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公然审判
朝堂之上,萧晴雪跟着淑妃左右的坐着,如同东西两宫的娘娘,不容许有任何人不敬。
至于舒贵妃则是被胁迫着,萧晴雪她们不得不将舒贵妃从寝宫里放了出来,连同庆王,此番也是毕恭毕敬的递给了舒贵妃。
而萧清雅却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被侍卫推搡着站在了大厅的中央。
“两位娘娘,如今京城时局动荡,百姓怨声载道,却说皇上无所踪。”
龚阅离开本就是悄无声息的,毕竟是微服私访,寻了龚裘的下落的。
只不过,这后宫本就是人多嘴杂,保不齐谁人泄露了龚阅的行踪,也未可知。
萧晴雪跟着淑妃面面相觑,虽说是后宫的主位,却也是不得干政,对于舒宗的言论,却也是不知该是如何回答。
萧清雅漠然冷哼着。
舒宗漠然瞥了眼萧清雅,“你笑什么?”
舒宗冷冽的眼眸,凝视着萧清雅,如同一柄利刃,直指萧清雅的咽喉,转瞬便是打算将萧清雅扼杀。
萧清雅冷笑着,“舒大人,做这么多事情,清雅不明白,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萧清雅说着,却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舒贵妃,这歹念的女人,此番却是有恃无恐的注视着自己,似乎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不以为意的。
然而,萧清雅却是漠然,这庆王的身份,舒贵妃自己便是清楚,切莫要说了滴血认亲了,再是寻了其他的方法,萧清雅也是可以断定,这庆王跟着龚阅,没有丁点的关系。
这个中的结果不言自明,毫无疑问,这个舒贵妃胆大妄为,竟然是跟着侍卫苟合,珠胎暗结。
此番,便又是冒充皇亲国戚,想要登上大宝,萧清雅自然是不会同意的,言语里便也是暗示着这个舒贵妃,提醒舒贵妃,切莫打破了自己的底线。
舒贵妃嘴唇微微触动着,做贼心虚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萧清雅的意思。
“娘娘,莫要被这个妖妃,妖言惑众,此番,庆王便是真龙天子,有谁人敢置喙。”
舒宗厉声的咆哮着,那宛若鹰準的眼眸,扫视着四周的朝臣。
这些个昔日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朝臣,这些个昔日愿意跟随自己马首是瞻的兄弟,包括那些个龚阅所为的朝廷重臣,悉数的噤若寒蝉,无人敢质问舒宗。
他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他是嗜血如麻的将军,而他们在舒宗的眼里,便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舒大人,卑职以为不妥……”
人群里,不满舒宗的人,大有人在,鼓足了勇气便是说出来不服的缘由。
然而,这言语却是话音未落,舒宗腰间的佩剑,便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将这个朝臣身首异处。
舒宗狂笑着,整个人透着邪魅狷狂,“还有谁,有意见?”
朝堂之上充满了血腥味道,那左右的娘娘,此番也早已花容失色。
而这舒贵妃怔然的注视着舒宗,这大逆不道的举动,让舒贵妃害怕。
朝臣见状,此番便也是纷纷的应和着,不敢有任何的抵触,便是低头不语着。
“舒将军除了胁迫,倒也是没有别的本事。”
“如今倒是欺负起老弱妇孺起来,我看倒不是舒将军为朝廷肝脑涂地,倒不如确切的说,舒将军此番,便也是想要谋反。”
萧清雅冷不丁的一个声音,骤然的响破云霄,不过三言两语之间,便是让舒宗大吃一惊。
不过是一个女人,应该是匍匐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相夫教子的,而这个女人,竟然大言不惭的教训着自己,这该是多大的本事。
更重要的便是,这个女人,竟然字字珠玑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舒宗沉默了片刻,面对那些个哗然的朝臣,舒宗不以为意,悠悠的说道,“好,不知道萧美人想看什么本事。想当年,我舒宗走南闯北,打下铁通江山,试问皇上给我何等功劳,如今阿娴却是犯下如何过错,竟然是让你等这般对待。”
舒宗避重就轻,将所有的过错,悉数的归咎到淑妃将舒贵妃软禁的事情上面。
萧清雅漠然冷哼,蓦地一双凌厉的眼眸注视着舒贵妃,“舒贵妃,此番你难道还是冥顽不灵吗?”
萧清雅仇视的注视着舒贵妃,却也是给了她些许的机会,让她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然而,舒贵妃却是冥顽不灵,一口咬定着,龚阅此番不再朝堂,国不可一日无君的话来。
萧清雅漠然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决定背叛龚阅开始,便是注定了骑虎难下。
既然舒贵妃冥顽不灵,她却也是不必对舒贵妃心慈手软,便是漠然的点了点头。
却说,身后舒宗冷笑着,唾手可得的江山,此刻便也是在自己的面前,那个毫无主张的孤儿寡母,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容易控制的。
却说这萧清雅冲着舒贵妃说完,便是转而问道,“舒将军,清雅自来是不懂朝政,便也是知道三纲五常,祖宗礼法,舒将军这般做,便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
舒宗依旧是不以为意。
利益熏心功高盖主的舒宗,笃定了偌大的江山,便是他亲手捍卫,他不该只是一个朝廷重臣,而应该是至高无上的王。
至于舒贵妃这边,早已洞悉了舒宗的心思,却也是最终不得不妥协,不得不任由着舒宗摆布,不然她还有庆王,都会身首异处。
舒贵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萧清雅,焦灼的等待着。
这呼声高涨的“烧死她”便是又呼之欲出。
萧清雅是后宫的妖妃,是朝廷的妖妃,是整个江山的妖妃,她不该苟活着。
然而,他们口口声声的妖妃,此番却是梨涡浅笑,漠然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既然她敢这么做,便是自己的想法。
然而,朝堂之上,无论是淑妃,还是萧晴雪此番都是紧张不安的。
面对那嗜血如麻的舒宗,此刻她们的言语,又是如何呢,除了顺从,似乎根本就没有别的任何的办法。
这一仗舒宗赢了吗?他真的可以称心如意的拥戴自己的外甥,登上大宝,而他则是堂而皇之的成为摄政王吗?这一切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