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画像

  “爷,我们这一路打听神医的行踪,也没个准确的消息,如今赶过来,又是和神医们失之交臂,您说,我们和这神医是不是没有缘分啊?”陪在恭阅身边的伪装成一般仆人的任铁汗看着这一次又扑了一个空的恭阅,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恭阅倒是不甚在意,这一次他收到消息,说“神医”在这城里边,本来他是不经过这座城的,想了想立马更改路径,来了这座城,哪知还是错过了。
  “既然是神医,行踪当然我也飘忽不定的,遇不遇的上全靠缘分……”恭阅带着任铁汗走在大街上,看着街道两边的不停叫唤的小贩,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难道朕这一国之君和神医的缘分连这普通老百姓都不如吗!
  虽是这么想,但马上恭阅就乐观的说道,“爷我相信缘分是有的,只不过时候未到罢了。”
  任铁汗看着恭阅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浑身一震,立马又是重新打起精神,对恭阅说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爷这么努力的去寻找,一定能找着。”
  恭阅满意的点点头。
  “那爷,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继续打听神医的消息?”任铁汗问道。
  恭阅却是停了下来,目光看着一处沉思起来。
  任铁汗不解,顺着恭阅的目光看过去,只是瞧见一个卖画的摊子。任铁汗左瞧瞧,右瞧瞧也是没瞧出这卖画的又什么特别之处。
  “爷,只不过是个卖画的,也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去替爷买几副来!”任铁汗说着就要往那画摊子走。
  恭阅摇摇头,止住了任铁汗,自己确实走了过去。
  “商家,这画可是你自己画的?”
  恭阅见那卖画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虽是粗布麻衣的,但也是干干净净,文质彬彬。那年轻人看着来人气宇不凡,貌比潘安,一时间竟是看呆了,忘了说话。
  任铁汗看着那年轻人直愣愣的看着恭阅不说话,一时小声嘀咕了一句,“呆头呆脑的……”
  这话恰巧落到了那年轻人的耳朵里,那年轻人不悦的瞪了任铁汗一眼,便客客气气的向恭阅回道,“是小生所画。”
  恭阅闻言笑了笑,便仔细看起画来。这画作之中,人物动物风景写生皆有,特别是人物画的是有模有样的,细致写实的。
  年轻人看着恭阅仔细看着话,莫名心提到嗓子眼,像是等着被人审判一般的紧张。
  咽了咽口水,那年轻人又是对恭阅说到,“不知这位爷,有没有入的了眼的?”
  恭阅看了那年轻人一眼,说到,“你很擅长画人物啊。”
  那年轻人一愣,然后点头,自豪的说道,“我精于画人,这十里八乡都是知道的,这城里头的李员外和王员外他们的画像可都是我作的!”
  “哦?”恭阅挑挑眉,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能人。”
  “那是!”年轻人也是扬眉说道,突然就听见任铁汗哼唧了一声,年轻人见任铁汗不以为意的样子,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觉得恭阅他们是觉得自己在胡诌,怕恭阅他们不信,一时间竟是梗着脖子指着旁边买布的大婶说道,“姜婶儿,你告诉他们,那李员外和王员外的画像是不是我画的!”
  那姜婶儿,本就在偷偷注意这边,是不是偷偷瞄一眼恭阅,她从没见过这样俊俏的男子,要不是她已经岁数大了,年轻个一二十年,她肯定是会一见倾心的。
  “咳咳,”姜婶儿清了清嗓子,故意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凹了一个造型说到,“这位公子有索不知,您别看他年轻,那可是有才华的很呐,方圆百里内挑不出第二个画人能比他画的传神的呐!”
  年轻人一脸得意的看着任铁汗,任铁汗的注意力却全在此时矫揉造作的那婶儿的身上,侧目看了一眼此时面上风轻云淡的恭阅,心中打了个结,这婶儿是看上爷了?
  恭阅只是淡定的对那婶儿点了点头,便回头看着年轻人说道,“那先生可是见过神医?”
  年轻人看着恭阅严肃的神情,一愣,感情这位爷是来打听神医的事的。
  “那当然!”年轻人脸一扬,很是自豪的说着,“我不但见过他们,而且和他们还是相识的。”
  “怕是你认识那神医,神医却是不认识你吧?”任铁汗不屑一顾的说道,他就是不喜欢这年轻人不可一世的样子。
  “……”龚阅不说话,拿眼看了任铁汗一眼,任铁汗就默默收了声。
  年轻人见了很是受用,说道,“才不是!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还是神医替我看好的呢?!”
  “当真如此?!”听见年轻人的话,龚阅眼中瞬间蹦出了袭击的光。
  他本想着既然神医是在这条街上摆着医摊,那么这街上的商铺多多少少皆是见过神医的。龚阅偶然间看见这个画摊子,便想说,既然是见过的,那这画师就很有可能能凭记忆画出神医的画像。
  这不,当真让他给说中了。
  那人见龚阅如此兴奋,一时间也是不解,“肯定当着啊!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龚阅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那人的画摊子上,说道,“还劳请先生您替我作一副神医的画像吧。”
  年轻人看着银子一愣,又是警惕的看着龚阅,“你要他们的画像干嘛?”
  龚阅见年轻人以为自己不怀好意,便出声解释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这一路山听了诸多神医的事迹,但却没有碰到神医的运气,便想着一睹神医的真容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那年轻人神色犹豫的看着银子发起了呆。
  任铁汗见了这额年轻人犹豫寡断的样子就心烦,索性哼了一声,就背过身去了。
  年轻人被任铁汗的动静弄得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从画桶中抽出了一幅画替给了龚阅,有些羞赧的说道,“我本想自己收藏的,毕竟是收了人家的恩惠,不可忘了恩人。既然这位爷如此想要,给您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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