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受了风寒

  第二百一十七章:受了风寒
  为了转移方才的话题,也为了让杨曦不继续去想那故去的姐姐,好月便替其普及了一下。
  “在咱们这大南的境外,越过浩瀚的海洋,有那么一群人,喜将菜生食!”
  “唔……”杨曦又优雅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青瓜,“那你是如何知晓的?”
  闻言,好月忽儿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而后笑道,“说明我博览群书呀,什么游记杂记我没看过?若是等终有一日我混不下去了,便干脆执笔写写其闻怪谈,养活自己定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杨曦被她那俏皮的模样逗的一声轻笑,而后故作惊讶道,“呀,原来好月姑娘如此能文善武,还会写呢?”
  “那自是了!”好月的脸上好不得意,“技多不压身,我浑身都是技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如我这般有才华的人,到哪儿都会有人赏识!”
  初见她时,她还是一副故作老成的模样,而如今与其熟了,倒终是露出了那本性的一面。
  杨曦心中的阴霾忽而扫空,“你若是个男子,朝廷定然会有你一席之地!”
  “是个女子又如何了?”好月眨眼,“能力不分男女,只看这能力够不够,再且了,投胎这事儿又不是自个能决定的?”
  杨曦缓缓点头,“你这番话,倒也是不错!”
  于是,两人今日都闲着无事可做,便在院子里聊了大半日的天。
  待将近午时时,仍旧不见安月与秦臣上门,而彼时的刘氏已换上了新的衣衫,在院子里左右来回度步的焦急等着安月的到来。
  这着急的,拜年忍不住去问安邦,可是见着马车来了。
  安邦正认真的盯着那官道呢,听着刘氏问,一次又一次的回答着未曾见着。
  直到未时左右模样,这才见得一个身着秦府家丁服的汉子骑马而来。
  而他一来到院子,便是先告诉了刘氏,安月昨日染了风寒,只怕今儿个不能回门了。
  纵管如此,可回门礼却仍旧是没落下。
  刘氏闻言,所有激动的心情在一瞬间瞬时被浇灭,脸色不禁苍白了几分。
  “小哥,你说我家安月病了,可是严重?”
  “这小的就不知晓了!”那家丁道,“亲家太太,小的是外院家丁,内院极少能去,只听着说少奶奶昨儿个染了风寒,今儿个似乎是发热了,实在回不了门,我家夫人说,待少奶奶身子好了,再让少爷随着一同来拜年!”
  再问下去,那家丁也是不知晓。
  说罢完这些,小厮急着要回去,刘氏强拉着他下来用饭,对方却只道府中有要事要处理,骑马回程了。
  今儿个刘氏费了一般心思,知晓安月不能回来时,心中失落之余外,不禁又担忧了起来。
  她拉着好月,神色是满满的担忧。
  “怎的正好在这个时候病了,咱们也不知晓情况到底如何,我这心里总是担忧!”
  已有半年光景未曾见到自己的女儿,刘氏自然是无比的担忧。
  好月便宽慰了她一番,“人本就不是铁打的,生病也是正常,娘莫要担忧,我明儿个上秦家去瞧瞧!”
  “不可!”刘氏摇摇头,“安月是嫁出去的闺女,还未曾给娘家来拜年呢,你这个娘家人便去了她夫家,面上说不过去!哎,我这心里总是觉着不安心!”
  刘氏说的倒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刘老太与马氏见此,便也纷纷来宽慰的刘氏,让其将心放宽,说不定安月明日身子便好了,这两天也就能回来了。
  依好月的话而言,人不是铁打的,定然会感染风寒。
  再且这几日天气也着实有些冷。
  有两人在一旁宽慰,刘氏的心倒也放松了不少些。
  只盼着安月身子快些好起来便好。
  安月在这个关键时刻生病了,人家不曾怀疑什么,可好月却是能觉出几分不寻常的。
  如安月而言,她性子虽然十分柔和,但若决定了一件事儿,自然要一根筋的进行到底的。
  莫说她们在家便一直思念着安月归来,安月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那必然更想着回到这个院子,见见自己的家人。
  在这个时刻,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生病,更不会沾染风寒。
  再或者说……她的确是感染风寒了,可让她在初二不曾回门拜年的理由一个。
  她的确病的很重,无法下床。
  否则,以秦夫人那爱脸面的性子来说,未曾回门都要将回门礼送来,那定然是安月病重到无法下床。
  考虑到这些,好月只觉着自己心中越来越是不安稳。
  但她又不能在大家面前表露出什么情绪来,免得让大家一块儿担心。
  于是,她将所有情绪压下,只等明日一早时,她亲自去秦府瞧瞧情况。
  带着浓浓的担忧,好月心绪不宁的在床上捻转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未曾亮透时,她便洗漱骑马要往城里去。
  只是没成想着杨曦也起的甚早,知晓她要去城里,便也非要分跟着一道去。
  他的理由是,要入城感受感受江南过年的气氛。
  好月有重事要做,便也由得他去了。
  入了城之后,她先是去了五爷的赌坊里。
  如刘氏所言,好月是娘家人,安月都未曾带着秦臣一道回娘家拜年,她直接去了秦家不好,而秦臣十回有八回都窝在赌坊里,想要找他,似乎倒也并非难事。
  安月作为他的妻子,若是在她病了期间,依旧还见着秦臣在赌坊,好月只怕真是恨不得要剁了秦臣的手。
  而杨曦,在入城之时,便与好月分道扬镳。
  唐五爷今日也是难得的没在赌坊里,好月一入赌坊,便有人前来招待她。
  她今日不是来寻五爷,自然也就没让人去寻他,只是与那汉子问道,“昨儿个秦家公子可是来赌坊了?”
  秦臣可是吉祥赌坊的常客,哪个不识得?
  当下便回道,“不曾的,昨儿个却是没来,咱们还当他是随着夫人一道回门了,怎了?姑娘问他作甚?”
  “无事!”好月认真想了一通。
  按照那家丁的说法,安月是初一受了风寒的,初二秦臣没来,倒是极有可能是在家里照顾她。
  紧绷的脸色到底也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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