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0章 她在哪里?
现在却如同待割的韭菜一般齐刷刷地瘫在地上。
这么多人同时中招,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的,叶晨觉得黄瑾萱的事应该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至少现在是没什么关系了。
而且看这些人的样子,似乎对黄瑾萱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看来这件事应该不是他们干的。
正当叶晨考虑这件事是不是和百晓生有关的时候,江边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陡然响起:
“那条短信是我发给你的。”
“刷!”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江边的方向,那名之前险些死在魅中仙手中的男子抬起了自己的手,朝着叶晨的方向挥了挥,似乎很熟络的样子。
叶晨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只是那男子低着头,自己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你是谁,黄瑾萱在哪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黄瑾萱并没有事,我把她的名字发给你,只是怕你赶不及过来救人罢了。”
男子轻笑道。
叶晨一愣,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知道黄瑾萱无碍,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但眼中的疑虑却是没有丝毫减弱。
“我忽然觉得你的身份也挺重要的,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黄瑾萱的事。”
叶晨看着男子,心里也开始分析起了对方的身份。
“这件事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你要做的是先救人,刚刚我的蛊蜂应该伤了不少人,它们毒性很强,而且毒的种类繁杂,你这次要是没带那东西,恐怕他们的命是保不住了。”
面对叶晨的逼问,男子却是没有丝毫的紧张,直接抛出了一张绝杀。
摆明了叶晨要是继续追问他,就来不及救人了,这让叶晨心里顿时有些堵的慌,这家伙说的“那东西”,应该就是天牛黄了,除了那个,又有什么能够解的了毒呢。
知道黄瑾萱,又知道自己有天牛黄,说话还让自己这么不爽,这家伙到底是谁?
叶晨正思索间,却听到下方有人发出了惊恐的惨叫声:
“啊!我的手,我的手!”
叶晨低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抱着抓着自己的左手,一脸的痛苦之色。
而他的左手,此刻已经如同充足了气的气球一般肿胀不堪,仿佛随时都会爆开一样。
看到这一幕,叶晨眉头不禁一皱,手在虚空中一抓,再收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半米多高的葫芦,这一幕让下面的人均是暗暗心惊,除了极少数知道原因之外,其他人都不禁暗呼神迹。
紧接着众人就见叶晨将那葫芦上的塞子拔了下来,往里面塞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将葫芦抛给了姜无忧。
“姜哥,麻烦倒点江水在里面,然后分给下面受伤的人喝。”
姜无忧接过葫芦点了点头,从剑上一跃而下,凌空飞到了江边,而下方的惨叫声也开始此起彼伏起来。
看着下方那些人痛苦的样子,叶晨有些无语,这么多武界的顶尖高手,是怎么全军覆没的?
对了,似乎是这个人搞得鬼?
叶晨想着,将目光落在了下方的百晓生身上。
“这件事是你策划的?”
听到叶晨的询问,原本低头站在那的百晓生心里不由得一颤,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想到这,百晓生一咬牙,猛地抬起头来,倔强地看着叶晨。
“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
“呦,看你样子,似乎很理直气壮啊,来,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晨有些饶有兴趣地看着百晓生。
“我这么做,是为了打破这个腐朽不堪的武界,重新打造一个没有斗争和罪恶的武者天堂!”
百晓生怒眉直竖,一提到自己的追求,百晓生就是露出了一副狂热的模样,连对叶晨的恐惧都消减了不少。
“你应该也是武界之人,对于如今武界的情况,想必你也应该有所了解,所有门派和势力之间勾心斗角,敝帚自珍,却又贪图着他人之物,以至于武界每每出现什么宝物,都会引起腥风血雨,甚至比邪修现世还要惨烈。”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反倒是武界背地里发生的那些勾当,让人触目惊心,这些人一个个平时衣着光鲜,受万人敬仰,一副大派宗师道貌岸然的模样,但背地里全都是吸人鲜血的怪物,多少无辜之人因为利益的缘故死在了他们的手里,而他们却依旧逍遥度日,当着那所谓的正派君子!”
百晓生看着叶晨,眼中满是恨意:
“这种人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这个腐败不堪的武界提供给了他们生存之所,他们互相聚集在一起,对于这种错误不加以制止,反而心照不宣地遵从,这就是他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所作所为,被邪修害死之人,还有可能会有人为他报仇雪恨,可被这些名门正派害死的人,恐怕除了我天机阁,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连他们的尸骨都不会有人知道埋在哪里。”
“他们的死,只会被归咎于邪派之人,没有人会去怀疑害死他们的人会是那些正人君子,即便怀疑也不会有人说出来,因为这是他们共同遵守的潜在规则!但我不行,无视这一件件一桩桩摆在眼前的惨案,我做不到无动于衷,更做不到去和那些家伙同流合污!”
百晓生看着叶晨,眼中流露出了愤怒与恐惧:
“你知道吗,当初我继任天机阁阁主之时,我有多么开心,这是我毕生的梦想,可当我了解了如今武界的真实面目时,我的梦想变成了梦魇,每天晚上都是我最害怕的时候,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全是那些被害死的人,他们都在看着我,似乎在问我明明知道他们的事,却选择旁观,为什么不帮他们报仇!”
叶晨看着有些陷入癫狂的百晓生,他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家伙应该是在担任天机阁阁主的期间看了太多武界的黑历史,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导致他有些歇斯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