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跳河了
刚逃出房外,九阴老秃驴也看破魔障,紧跟着尾随而出。我大声叫道有刺客,这一嗓子喊出去,院子里顿时就如同滚锅一般沸腾起来,所有鬼差向我这边急速飘至。而随着我往前拼命狂奔,它们恰好冲到我身后,拦住了老秃驴。
九阴这时气怒以及,为了不让我逃走,竟然跟鬼差都动起手来了。砰砰砰几声闷响,刚奔过来将它围住的几个鬼差,全都跟断线风筝般向后笔直飞出。
但就这么挡了一挡,我便窜出客栈大门。门外鬼差见有人从中逃出,立马拔刀疾喝,叫我快快退回客栈,不然就要斩落我的鬼头。鬼差有十几个之多,我当然不会傻到去和它们厮杀,等老秃驴出来,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还不被它轻松干掉?
我于是举起双手,快速躲在门口右侧,正在这帮鬼差涌过来同时,老秃驴从客栈里面冲了出来。由于鬼差挡了道儿,老秃驴一时又看不到我,以为逃远了,气急之下,挥手将挡在前面的俩鬼差打飞。同伴见有人敢殴打鬼差,都顾不上管我了,在阵阵喝骂声中,挥刀冲向老秃驴。
我趁机贴着墙根朝右侧逃了,没跑几步,就看到大批鬼差从四面八方,向这边涌过来。全都是扛枪打狼,不理兔子,对我不理不问,纷纷奔着打的火热朝天的客栈门口而去。
老秃驴这时发现了我,可目前身陷重围,无力再追。别小瞧了这些鬼差,一个两个不足为惧,几十个聚到一起,就非老秃驴能轻松解决的。
我一边跑,一边冲后方竖起一根中指,回头看到在重围中的老秃驴,脸都气绿了。
奔到前方看见一个胡同口,想也不想就扎了进去。还好躲的快,刚进胡同就看到一队阴兵从外面急速掠过。我靠着墙根停下来喘口气,心说阴兵过来,老秃驴就不容易对付了。不过它终究是文书司的人,就算被抓,转头还得放出来,那依旧没哥们好日子过。
我心说这该躲到哪儿去呢?难不成,让哥们再回野狗岭吗?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去小孤山!
王爷你个老小子不是跟我玩阴的吗,那我就直接抄你老巢去!
当然也不能硬闯,王府的警戒防备何等严密,鸟都飞不进去。我摸着下巴颏琢磨了片刻,心说用千里魔障试一试,不用多久,能给哥们半分钟的时间,就能深入王府腹地。如果找到那把轮转剑,这次哥们不但要再大闹地府,还要第一个斩了杀剌疾的狗头!
想到这儿,咬咬牙奔向胡同深处。然后左突右转的,兜了几个圈子,才算是溜到了小孤山附近。这会儿九阴肯定被拿下了,满城的鬼差和阴兵,又在到处对我进行搜捕。然而它们绝想不到,我会有胆子来小孤山,所以这片鬼差并不多。只是小孤山下,建筑不多,没有可掩护之处,想要溜到山脚下也是个难事。
正在犯愁,这时有个鬼差向这边胡同走过来,我以为被发现了,慌忙缩到墙角后面。正寻思着是逃还是动手时,谁知这家伙走到旁边不动了,嘴里吹着口哨,跟着便传来哩哩啦啦的水声。
我一怔,这家伙是找地方撒尿吧?悄悄探头窥视,果不其然,这家伙眯着眼睛,看上去撒的很舒服。真是虚惊一场,我抚摸着胸口松了口气,蓦地脑中灵光一闪,迅速窜出墙角,转到这鬼差身后,在它后脑勺上吹了口气。
这家伙随即眼睛一闭,软倒下来,我赶紧伸手扯住它,因为还没尿完,别撒在裤子上,我待会儿还要穿呢。
过了片刻,哥们就换上了一身鬼差行头,腰上悬着鬼头刀,嘴上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出了胡同。来到大街上,左右一瞧,正有三三两两的鬼差,到处巡视,应该是在搜查我的踪迹。我于是挺直腰杆,大踏步走向小姑山脚,此刻千万不能露怯,让鬼差瞧出了破绽。
再穿过两条街,就到了山脚下,向山上一瞧,只见处处皆是游弋巡逻的阴兵。而王府就位于山顶,隐隐能看到一片鳞次栉比的建筑,掩映在树木草丛之间。说是山顶,其实小孤山并不太高,充其量也就百米海拔,凭借千里魔障,在半分钟之内入府,应当不难。
虽然现在穿着鬼差服色,但此地也不能久留,我当即捏诀念咒,使出了千里魔障术。然鹅,念完咒语后,别说魔障了,连点轻烟薄雾都没出现。我不由愣住,是哥们刚刚使过,元气不足还是这个地方有封锁一切法术的禁制呢?
正在诧异之中,只听山坡上急匆匆地奔下一队人马,当前有个阴兵喝道:“谁人在此施法?”
我心头一凛,这儿果然有禁制,有人施法非但不能成功,还会立刻被阴兵发现。可我不能承认是我啊,转着头贼喊捉贼地跟着叫道:“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小孤山脚下施法?给我出来!”
“是你,禽兽!”
我擦,谁认出了我?回头一瞧,丫的带队而来的正是银将军。碰上谁不好,竟然碰上这混蛋,我盯着它足足愣了有两秒钟,然后说了句:“不是我!”撒丫子就跑。
“给我追!”银将军大喝一声,在后面紧追过来。
得亏哥们魂修不弱,不然跑不了几步就被追上了,只是没跑多远,便到了河边,前面是烟波朦胧,水雾荡漾的泥犁湾。我连忙一个急刹车停下,刚回头要投降,争取让这混蛋看在老七老八面子上给予宽大处理,谁知跟在队伍后还奔来一条黑影。定睛一瞧,是特么的九阴老秃驴!
那我还投个毛降,哥们一咬牙,纵身跳进了烟波浩荡的泥犁湾。
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仗着自己的一身魂修,估计能在冥水中撑上一会儿,在水里游到小孤山另一侧逃生。这一下去,差点就要了老命,冰冷奇寒的水温中,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从皮肤上划过,仿佛遭到了凌迟般的酷刑,那滋味甭提多过瘾了。
我赶紧提气抵御寒冷和皮肤上的剧痛,可不料想,往下沉堕片刻后,竟然又被卷入一股激流旋涡,立刻上下翻滚,随着旋涡急速旋转起来。而激流又如同旋转的刀片,仿佛要把我片烤鸭一样,一片片给削下来。
在头晕脑胀与阵阵剧痛中,我心说完了,这下彻底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