨钰莹，“我和清水是真心相爱，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她再逃离我的身边了。”
  “不行，我认定的媳妇就只有钰莹这么一个，你跟林清水三年，三年她也没怀过孩子，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生育的功能。”路母的态度十分坚决。
  “她怀过孩子，不小心流掉了。”提起这件事，路季深就一阵叹气，但语气却也是不容改变的，“妈，你什么别说了，总之我不会答应和杨钰莹结婚的，她的孩子也不能留下来，我要结婚的对象就只有林清水。”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路母发现硬话没有用，便说起了软话。
  这时，杨钰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轻声说：“季深，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的，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你的哪里我都不喜欢，我们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了？我们只做情人，我不可能娶你，你也答应的很爽快。”谁知后来就变卦，看来女人的心思真是海底针，怎么猜也猜不透，他自认没有亏待过杨钰莹，与她在一起时出手阔绰，她想要什么他也都给了，但要他的心，他偏偏不给。
  “是……是我的错。”杨钰莹囔囔地点了点头，她站起来擦了擦眼泪，看向路母，“伯母，真的很抱歉，季深一点儿娶我的打算也没有，我……我还是走吧。”说完，她走得匆匆忙忙，留下了一串的眼泪。
  杨钰莹走后，路母生气地看着路季深，厉声说道：“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是我的好儿子！你做出这样的事来，竟然自己不想着要负责任，还把这一切全部都赖到钰莹的身上，我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把你教育成了这个样子？”
  路季深一阵烦躁，他抓了抓脑袋，很不耐烦地看向母亲：“刚才杨钰莹在这里我不好说，妈，你做什么不好，非要把她带过来？你知道她的品行如何？这样的人，一万个也比不上一个林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