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又该怎么办

  第五百六十章:又该怎么办
  好月容貌出色无需多说,而那男子生的亦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从远处如此的瞧看过去,只觉着二人竟然当真是无比的般配。
  所谓金童玉女,男才女貌。
  可不知为何,他偏生又觉着很是刺眼,连带着心中都无比失落。
  北冥夜许是感受到了陆子旭得眸光,桃花眼朝那视线扫了去。
  四眸相对之时,只见得陆子旭快速的将头低了下来,只继续吃着他碗中的菜,再无其它动作。
  北冥夜见此,唇角又往上勾了几分。
  这顿饭终是在颇为怪异的气氛之中吃完。
  好月的确是不喜在这环境当中待着,也不想多费心思来应付众人……
  刘氏与五爷成婚,五爷如今算的是这一家之主,对于招待客人之事,自是他出面接待。
  这几日在马车之上的确舟车劳顿,无比的疲惫。
  只同刘氏说了一声之后,她便欲要回房去睡。
  可王程意这心中有事,几乎在好月前脚离开大厅,他后脚便跟了上去。
  先是客套的问了一番好月的伤势如何,随后才道,“不知公主所伤之处可是严重?”
  他不曾看见伤口,也未曾见得好月多露出痛苦之色来,这句话问口也并不显得有多唐突。
  “还好,无多大事!”好月一笑,“这些日子劳烦大人在此地多等了!”
  “下官倒是无事,就是公主……”说至此处,王程意眉头蹙了起来,“公主未曾得到皇上许可便入了军营,便算是打了胜仗……也便算是皇上再宠公主,可此事,多多少少对公主不利!”
  说白了,好月能顺利的入了军营,还成了主帅,他只需稍微一动脑子便可想到,好月这是动用了‘皇帝的关系’。
  否则,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入得了军营?如何能带兵打仗?
  “多谢大人提醒!”好月唇角微微一勾,朝其笑道,“不管如何,眼前有难还是得先解决了眼前之事才有机会说以后的!不论皇上如何责罚,我既是错了,也无怨无悔!”
  王程意闻言,深叹了一口气。
  “话虽如此,但皇上毕竟是皇上……罢了,我到底不过是一个臣子,多说亦是无用!”话落,他则转移了话题,“启程的时日早已过了,不知公主预备何时启程回京?”
  他此回前来扬州,主要是为了刘氏的成婚之礼。
  如此刘氏早已成婚,边疆战事亦是稳定,倘若好月身子允许,的确是没有再留扬州的道理。
  想来皇上那边亦是要催促着他们早些回京了。
  说起回京之事,好月这心情莫名的沉了些。
  一旦上了京,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故里与家人团聚了。
  “休息两日罢!”好月声音无比轻和,在这午后的阳光里,又显得有着几分的无力,“这两日我将家中之事处理妥当之后,便启辰罢!”
  所有耽搁了这许久,也不在乎这一两日。
  王程意点头。
  也约莫能知晓好月此时的疲惫,再无多话,只朝她拱手行了一礼,说了声告退之后,这便走了。
  如今这院子当中住的全然满了,她如今唯一能睡之处,便是同安月暂且先挤住在一个房间之内。
  此时乃是午后,安月在灶房帮着厨娘刷碗,那房中,便只有好月一人躺着。
  在床上转辗转反侧许久,她这脑子里仍旧是乱糟糟的。
  这几日就要离开京城,许又得一年才可回来……对于安月该如何办,对于安邦又该如何办。
  安邦如今已是年过十三,正处于一个现代所说的青春叛逆期,虽说平日里从不反反抗刘氏,但从此事上瞧来,安邦若是真倔起来,也绝非是刘氏所能管辖得住的。
  其次再是关于伯言。
  说实话,放任伯言一人在这扬州之中来教安邦,好月当真也是不放心的。
  伯言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又如何会在这扬州之内巴巴的浪费了好几年的光景呢。
  如此说来,扬州定然是困不住伯言的……他的心并不在此处。
  左右想了一番之后,她决定,待晚些时候同刘氏商量商量,将安邦一路带去京城。
  不知刘氏可会反对……不如,先找五爷商讨商讨?
  如此一想,却是忽然的没了半分睡意。
  好月又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坐起身,这才恍然又想到五爷此时正在同秦世泽客套呢。
  罢了,罢了,还是先睡上一觉,待睡醒之后再议此事罢。
  在床上碾转了许久之后,这才算是迷迷糊糊睡着,再醒之时,却还不及半个时辰。
  三伏天的天气炎热无比,好月醒来之后竟是发现自己已被汗水侵湿了全身,起身又找了一把蒲扇开始扇着风来。
  不曾过上多久,见得安月从外头走来。
  好月第一句话便是朝安月问道,“秦大人可是走了?”
  “还在厅里同五爷说话呢!”安月回着,转身将门给关了上,又走至好月身侧,夺过她手中的折扇,替她扇起扇子来。
  清爽的凉风吹来,好月唔了一声,看了安月一眼。
  “大姐可是愿随着我去京城玩儿去?”
  “什么?”安月从未想过此事,此时听着自是愣了一愣,“我随你去京城作甚?”
  好月又唔了一声,“秦臣如今对你如何?”
  “被五爷教训过了几次,倒是不敢如之前那番了!”一说起秦臣,安月便叹起气来,“如今瞧着,倒是比起之前要改了不少!”
  “嗯?那大姐对他……”
  “我对他还能如何?”安月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故作轻松的惆怅,“说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且过去他将我伤的如此深,我又如何会对他有任何的情愫呢?秦家呀,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家!别瞧秦大人如今对咱们家客客气气,但是我知晓,那都是因为你的身份!
  他对家中之事,向来是不曾管辖过的,对于秦夫人呀,我们并非一路人,也走不到一条路上去,我同秦臣,也是再无可能,无论他变成了何等优秀的模样,说不可能,便当真是在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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