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要了我后请放了我
韩雪心中忐忑,本来以为萧布衣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占有她。
她知道自己命运早定,没有想到萧布衣没有急色,反倒推门出去,虽然让她更是不安,却暂时放下了心事。
忍不住的推窗望过去,韩雪目光柔和了很多,这个人看起来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是最少还像个男人。
关上窗子坐下来的时候,韩雪从怀中掏出半块玉来,怔怔的望着,双眼一闭,珠泪顺着白玉般的脸颊落了下来。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韩雪脸上已经有了坚毅的表情,喃喃自语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逃出这里。”
她没有等了太久,房门一响,萧布衣又推门走了进来。
韩雪慌忙把半块玉藏了起来,萧布衣施施然的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篮子,微笑道:“看来你我的运气不错,山下的厨房还有饭菜。”
萧布衣伸手掀开篮子上布盖,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韩雪暂时忘记了逃走,竟然食指大动。
山寨的伙食看起来竟然很不错。
她这一天是颠簸流离,出虎口,入狼窝,饭都没有吃上一口,早就饿的不行。她被抢到山寨,又是不敢出门,只能惴惴的等待不可揣摩的命运,所有的人都是不同的面孔,一样的狰狞,只有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让她稍微有些心安。
只是看到他疾驰而来的勇猛,长弓一指的彪悍,韩雪做梦没有想到这人没有了弓箭,竟然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一样。
萧布衣从靴筒拔出一把短刀,从篮子中拿出一条烤野猪的前腿,竟然还有热气,带着浓郁的香气。
伸手割下一块肉来,递给了韩雪,又从篮子中拿出一个盐碟,递给了韩雪,“沾点盐好吃一些。”
韩雪有些感动,她向来见到的都是呼喝暴躁的男人,像萧布衣这样细心体贴倒是少见。接过盐碟和肉块,吃了几口,竟然滋味鲜美,口齿留香,韩雪也是饿的狠了,一块肉转瞬已经吃的精光。
不等她求,萧布衣已经又割了块肉递了过来,“慢慢吃,不着急”
韩雪心中一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大爷的名字。”
“大爷?”萧布衣愣了下,“他们都叫我萧布衣,或者是少当家。”
“萧布衣?”韩雪不知道萧布衣的深意,喃喃念了几遍,默默的吃肉。
二人都是无言,萧布衣看着韩雪的侧面,只觉得美不胜收,秀色可餐,倒是吃的不多。
韩雪吃了两块肉后,谢绝了萧布衣的好意,只是坐在一旁地上的席子上,等到萧布衣吃完,主动的起身收拾残羹冷炙。
萧布衣心道,看来古代女人比自己那时候的女人要勤快很多。韩雪收拾完碗筷,见到萧布衣脱了靴子,心中一颤,起身打了盆水进来,放在萧布衣脚下,弯腰下来,低低的声音,“少当家,累了一天,我来服侍你洗浴。”
萧布衣倒是有些不习惯,足浴他当然也做过,可是这么漂亮的女人给他洗脚,还是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古代虽然不方便,还是有古代好处的,萧布衣心中叹息,以前忙忙碌碌,东奔西走,哪里想到人生还有宁谧的时刻。
双足浸入水中已经很是惬意,当韩雪轻舒玉腕,真的细心的帮萧布衣洗起脚来的时候,萧布衣舒服的简直晕了过去。
萧布衣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否人人都如此,只是觉得素手触脚滑腻,温柔一片,虽然没有什么按摩舒爽,却也是妙不可言。
一股股女儿的幽香传到鼻端,萧布衣轻轻的叹息一声,只觉得人生如此,已经别无他求。又觉得自己有些胸无大志,萧布衣摇摇头,睁开眼来,突然现两滴水珠落了下来,滴入水盆,荡起不为人察觉的涟漪。
萧布衣心中一颤,知道那是韩雪的眼泪,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如果她觉得委屈,为什么还要主动为个男人洗脚?
等到韩雪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出去倒了水,韩雪压低了声音,“萧爷,我们休息吧?”
萧布衣从来没有想到二人的进展竟然如此迅疾,按照他的想法,韩雪多半是抗拒为主,最不济也是半推半就,没有想到还是古代女人直接,大方,干净利索。
“那就休息?”萧布衣反倒有些犹豫。
韩雪轻结罗裙,并未褪下,露出胸口一抹玉肌。萧布衣眼珠子虽然没有掉出来,却也是不能移开目光。
看到萧布衣的眼神,韩雪一咬牙,手抓罗裙跪了下来。
萧布衣一愣,“你做什么?”
“我只求萧爷要了我之后,放了我,不然我死也不从。”韩雪斩钉截铁,再不犹豫。
萧布衣才升起的热情顿时熄灭,搞不懂这女人的意思。
“求萧爷成全。”韩雪轻咬贝齿,可谁都能看出她的决绝。
“为什么?”萧布衣彻底糊涂。
“因为我的族人等我去救命。”韩雪眼泪流淌了下来,“萧爷,求求你可怜我,要了我后放了我。”
“哦。”萧布衣应了一声,有些恍然。看着韩雪的梨花带雨,萧布衣心中有些不忍,起身走到床前,躺了下来,“都累了,睡吧。”
他这个睡倒没有其他的含义,人才一倒,鼾声已经响了起来。
韩雪愣在那里,反倒不明白萧布衣的含义。
依照她的想法,想要安然无恙的走出这个山寨,那是绝无可能。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就是,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条件,求这个少当家放了自己。
可是这招也算是哀兵之计,谁也说不准萧布衣是否守信,和韩雪春风一度后会不会更加不放她走,但是她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
她却没有想到萧布衣拒绝了她,并没有借机占有她,这让她第一次对萧布衣有种复杂的感觉,他看起来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真正的男人!
萧布衣假寐的功夫,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除了猪,很少有谁能睡的这么快,他承认自己刚才的确想要占有韩雪,他不是柳下惠,可是他最少还是个人,他不会乘人之危!
不就是做的事,如果一方痛苦的来忍受,那他倒觉得和**没有什么两样。
他显然不是那种人。
看到韩雪的泪水,他其实已经有些心软,她用身体来换取自己的自由,无论如何,这已经不能让他忽视,可是就这么放了她,山寨的人会怎么说,是否会觉得他疯病作?
感觉到韩雪的迷惘和喏喏,眯缝着眼睛看她缩在角落,无力的坐在席子上,萧布衣心中叹息,已经打定了主意。
一夜无话,韩雪感觉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层棉被,不由一惊。
霍然扭头,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萧布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韩雪望着身上盖着的棉被,不由狐疑不定,想到萧布衣所做的一切,百感交集,竟然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