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广安城的沈家(七)
见她手里拿着那本古籍并没有打开,沈敬岩看了看她,理解的一笑:“少主,看看吧,怎么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是呀,怎么也要知道,不然那个鬼魅又会出些难题给我……”飞儿叹了口气,呶了下嘴。
“鬼魅?”沈敬岩皱眉的看着她。
“对,就是任芷兰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个芳姨。”飞儿再掂掂手中的古籍。
沈敬岩大惊:“任少主,这事,可大可小,她的话你要是听了,可能不一定是准确的……”
飞儿对他点了下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求证一下,现在看来,其实也没有必要看这上面的东西了,如果当年,真的是沈茂青做了什么对不起任芷兰的事,估计你们这个沈家,早就不存在了,怎么还会用那半本的风水秘术发展这么大?”
沈敬岩一听,也理解的点头:“是呀,虽然这本书是从昆仑那里带出来的,但是怎么个过程,你也不知道,这里有详细的记载,可以看看。”
飞儿再看了眼手中的古籍,不由一笑:“不如,你说给我听吧。”
沈敬岩一愣,这是什么要求,手里有书她不看,让他当解说员。
可看到飞儿那笑吟吟的样子,一脸无公害的表情,他的心情没来由的一好,不由的就点了头。
可马上他就反悔了,这是怎么了,他为啥要答应呢,不过他还是向她解说了起来。
“沈茂青为沈氏家族第九百三十六代孙,原生活在徽城,后机缘巧合结识了昆仑一脉的任家嫡女,并与之结为夫妇,自愿入赘任家为女婿,可婚后五年,任家发生内变,有人阴谋夺嫡。”
“五年?不是三年吗?”飞儿问道。
沈敬岩摇了摇头:“是五年,我应该不会记错吧……”
说着他过来,将飞儿手中的古籍翻开,就在第一页中,指着道:“看,这里写的是五年……”
“五年,不是三年,哦……明白了,继续!”飞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沈敬岩无奈的继续说道:“迫使带着嫡女下山躲避,因追兵不断,一路坎坷,嫡女将半部风水秘术交收茂青保管,说可凭此书重建沈家威名……”
“也就是说,沈家原本是风水世家一事,任芷兰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将这半本秘术给沈茂青,对吧?”飞儿一边眨着眼,一边小声的嘟囔着。
沈敬岩推了她一下:“任少主,在这里,你就不能尊称一下这两位为爹和娘吗?”
“啊?哦,可以!”飞儿说的很爽快,但听着却很是勉强的样子。
沈敬岩再次摇头,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任少主,是真的无所谓,不情愿,还是不懂礼数,按说不能够,自从认识她以来,她的礼数一向恰当,怎么会在对于自己的父母的尊称上,就转不过来呢?
“还有吗?”飞儿自然的问道。
“呃?哦,有……”沈敬岩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凭借此书,茂青果然将沈家重建,并与爱妻任氏嫡女芷兰约定好,在此宅相见,可茂青一人足等十年,空等一场,沈家的家业越来越大,但茂青谨记祖训之言,绝不与官家牵连,以三百年前沈家之劫为诫,绝不让后人越雷池一步,如有违背,必废其法力逐出沈家之籍。”
“还好,有戒备之心是对的,不知道后人是否会听话……”飞儿不由冷哼一声。
沈敬岩马上回答:“当然会听,而且祖先还提到,族中只有男子可习风水术,女子不得学习。”
“这个好,这个对!”飞儿十分赞同的点头。
沈敬岩不由笑了:“你这是怕学习呀?”
“当然了,那个东西以前我也是看到过的,太绕脑,什么这个位,那个位的,听着就头疼,我可不学,再把我累傻了怎么办?”飞儿挑了下眉,说的理直气壮的。
“呵呵……任少主非凡人,想法都不一样……”沈敬岩笑着道。
飞儿瞪了他一眼:“你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呀,一看就读过书,有学文,继续!”
沈敬岩是真服她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可爱呢,于是他再轻咳了一声:“再有古籍就说过一句,昆仑任氏一脉的嫡系,飞儿吾儿为沈家嫡系家主,在此人未现世前,由姜氏妾室儿孙代任,历代只能是以代家主自居,不可僭越!”
见他闭嘴不说了,飞儿问道:“完了?”
“嗯!大体就是这些,完了!”沈敬岩点了点头。
飞儿指着牌位道:“这上面也没说这牌位的事呀?”
沈敬岩又笑了:“这有什么可提的,当时的祖先必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母亲,于是对于姜氏妾室,可能也是比较冷淡的,但按茂青祖辈的为人来看,应该与姜氏妾室是说清道明的,不然也不会成为这样……”
飞儿点了点头,对他再道:“我可以将古籍上的内容拍下照片,回去再看看吗?”
沈敬岩同意的点头。
飞儿将整个古籍拍下后,将书还了回去,并再站在牌位前看着,叹了口气,如自语般的道:“本来我是不想理会这些事的,什么神族内讧,与我又有何关系,可有人逼迫,不查也不行,不过我今天在这里对两位发誓,最好让我顺利过关,不然,别怪我直接再死一回。”
沈敬岩真的有种想大笑的冲动,这是在威胁死人吗?
飞儿转回身看着他:“能否带我去一趟你说的沈……那个……父亲的埋身之地?我想去看看。”
沈敬岩眨了下眼后,点头:“但是任少主,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一早……”
“没关系,我们几个都可以,现在困难在于你和佟修洁,你们两个有功夫我信,但对付鬼,可能就不行了,要不你告诉我们地方,我自己去吧。”飞儿看着他。
“让你说的,好像我就是个废物一样,行,咱们现在就去吧。”沈敬岩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很不爽,于是,想逞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