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穆冥扫了眼文字消息就将事情明白了个七八分,大概的意思就是相亲对象太渣、很让人烦、还没品、修养还不够的很。
  那些文字简直就是将相亲对象骂的一文不值,穆冥揉了揉额头,略微有些头疼,最后手指滑了几下无意间看到一个讯息眸光闪了闪,那文字大概意思就是:
  “没品的相亲对象最后被一个没品的人给骂的一无是处,灰溜溜的走,姐姐我开心的要死。”
  没品的人是谁,穆冥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子澄,她手指敲动回了三个字加上一个问号:“安子澄?”
  顾景怡立马回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配上一句话:“就是那个花心大少!”
  顾景怡等了很久才等到穆冥回信息也不气恼,现在一回就聊得热火朝天,最后顾景怡直接敲了一个电话过来。
  穆冥想来想,顾景怡肯定有苦水要倒就接过,反正这农家乐有免费的无线网:“你知不知道安子澄那个家伙损人还挺有一套。”
  “知道,我见识过。”穆冥老实的承认,顾景怡静默片刻,“他凭借那张嘴搅黄我的相亲,最后我回敬了一杯咖啡给他。”
  “是他身边有个女人?”穆冥又问,顾景怡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穆冥轻笑:“你就不怀疑他怎么突然出现在你的相亲地点?”
  顾景怡沉默了,最后她说了几句话匆匆挂断,这一夜,她并未熟睡。
  一大早,六人吃过早饭就匆匆赶到鱼塘边,最后领了竹篮和小锄头当起了农夫,赶着早儿去了山中挖野菜,时间是八点到十一点。
  穆冥空中手走在前面,问:“你还记得野菜长什么样?”
  “记得。”顾景柯提着篮子,篮子里面是小锄头,两人来到竹林下的水沟处,穆冥惊喜的发现那里涨了不少折耳。
  顾景柯负责挖,穆冥负责就着水沟将泥土洗掉,半晌就挖了不少,两人看数量够了,就离开竹林走到了一家黄土地。
  “那是马齿笕?”穆冥看着土地上熙熙攘攘长着的马齿笕,顾景柯视线一扫,马齿笕和脑子里的记忆重合在一起,“对。”
  马齿笕用手直接拔也拔得出来,土地又是松软的很,两人解决的很快,顾景柯轻喃:“还差一样东西。”
  他提着愈发重的篮子,穆冥拿着小锄头,走到一处不高不矮的堤上,农家乐让找野菜,极有可能就是因为下午做包饺子大赛。
  马齿笕正好当馅料,而还差了一样让香味更浓的东西,野生的小韭菜!
  堤上正好长了那些,穆冥走过去小心的用锄头连根挖起,之后将手一拍,泥土散落,小韭菜也被放到了篮子里。
  也就在两人转身准备离开时,穆冥不小心踩住了青苔,身体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前栽去。
  按照人的习惯,慌忙间她抬手扯住一片衣襟,两人就地滚落,幸好堤下有块土地,顾景柯被她压在身下,撞在橘子树上的背脊生疼。
  可他在这慌乱之间,竟是伸出手护着穆冥,在她抬起脑袋时,嘴角一勾,轻浅的笑道:“你这是投怀送抱?”
  穆冥直接无视他的调笑,问道:“你有没有事?”
  顾景柯一愣,眼珠子转了一下:“我有事,腰快要被撞断了。”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腰在慌乱之间撞上了种在地里的老橘子树,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骨。
  “先起来。”她从他身上起来,伸出手递到他跟前,顾景柯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腰。
  穆冥看到他这动作,眉目稍稍微蹙:“伤到了腰?”刚刚这一摔,她直接拿了他当人肉垫子,未曾受伤。
  “似乎是的,这里很疼,还有一点酸麻。”顾景柯松开她的手,做出怪难受的模样,这将穆冥看的微愣,凝起眉头。
  最后视线扫向落在满地的野菜,皱起眉眼道:“先将这些东西捡起来,回去我给你上药。”
  她说的理所当然,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给他上药……这算是摔了一跤的福利?
  “那我的嘴角还没好,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上药?”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话,穆冥眉眼微蹙,这人真是习惯了在她面前得寸进尺。
  看到她脸色变化,顾景柯连忙举手道:“我嘴角好了,真的!”
  “少吃点辣椒。”穆冥冷不丁的来了句就匆匆蹲下身,将篮子和锄头找回,将满地的野菜给装了进去。
  顾景柯也跟着捡,最后接过篮子,两人开始下山的路程,为了避免顾景柯出现什么幺蛾子,一路上都是穆冥牵着顾景柯走的。
  两人十指交握,顾景柯有那么瞬间觉得,等会若是她发现伤不重他又该怎么解释。
  最后他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伤他看不到,就算不重也有理由挡住穆冥的追究。
  “现在离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去了他们会不会不给登记?”顾景柯唇角抿了抿,似乎有些担忧。
  “规定上没有说一定要十一点,又不是学生考试,就算是学生考试也是可以提前半小时交卷。”穆冥这次的话较长,她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下去,差不多也只有半小时了。”
  两人又不是本地居民,那些路又不知道怎么认,近道更是不知道在哪,只能靠自己摸索,看准农家乐的方位就走过去。
  绕了不少弯路,两人成功下山,负责登记的是两位年长的妇女,她们先是看了看是不是真正的野菜,因为有些城市人将杂草也当做野菜一股脑的挖了回来。
  毕竟这些东西牵扯到下午的比赛,做出来的东西还得让评委吃,绝对不可以有杂草存在!
  两位年长的妇女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路扫视,最后确定真的没有杂草的影子才抬起脑袋道:“你们做的不错,全是用得上的几样。”
  “记得将篮子里的菜保存好,下午要用的。”妇女谨慎的交代完。
  最后眸光扫到一身脏乱的顾景柯身上,眉眼微蹙:“小伙子这是摔了?”
  还不待顾景柯回答,两位年长的妇女其中一位就道:“摔了就赶紧回去上药,活血化瘀,否则明儿个一大早就会疼的很。”
  另一位接过话道:“对!若是严重就去我们这里的医院看一下,虽然比不上你们大城市,但是小病小痛还是可以应付的了的。”
  两人道完谢就提着篮子走了,两位妇女看着两人的背影,叹道:“长得真好看,就像是仙人般。”
  这样的话,离开的两人自是听不到了,两人回到木楼,其余的两队还未回来,反倒是住在他们楼下的夏腕和小文在家。
  看到两人回来就问道:“你们这是参加了活动,上山找野菜了?”
  穆冥点点头,夏腕就道:“难怪没看见一门六人,还以为你们回去了呢,午饭你们吃什么?要不要我们一起?”
  穆冥本来打算拒绝,可略一思索,等那四人回来估计没了时间,遂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还得请你做我们六人份的。”
  去这里的农家餐厅的话比较麻烦,在夏腕这里比较近又方便。
  夏腕见穆冥没有拒绝,也较为开心的扯了扯嘴角:“不麻烦,你们喜欢我就开心了。”
  穆冥回以一笑,最后她皱了皱眉,问道:“那你的身体没事?”
  夏腕笑容僵了僵,最后点头道:“放心吧,又不是常做,没事的,再不动动,我就要发霉了。”
  到现在穆冥还不知道夏腕生的是什么病,人家不说,她也不好问。
  穆冥看了眼玩的不亦乐乎的小文一眼,道:“那我等会就来帮你打下手。”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
  ☆、171尾 给他擦药,身材挺好
  夏腕轻笑着点了点头,穆冥扶着顾景柯快速上楼,手里拿着篮子,小锄头已经被送还给活动的举办方,夏腕看着两人上去,嘴角挂了抹偷笑的神采。
  将人扶到房间门口站定,穆冥看向顾景柯:“你还有没有事?”这话潜藏的意思是:如果没事的话她就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顾景柯自然听得懂,他不回答穆冥的问题,直接将门打开,手牵住她的手就进了房间内:“有没有事,你自己验证一下就好。”
  穆冥走到房间内就使劲拧开了他的手,之后进了浴室将手洗干净出来问:“药放在哪里?”
  指了个方向后,顾景柯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的解,解的极为缓慢,穆冥找到药后转过身,只看到白皙的背,腰身精壮的很。
  为了避免被人抓到偷看,她快速的别开眼,只不过那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那光裸的背,眸光微微的闪了闪,腰身上三寸的地方,皮肤有些发青。
  地方不大,半个拳头那么小,可却白里透青,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生不忍,穆冥收回视线,嘴角抿了抿:“趴到沙发上去。”
  房间的客厅里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沙发,更不容纳不了整个人,可顾景柯听从吩咐,默默的趴了下去,从旁边拿了一个靠枕放在自己的脑袋下。
  缓解了气血上涌的不舒适感,他双手交叠在一起,下巴靠在手上,眼脸微敛,一副岁月安好的模样。
  穆冥皱着眉,看着顾景柯那处淤青,脑袋竟是有些隐隐作痛,她为什么要提出把他擦药?这么大的一个坑怎么事先她没察觉?
  那伤口说重不重,可究其根本,顾景柯是因为当了她的人肉垫才弄成这幅模样的,穆冥走上前,身体在瞬间绷得僵直。
  顾景柯嘴角含了抹笑,却是低着脑袋不抬起,闷声闷气的道:“怎么了?是伤口出血了太难看,还是已经血肉模糊?”
  他就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轻颤着音调想要主人原谅,穆冥眸光暗了暗:“两个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你怎么还不给我上药?”若是穆冥可以看到顾景柯的表情,一定会甩手走人,可这腹黑的人硬生生的将脑袋低垂着。
  穆冥皱了皱眉,郑重的道:“我在想要给你从哪里擦起。”她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片刻,半晌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
  顾景柯憋足了笑,忍得很是辛苦,尽管这样他还是要装出思考很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看不见后面的情况,你说给我听听。”
  “青了,但不是紫色。”穆冥扫了眼背部,掩下想用手拧两下的冲动,他的皮肤很好,飘着淡淡的薄荷香,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的一抹薄凉。
  “那你就从最青的那一块擦起。”顾景柯话落,就将脑袋往沙发另一侧一撇,就像是等着十大酷刑般,可他唇角含笑、脸色镇定。
  让人一看就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或许只有这四个字能够形容他全身上下的寡淡气质。
  穆冥收回打量的视线,走过去将瓶盖拧开,这药酒是喷雾型的,味道有些刺鼻,可是效果却挺管用,专治跌打扭伤等病症。
  当喷雾喷下,顾景柯适时的发出一声“嘶”声,穆冥眉眼飞快的一蹙,看向他道:“很疼?”
  顾景柯点头却不发出声,穆冥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伸出手覆在他的背部,轻缓的将药晕开,淡淡的问道:“这样呢?”
  “好一点。”顾景柯微闭着眼,感受穆冥的手指凉凉的在背部揉着,她的手指纤细、微凉,碰在皮肤上让人较为遐想万分。
  穆冥又喷了点药水,手上的力度较好,手指不停,眼神也在他的背上来来回回的扫视,他皮肤紧绷,就像下面隐藏着的力量深不可测。
  眸光微暗,穆冥手上的动作倏地变重,顾景柯抽了口冷气,趴在沙发上道:“力度重了点。”
  穆冥说了句抱歉将力度归回原样,将药水抹匀,她准备站起身,岂料手腕被人从下面抓住,重心被狠狠的往下面一带。
  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两人靠的极近,只听到他轻笑出声,问道:“你这就准备走了?”
  穆冥眉目一蹙,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昨夜说原谅他,今天又是本性毕露:“不然呢?”
  “陪我躺一下。”这人毫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眉眼微弯,他已经从沙发上坐直,手依旧紧抓着她不放,就像怕她突然走了。
  还不待穆冥回答,从门口就传来一声淡淡的调侃:“哟,你们在做什么?”
  程曼眼神瞥向两人拉着的手,笑的意味深长,她是因为夏腕说两人已经回来了跑上来找人的,而祁少晨三人知道夏腕在帮忙做午饭则留在下面帮忙打下手。
  见程曼在门口,第一时间穆冥就是想离顾景柯远点,可这人非但不松手,反而将她抓的更紧,而他的衣服在程曼来之前就穿了回去。
  他将穆冥的微微一拉,将人束到自己的怀里,抬眸看向程曼,轻缓的道:“程队,你没看到?我们在秀恩爱。”
  正经无比的人说出这么一句话,惹的程曼瞪大了眼,之后听清楚话里的意味更是想吐血,秀恩爱从来都是秀给单身狗看的,而此时在两人面前的单身狗也只有她!
  这么直白简单的话让她有瞬间想泪奔,顾景柯她说不过,只好将目光转向穆冥:“你是打算继续合伙欺负我,还是一起下去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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