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是一路要饭回来的?

  “丫头,这两本书太皱了,有空你就抄一遍吧!”
  老大夫现在是干脆不在自己的医馆待了,整日的就坐在苏清婳的铺子里,有人瞧病就来这里寻,不寻就拉倒,他也乐得清闲。
  苏清婳把书接了过去,有些嫌弃的说:“老爷爷,好好的书怎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这证明老头子我看的勤!”老大夫强词夺理的说。
  苏清婳无奈的撇了撇嘴也是不和他一般计较,老小孩老小孩,还是让着点来吧。
  老大夫见苏清婳不回嘴,就更觉自己有理,轻哼一声,然后翘起了二郎腿,还时不时的抖上两下。
  “苏清婳,你还挺本事的,开了铺子了,我就纳闷你哪来的钱。”苏清梅迈进铺子四处打量,眼中都是轻蔑之意。
  就算苏清婳开了铺子又如何?挣的不过就是些辛苦钱,哪像她天天有人伺候着。
  苏清婳不耐的蹙起了眉头,定定的看着苏清梅,见她满面脂粉仍是遮不住病气,目光又略有呆滞,便是肯定了苏清梅与她前世病的一般无二了。
  “不是病了吗?跑我这嗑牙不怕怒气攻心起不来床?”苏清婳讥讽说。  苏清梅听了这话眼睛里瞬间带上了怨毒:“我娘说了,我是替你挡了灾!哼,不过也是无所谓了,如今我快大好了,接着过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哪像你,嫁
  了个穷鬼整日奔波,小婳,我说句话你别我不爱听,虽然我年纪比你长,但你老的定是比我要快,这就是享福与不享福的差别了。”  她今天刚觉得身子爽利了些就过来找苏清婳的麻烦了,从小到大,村里的所有人都只夸苏清婳,明明她长的也是不赖,却一直都被苏清婳盖过了风头,如今扳回一城
  ,自然是得耀武扬威了。
  苏清梅是什么人,苏清婳抹的很透,这时候越是退缩她就越会步步紧逼、不依不饶,所以干脆就迎难而上。
  “签了卖身契,那就等于是个物件了,我可是听说你的卖身契不在钱大少爷手中,而是在钱二少爷手里,我还真是分不清你是谁的人了。”
  “哼,你这就是嫉妒于我!”苏清梅压根就不管卖身契在谁那,她日子舒坦就行:“小婳,把你们铺子里最好的胭脂给我拿出来瞧瞧。”
  “最好的胭脂要十两银子之多,我觉得你怕是买不起的,毕竟钱大少爷只是庶出在府中不受待见,奴才都不正眼看他。”
  听了苏清婳的话之后,苏清梅心头一跳,她在想这苏清婳怎知道的这般详细?
  “那不过是道听涂说罢了,少爷好歹是少爷,就算是庶出,那也是比林战强的!”苏清梅一脸傲娇的说。
  说别的苏清婳还能忍耐一番,可贬低林战的话,她可就不能忍了,而且她更不能忍的就是苏清梅拿林战与钱来对比,人和畜生怎么比?  是以苏清婳脸上的温和之色尽数消失,与而代之的是锋利与冰冷:“你这胭脂涂得厚的直往下掉粉,看着吓人也就算了,还遮不住如今你面黄肌瘦的样子,这就是你比
  我强的地方?”
  “你……”
  苏清梅刚要回嘴,她的胸口就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然后就也不再恋战,快步离开了。
  她必须快点回去,不然就得疼的满地打滚了。  老大夫从苏清梅进门脸色就变的很是难看,苏清婳以为老大夫是被气到了,轻笑着安抚说:“这点事不值得生气的,你看我都是一笑置之,你这把年纪了定是比我有包
  容之心。”
  “丫头,那是毒啊,她中毒了!”老大夫蹙眉说:“而且所中之毒无解,她这身子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衰败,瘦的只剩骨头。”
  苏清梅最后会病成什么样,苏清婳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但她此刻不想在这件事上做纠缠,不想去想她前世最后的样子,所以就转移了话头。
  “老爷爷,你说我若是学施针得多久能会?”
  老大夫闻言白了苏清婳一眼说:“你学多久也是不行,你字写的是不错,可却没长一双巧手,你针线活都不会,还想学扎人?再说了,真让你扎你敢吗?”
  苏清婳听了这话愈发的不服气,正要抬杠,就见一高大的身形进了铺子,苏清婳仔细打量一番,眼里都是震惊之色。
  林战这时候心里正纳闷苏清婳怎这般表情看他,难道他回来了她不高兴?
  “林战,你是从京城一路要饭回来的吗?我幸亏是眼睛不花,不然都认不出你来。”  林战这些日子日夜都在赶路,马都快累死了也是没进客栈歇过一日,是以他这般赶路的情况下自然是没空拾掇自己,十多天下来胡子长的老长,把他英俊的脸全部遮
  住,而这十天里他的衣裳也是没换换过的,身上还有些味道。
  是以老大夫说他是要饭的,还真的就很是贴切。
  “小婳,我回来了。”
  林战根本就不理会老大夫,只目光热切又委屈的看着苏清婳。
  苏清婳听了林战的话之后,才从震惊中回神,然后灵动的眸中马上贮满了眼里,三步并作两步的移步到林战面前,抱怨说:“你怎才回来”
  “丫头,他这已经是提前好些天了!”老大夫很不识趣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半分挪地方的意思:“丫头,你远着他点,他身上脏。”  话音一落,苏清婳和林炸同时转头瞪着老大夫,老大夫这才反应过味来,尴尬的起身说:“我回医馆了,你们有话慢慢说,有相思就慢慢诉,只是若想小别胜新婚的话
  ,就还得等回到家中才行。”
  老大夫的话让苏清婳俏脸一红,然后催促老大夫说:“老爷爷,你怎还不走。”
  “唉,真是过了河就拆桥,相公回来了就觉得老头子我碍眼了,心凉啊,当真心凉!”老大夫装作伤心的捂着胸口说。
  林战见老大夫动作缓慢,就知他是故意的,大步上前把老大夫拎了起来,仍在了铺子外面,然后急切的关上了门。  “小婳,我想你了……”林战哑着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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