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皇上信我么?

  柳若依惶恐的望着四周,咽了咽口水,这里只有她与祝非晏二人,不让人出去,说的自然是她。
  “皇上……”柳若依不知道怎么开口。
  祝非晏一步上前,将她的衣襟扯开。
  “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你就不该给朕解释解释吗?”祝非晏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答应柳若依封后大典之前不再碰她,给她时间是让她做心理建设的,而不是让她背着自己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柳若依说不出话,只是望着祝非晏发抖。
  偏偏就是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引的祝非晏更为愤怒。
  “你就是用你这副表情去勾引朕的皇兄的?”
  “没有!”柳若依大声道,向来知书达理的她,第一次对着一个人如此大声。
  可越是这般,只会显得越是不占理。
  祝非晏咬着牙,再也不念及任何情分,将衣服撕扯了个彻底。
  “没有?”
  “真的没有……”柳若依哭着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说自己没有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可是没有人相信。
  想要辩解,但最后只能变成:“我没有勾引祭王,昨夜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柳若依挣扎着大喊。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质问她。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情,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她不是初试云雨,夜里有没有做什么,她是有所感觉的。
  “真的没有!”
  可她知道,自己这么说,没人会相信。
  就算没有,身上留下其他男人的痕迹,也已经是罪大恶极。
  泪水将柳若依的整个脸都打湿,声泪俱下。
  祝非晏曾经爱她疼她惜她,可现在看到她哭,却觉得不值得。
  “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么?”
  眼泪汪汪的看着一个男人,眼底只有一个男人的倒影。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冲动。”
  响起昨日在祝非祭卧房外听到的,大抵那时候她也是这副表情吧。
  要不然祝非祭怎么会说“美人已经急不可耐了。”
  祝非祭疯了一般将人按进水里,想要洗干净她身上的气息。
  “啊!”
  一声吃痛的惨叫,柳若依站不稳直接朝着水中栽倒过去。
  可现在她连倒下去都不可以,腰被祝非晏环住,双目看着天空,明明今日晴朗,她却觉得有雨水落入了眼睛里,看不清,快要晕过去了。
  身子天旋地转,面朝上几乎与水平持平,但下一刻,祝非晏将她整个人反了过来,搂着腰,不再有任何疼惜。
  柳若依觉得自己要淹死过去。
  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却怎么也敌不过内心传来的绝望。
  就这样。
  每次当她快要溺死的时候,脑袋会被祝非晏扯着头发提出水面,等她呼吸够了。
  又松开手,任由她无力的埋在水里。
  以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
  似乎觉得自己都快要化为朽木,祝非晏这才将柳若依整个捞起。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看着他那一张还没有泄愤的脸。
  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望着。
  祝非晏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开,却又舍不得放手。
  因为只要她现在松手,柳若依就会沉下去。
  一想到这祝非晏就觉得好笑。
  他气的想要杀了她,却连让她呛水都有些舍不得。
  “皇上……发泄够了吗?”柳若依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只能伸出手,勉强够到旁边的池壁,企图不依靠祝非晏的支撑而站稳身体。
  祝非晏等到她能站稳了,这才慢慢松开。
  刚一松手,便将手背在身后,所有的温情全部藏住,只剩下失望与冷冽。
  “跟朕在一起,你就这么期待结束吗?”
  柳若依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笑笑,迈着勉强才能挪开的步子朝着岸上靠过去。
  在水中还能支撑,当腿迈出水面时,突然恢复的重力让柳若依根本不能适应,整个人朝着台阶上倒了过去。
  眼看着额头就要撞上台阶。
  祝非晏以极快的速度将其接住,最后横抱而起,出了浴池。
  柳若依整个人都是混沉的。
  昨日不知淋了多久的雨,此时脑子本就不清醒,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
  她眼中的人早就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她不知道自己被祝非晏抱着到了那里。
  大概是个石椅上。
  祝非晏没有再说话,而是帮她脱下完全湿透的衣衫,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期间,柳若依睁着眼睛,却一动不动。
  这份压抑到崩溃的宁静让她没办法去思考该做什么,可能会发生什么。
  祝非晏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
  愤怒之余亦有些心疼。
  但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如果不是她和皇兄做出背叛他的事,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伤害?
  祝非晏咬着牙,“柳若依!你有朕了还不够!竟然还要去找别的男人!”
  已经被拉下马的祭王,他哪里不如他。
  柳若依木讷抬着头,声音沙哑道:“皇上既已不信我,问我又有何意?昨日是妹妹带我出去的,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柳若言?”祝非晏心中一寒,姐妹反目这种事情虽然并不新鲜,但柳若言也不认识祝非祭,又怎么可能将人送到祭王府!
  “你现在还想嫁祸她人么?”
  柳若依冷笑,果然,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凉薄至此。
  可这个世道就是不公平的。
  没有那么多理由。
  她现在背叛的可是当今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为定数。
  “真相我已经说了,可皇上不信我,我还能怎么办。”
  “朕会送你回去,从即日起,禁足行宫,未曾查明真相之前,不可以擅自离去。”祝非晏独自离开,留下柳若依一人湿着头发坐在石椅上。
  这一走,柳若依就病了。
  谁也没想到病的这么突然。
  皇宫内,本已定好的凤袍如今又被悬挂了起来,封后大典一拖再拖,最后什么都不剩。
  柳若依在行宫禁足养病半月,祝非晏就在自己的宫中关了自己半月。
  直到一日正午,太监端着一个玉牌进来,额头挂满了喊,急匆匆的大喊:“找着了找着了!皇上,你命人去寻的东西找到了!”
  祝非晏眼中一亮,立刻冲上前将那玉牌细细端详,“哪里找到的。”
  太监笑着喘气道:“荡魂山。”
  太监想了想,又到:“那日安排的人马就是追到荡魂山脚祭王消失的。很有可能就是祭王在那时候遇到了柳小姐。”
  虽然这不足以说明柳若依有没有和祝非祭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但起码足以证明,柳若依那日说的没有错,那时候她确实在荡魂山。
  柳家的令牌皆是随身携带,看得跟命一样重要。
  汤泉那日,没在柳若依身上找到令牌他便想着,这玉牌若不是落在祭王府,那便是其他什么地方。
  总之,柳若依自己绝对不会落下。
  可见柳若依确实在荡魂山发生了什么。
  “来福,传朕旨意,问遍荡魂山附近所有居民,十五日前到底是谁带着若依去了哪里。”
  “是。”
  而于此同时,祝非晏也不可能闲着,他要去问一问他的好哥哥,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祭王府内,祝非晏刚一进去就看到几个府医端着血水盆从里面跑了出来。
  是有人重伤?
  祝非晏心想。
  当初荡魂山那日,杀手明确的说伤了祝非祭也不曾有这般场面。这半月来,他没心思陪皇兄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自个儿怎么的还伤的这般离谱。
  “参见皇上。”众人齐齐行礼。
  祝非晏看了令承一眼,问到:“皇兄这是怎么了?”
  令承并不喜欢这个皇帝,但此时也没有精力再去控制情绪,气冲冲的说道:“还不是主子的冤家,这天底下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能让主子伤成这样。”
  “姜婉儿?”祝非晏一愣,这个名字就连从自己口中说出来都觉得好似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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