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球形洞窟(一...
不过我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此黑海非彼黑海,这只是按照外面黑海的恶劣环境和地形,在墓里布置的陷阱。
谁知我还猜错了,只听三眉说,下面的空间与外面黑海连接,位于墓底深渊。也就是说,仙境这地方,是整座墓最为特殊之处,是与外界相通的。这种设计在其他古墓,甚至陵墓是没有的,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防盗,加上风水上的忌讳,绝不可能底部开口,但老魔头处处与众不同,就玩了个漏斗墓!
不过看上去毫不设防,可谁又能从炼狱般的黑海爬上来?别说爬上来,就是能在黑海中活下来都是奇迹。
三眉接着往下说,他其实早就经过卜算和推测,断定墓室入口就在仙境尽头。只是那里地形十分古怪,是一个半圆形的洞窟,边缘处参差不齐,就像被人打烂了半边西瓜一样。洞壁上却又布满一个个单独的小型洞窟,密如蜂窝。
他也曾想过,这是代表残照,蜂窝般的小洞窟,是残照中的星镜碎片。可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对,一来残照并不是半个破球体,二来残照与仙境没什么联系,还有那些镶嵌在洞壁上的小洞窟,整齐排列,与残照内杂乱无章、不断流逝的星镜碎片,也似乎八竿子打不着。
于是苦思了整整十年,却找不到一点头绪。而想要再回去寻找线索,那也是万万不能了。那里是化为鬼仙之处,一旦阴魂出窍,必须马上离开,永不许再踏回一步,否则必定魂飞魄散。并且身体在那一刻会养成活养尸,一块出来,然后就与鬼仙成为敌人,相互残杀。经过几个月的争斗,他才降服自己尸身,与之融为一体,形成超级鬼将。
这鬼将一词,原是出自幽门窟外另一个养鬼门派——鬼宗!
鬼宗养出的恶鬼,不叫青头,被称作“鬼耆”,升级后也不像幽门窟叫什么几当家,那是鬼将、鬼帅、鬼王或鬼后。听起来鬼将级别不高,但后来被人引用形容,鬼尸的超级结合,多少也有抄袭魔将的嫌疑。鬼将一旦形成,几可与魔将媲美,再经过苦修,最终有希望突破天地法则,重新做人。只是这种秘术,从陪葬坑挖出的典籍中也是没有的,就藏在老魔头的棺椁之中。
听他讲完后,我和妖妖都是阵阵心惊,感到三眉太恐怖了,远比二眉可怕的多。老魔头既然要玩鬼仙大战活养尸的游戏,必定会设定这两种邪物实力均等,在伯仲之间。而三眉硬是打败活养尸,与之强行合体,把自己打造成超级鬼将,除了九阳真人外,世上估计再没人能够做到。
妖妖赞叹老狗两句后,言归正传,跟我说:“他说那不是残照,其实他并不知道,残照的真正名字叫天镜。尽管他早把预知修成,可毕竟不正宗,在预知成就上跟临提鞋都不配。而临都有预测不到的事情,何况是他?”
我马上明白死丫头的意思,跟着分析说:“我也觉得,那个半球洞窟就是天镜,三眉不止不知残照的真正名字,还不清楚,真正的天镜中,并不是凌乱的碎片,每个镜窟都是整齐排列的。之所以被后人称作残照,是因为天镜受损,镜窟化为碎片,那个半球洞窟,只是用来象征残破的含义。而那些蜂窝似的小洞窟,就是给闯入者出了一道选择题,其中有一个就是通往墓室的入口,就看你能不能找得到。”
妖妖嗯了声说:“这个谜底,其实早就藏在教堂地下墓室的那首诗里,门朝黑海是蓬瀛。真正的蓬瀛,不是指陵园,黑海在陵园下方,陵园的朝向应该是千手山。这句是暗示墓室的坐标,不在仙境中也不在之上,而是残照后面的下边。”
我一怔,刚要问为什么在下边时,只听身后突然响起牛主任的惊叫,还以为是黑暗死灵杀死范建后,把她抓走了。谁知回头一看,并不是这么回事,而是范建在黑气裹挟下,在四周到处乱窜,时而一飞冲天,时而窜入深渊迷雾,情形之诡异,令人瞠目结舌,都猜不出黑暗死灵在玩什么游戏。
三眉动容道:“情况不妙,你有没有想出墓室入口在何处?咱们得赶快撤离此地!”
话音刚落,二眉就接口讥讽道:“你超级鬼将,还怕一个黑暗死灵不成?”
三眉瞪眼说:“魔神早就算出,鬼仙与活养尸会合体形成鬼将,所以早就设计出了鬼将克星。黑暗死灵尽管实力不如我,但它却正好克我,你不要再挖苦我了,如果我被黑暗死灵杀死,你们谁都逃不过它的毒手!”
二眉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我现在也没兴趣再看他们狗咬狗了,忙问三眉:“进入尽头,多久会化为鬼仙?”
“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三眉不假思索道。
“那到十五分钟,就退出行不行?”我又问。
“不行!”三眉断然说道,“此处机关是‘生进死出’,活着进去,死了才能出来。”
码的,又是一个变态的设计,只给二十分钟的时间,在那么多洞窟里怎么找得到出口?我反正不急,在没琢磨出结果之前,我是不会进去的。
三眉瞧破我的心思,目露寒光道:“我知道你有克制黑暗死灵的法子,但为了大家的安全,你必须马上跟我进去。”
我一愣问他:“你不是说你不能回去了吗?”
三眉嘴角一勾,邪恶地笑道:“我只差一张人皮,就可以瞒天过海,能回到洞窟内。”
我感到全身一阵阴冷,心说老不死的想要杀死谁,剥下一张人皮?
正在这时,人皮出现了,只见黑暗死灵带着范建升空,突然范建脸孔上的肉皮从鼻梁中线分开,就像被一把手术刀切开了似的,然后向两侧翻起!
我们全都忍不住发出惊呼,以为下一幕必定是惨不忍睹的血腥画面。谁知完全猜错,一滴血都没溅出,就好像范建披了一层洗净血液的人皮,随着脸皮的裂开翻起,从中探出一颗完好无损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