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看好戏(中)

  毒妃狠绝色,重阳看好戏(中)
  进了二门,一行人被引到了花园,远远看到亭子里或坐或站,三三两两,全是人。爱夹答列
  这才晓得,除了杜府,夏家还请了别的客人。
  “亲爱老太太,一路上辛苦了~”侯夫人含着笑,迎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玫红万字不断头双色织金闪缎褙子,十二幅的凤衔花湘裙,梳着金丝八宝攒珠髻,一枝赤金凤尾玛瑙,垂着细细的金丝流苏,底部坠着红珊瑚,越发显得通身的气派!
  许氏不自觉地心一紧,便有些自惭形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棼。
  “亲家夫人辛苦~”老太太不敢托大,回了一礼。
  毕竟,侯夫人是一品的诰命,比她要高出一级。
  这时,便有丫头过来:“夫人,老夫人听说亲家老太太来了,特命奴婢来请亲家老太太入内叙话。村”
  老太太便随着丫头去了内室。
  许氏几个便轮流给侯夫人见礼,一通厮见之后,侯夫人的目光极自然地停在了杜蘅身上,嘴里笑道:“到了这儿,就跟自个家一样,大家不用客气,请随意。”
  许氏心里有数,忙道:“侯夫人只管去忙,不必管我们。”
  说罢,领着杜荇几姐妹往最近的亭子走去,留下杜蘅和侯夫人好说话。
  “你便是蘅丫头了?”平昌侯夫人很仔细地打量着她,眉宇间夹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好奇。
  自杜蘅及笄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杜蘅。
  以往只是听侯爷提过,知道有这么个人,远远瞧过几次,每回都是畏畏缩缩,好容易叫过见一面,连句话也说不圆。
  她心里自然万分不满,总觉着委屈了自个的儿子;夏风对她更是绝口不提,仿佛根本没这个人。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夏风提杜蘅的频率明显增多,有一次甚至还喝醉了酒,嘴里不停地唤着阿蘅。
  儿子是自己生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脾性。
  看似温文尔雅,对谁都彬彬有礼,其实内敛含蓄,眼高于顶,从未对哪家的闺女稍假词色。
  二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少女心心念念,牵肠挂肚,动心动情。爱夹答列
  再加上,杜家二小姐静安寺勇救冷侧妃,金蕊宴上智擒刺客,帝后双双赞誉,一时风头无两,成了临安城的风云人物。
  令她不禁对这位准儿媳,生出了几分好奇。
  杜蘅垂着头,适当地表现出娇羞。
  侯夫人不禁略略有些失望,面上却未表现出来,温和道:“顾夏两家是世交,我与你娘又是旧识。到了这里,就跟自个家里一样,不必太拘谨。”
  印象中那个瘦弱得象颗豆芽菜的黄毛丫头,如今长成了清雅娟秀,明丽端庄的少女。
  可也就只是如此而已,并没有三头六臂,甚至比不上夏雪的一半风姿,虽不似以前的懦弱胆怯,依旧失之木讷。
  真不知道,夏风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
  总不会是被她精湛绝伦的医术打动了吧?
  想到这里,侯夫人不禁哂然一笑:“我还有事,你慢慢逛,有机会再聊。”
  杜蘅松了口气,巴不得她离去,恭恭敬敬地辞别了她,转身就带着紫苏往园子里逛去了。
  夏府虽不算熟门熟路,却也来过几回。
  花园里到处都是人,杜蘅懒得与人打招呼,专挑着僻静之处走,没过半盏茶时间,便将园中的喧闹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时序进入九月,秋高气爽,接近正午的阳光很有些毒辣。
  走了盏茶时分已是香汗淋漓,杜蘅左右张望一下,见树荫深处有隐隐露出一角飞檐,依稀记得那个地方有座小亭子,便道:“走,进去歇会吧。”
  穿过花径,绕过假山,却发现亭子里赫然坐着一人。
  简单的一袭青衫,却穿出了通身的风流气韵,尊荣华贵。只是一抹淡然的背影,却硬生生给人一股指点江山千万里,横贯日月纵古今的高贵霸气。
  杜蘅猛地刹住脚步,心脏不受控制地呯呯狂跳了起来。
  身后的紫苏刚转过弯,没有看到亭中情形,自然料不到她为何突然停步,一个收不住势直直撞到她的背上:“哎呀~”一声嚷。
  杜蘅心知不好,立刻转身便走。
  来不及了,南宫宸已被惊动,风声飒然,一道青影已经翩然立在身前。
  狭长的凤眸,深深地凝注着她:“杜二小姐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杜蘅只得深吸口气,缓缓抬头,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给王爷请安~”并不接他的话茬。
  “如若不然,为何见了本王便逃?”南宫宸牵起一抹冷笑,却不想被她绕过去。
  杜蘅硬着头皮:“我只是不敢惊扰王爷。”
  “不敢?”南宫宸心中怒恼,冷哼一声道:“你连本王都敢打,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那日宫宴,他莫名其妙被人打晕,虽没伤筋断骨,身上却被人踩了无数脚,脸更肿得象个猪头,被逼得在王府里养了数日,不敢见人。
  紫苏猛地抬头,惊讶地望着杜蘅。
  原来那日小姐跟王爷起了冲突,怪不得回来后如此失常!
  杜蘅咬紧了牙关,冷着脸道:“那也是王爷自找的!”
  若不是他突然兽性大发,非礼她在先,又怎会招来一顿打?
  南宫宸怒不可抑:“放肆!”
  紫苏见状,立刻张开双臂,拦到杜蘅身前:“王爷,请你自重!不然,我要喊人了!”
  “喊啊,”南宫宸冷笑一声:“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把人叫来,大家是相信本王对你无礼,还是相信你意图对本王投怀送抱?”
  “你!”紫苏气得冒烟。
  真想不到,堂堂王爷,竟也会如此无耻!
  杜蘅不自觉地捏紧了帕子,她不能在这时跟南宫宸翻脸,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流水。
  可是,她也不能示弱,否则他会当她好欺侮,以后会纠缠不清。
  她冷着脸把紫苏拉到一旁,迎着南宫宸的视线,淡淡地道:“上次的事,若不是王爷欺人太甚,我是逼不得已才选择了武力。朋友妻不可戏,王爷与小侯爷是至交好友,便该尊重于我,主动避嫌,而不该苦苦纠缠。”
  说罢,她转身就走,丝毫也不停顿。等等!”南宫宸猛地拽住她的手腕。
  杜蘅俏脸一凝,冷声警告:“我并不想惹事,可是王爷若真逼急了我,我亦无惧!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她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便是南宫宸也禁不住心头一凛,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臂。
  然而,他却没有让路:“是谁?”
  那日他虽暂时失了理智,却还知道她被压在身下,双手被他反握着举到头顶上,根本不可能腾出手去拿石头攻击他。
  何况,那颗石头是从远处飞来!那样的力道,也非她一个弱女子能有的。
  而此后,她也没再回到洐庆宫,而是直接出了宫。
  种种迹象表明,她在宫里有帮手!
  很明显那人不是夏风——他查过,当天晚上夏风自始自终没有离开过洐庆宫!
  此人能力不容小觑,竟能在重重守卫下,把杜蘅带出宫去!
  可是,他却查不到任何端倪!
  只要一想到,他的身边潜着一条毒蛇,随时随地监视着他,伺机给他致命一击,他便寝食难安。
  南宫宸问得没头没脑,杜蘅却也听懂了,她抿着唇道:“我不知道。”
  “你当本王是傻子?”南宫宸冷笑:“他若与你没有关系,又岂会甘冒杀头的危险,在宫中公然袭击本王?”
  杜蘅冷冷道:“这足以证明王爷丧心病狂,行为令人发指!”
  南宫宸俊颜一红,恨声道:“若不是你勾/引本王在先,本王又何至失了理智?”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杜蘅气极反笑。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你敢说对本王没有半点好感?”南宫宸怒了:“如若不然,你为何深夜流连在宸佑宫外?为何你看着本王的眼中,含着那么深切的哀怨?为何你会那么熟捻地唤着本王的名字?”
  “你,你胡说!”杜蘅气得满面通红,唇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南宫宸忽然笑了,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攫住了她的下巴:“究竟是我胡说,还是你撒谎,试试便知道。”
  PS:好吧,俺承认是个电脑白痴。关键时候,浏览器TMD又不听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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