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无厘头二重奏

  这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是已经知道了红宝石戒指的事情的,但以源信玄现在的情况,怕是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来……
  “那便再等一天。如果没有克莱尔的消息,我们便直接启程,去大荒秘境之处。”葛凌略一沉吟,就做了决定。
  这是一个守株待兔的计策,也可以叫做……引蛇出洞。摆在明面上的牌,是我们双方都不知道琼华如意的去向。而我们手中握着的牌,则是我们知晓赤之宝和黄金佛像的去向,这已经是能够占据极大的主动了。所以,我们可以堂而皇之地宣称我们找到了进入秘境的钥匙。只要我们先去到大荒之上朝歌山占据了位置,就可以来一招瓮中捉鳖。
  岂不美哉。
  艰难地蹦出来那几个字儿的源信玄,在狰狞了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了茫然无措如同新生儿一样的状态。傻乎乎地咧着嘴看着我们,在眼光瞄到了不远处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的源宥京的时候,张开了双臂,脸上流露出撒娇一样的神色,嘴巴里面口齿不清地含糊着:“抱……抱……”
  源宥京这个铁一样的男儿瞬间红了眼眶,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如同初生婴儿一样、张着手臂求抱抱的源信玄,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脚步都略带不稳地走了过去,抱住了跟他体型差不多的源信玄。
  我们几个在旁边看着,也是唏嘘不已。
  看来,源信玄跟源宥京这两兄弟,之前的感情一定非常非常好,好到了,哪怕源信玄现在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也还是对源宥京保持了最基本也最为稚嫩纯洁的信任……
  等到源宥京像是哄小宝宝一样让源信玄恢复了平静,源宥京才叹了口气,低声伤感地用流利的华夏语说:“我原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继承父亲的遗志就够了。我们源氏家族,能出一个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的人很不容易,所以,我一向不允许家族忍者监视阿玄的行动……正是为了让他过的更加自在一些……”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鬼眼先生叹了一口气,唏嘘道:“你能有这份心,已经是实属难得了。看看我们这里的——”
  鬼眼先在指了指葛凌:“兄弟阋墙说的就是他。”
  在葛凌的脸沉下来之前,又指了指独孤渊:“姐弟争权,你死我活地,这里还有一个。”
  庄子衿连忙摆手,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是,我爸妈响应独生子女的号召。我可是独生子女。”
  鬼眼先生的手从庄子衿身上落下来,堪堪地从我身边滑过,啧了一声,也不在乎那些冷冰冰地看向他的眼光,大大咧咧地说:“你们呐,都学着点儿!老祖宗的东西还是好地,怎么传承下去,越来越乱,越来越每个兄友弟恭的样子!”
  这顶帽子扣下来,原本唇边杀机四伏的独孤渊也没了话说,淡淡地瞥了鬼眼先生一眼,没有言语。
  这一篇就算是就这么揭过去了。我们等了一天,依旧没有克莱尔的任何踪迹,于是便预备向着大荒前进。
  葛凌接替了鬼方君的位子之后,据他自己所说,是有一些记忆传承地,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某些限制,记忆传承中显示的东西并不多。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有秘境的存在,确实是在大荒之北的朝歌山山上。而开启秘境的钥匙,则是鬼方君的鲜血。
  管它那么多呢,难不成我们之中还真的要出一个神不成?我们去秘境的目的,是为了找出杀害李先生的那帮人,是为了给李先生报仇。至于成神……连葛凌也对我说过,他对秘境中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因为那毕竟是属于旁门左道,即便真成了神,也是根基不稳的。万一真用了那玩意儿,说不定连神劫都抗不下来……
  我先是一惊,而后才一脸后怕地想起来,我好像……身为五阴之体……也会有一道天劫?
  不过随即我也就释然了。五阴之体的天劫这玩意儿啊,要一百年才降临一次。按照我现在这种方式走下去,能不能活到一百岁都还是两说。再说了,我要是真能活到一百岁,我还会怕区区天劫?
  膨胀了膨胀了。
  自吹自擂了一波,刚收拾完东西预备离开阴司,独孤渊就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了过来,轻描淡写地带了一句口信。
  独孤常磬要见我们,而且这一次,独孤常磬终于离开了悬空楼,预备在第二天中午在燕山城城主府中与我们一同饮宴。
  这个小祖宗……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一遭?这一句轻飘飘的口信把我们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连传话人独孤渊都表示,他之前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而生性淡泊的燕山君则对于短短几日里连续几场大宴也表示了他很是头痛……
  直到我心怀忐忑地看到了飘然素衣赴宴而来的独孤常磬,和她身后纠缠不休的……银发黑翼恶魔路西法。
  ……这帮鸟人浪人心里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华夏语倒是说的一个比一个溜。路西法孤身一人,一脸轻松地跟在神色冷凝的独孤常磬身后走进来,看着我们一行人都用一种非常讶异的眼光注视着他,耸了耸肩膀,优雅地拂了拂头发,说:“我一直想同独孤帝君战上一场。”
  饭桌可不是战场。我翻了个白眼儿,就听见路西法欠扁地继续说道:“既然独孤帝君一直推辞,那我就只好追求她。”
  “什么?”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我,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大跌眼镜……
  路西法追求独孤常磬?不可不谓是本年度最佳新闻。这两个人明明就风牛马不相及,更何况……看着独孤常磬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额角隐隐跳动的青筋,就知道独孤常磬现在心里也在憋着火。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路西法吊儿郎当地扫了我们一眼,才含情脉脉地在主座旁跟着独孤常磬一起坐下:“如果打不过自己的女人,那就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了。”
  “绝对不行!”燕山君第一个黑了脸,看着路西法的眼色也十分不善,独孤常磬可是东方阴司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比之西方神庭的圣父地位也不遑多让,万一独孤常磬真地嫁到了西方神庭去,那叫圣父的脸朝哪里搁?这西方神庭,到底是要姓西,还是要姓独孤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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