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5节

  这就是袁家亲事好!回到家中,卫戒忙活起来。约凌离,约茅都,约陆长荣过来。
  ……
  陆长荣胆子不足,嫉妒的时候坏事也敢做,但揭开了他有怯色。他来的最晚,抱怨最多:“找我做什么?我伤还没养好。难怪别人说柳云若功夫好,下手太狠了。我看了几个医生都说没外伤没内伤的,但肚成天的痛,药吃了一堆,昨天刚好,你找我,我也不能出力。”
  茅都也皱眉有牢骚:“卫戒,你就没好主意!说好的,这事情背着干!打他一顿让他看不出来。现在弄成这局面,我对家里都没法交待。十二那天去柳家吃酒,我不肯去。我父亲问我半天。他要知道我干出这样事情,我可怎么办?”
  凌离老神在在,冷傲对天。
  卫戒咬牙:“别抱怨了,我听到可靠消息!忠毅侯很快就回京!”他脑海里浮现出小沈夫人的话,先把东西安排好,难道不是袁家很快回来。
  茅都有些急,陆长荣也闭上嘴,凌离依然如故。
  “你有什么主张?”陆长荣和茅都齐声问。
  卫戒闪过阴狠:“不管动什么样的手段,在袁家回京以前,柳云若必须完蛋!”他语声中有了威胁:“想想吧,等柳云若正式定下亲事,他还不慢慢收拾咱们吗?”
  现在已经不是完全羡慕袁家的亲事,而是要绝柳云若报复的后患。茅都和陆长荣听得出来,面上也闪过阴厉之色。
  凌离忽然问道:“成事了,加喜是谁的?”
  卫戒早就想好,跺脚道:“谁出力多,就是谁的!”
  ……
  针对加喜亲事的策划,袁训没有想过。由萧观中军带路,他奉着舅父带着孩子们,每天重点对付的还是王爷。
  这是从正月里往二月里走,越走,天气越暖。草原空旷,风还是冷的。但有些地方青草茸生,点点新绿掬不到一捧,远远看上去雪中带绿,一点绿玉凝白皑,让人赏心悦目。
  老国公也有疑惑:“咱们这是去哪儿?”也怀疑梁山王刻意让太子打上一仗。
  袁训笑笑:“舅父,有您在,去哪里都行。”说得还不能骑马,在车上坐着的老国公笑逐颜开,没有多问下去。
  行军不急促,孩子们骑马从容而行。胖元皓虎头虎脑骑在小马上,每每和陈留郡王不经意的遇上,就把腰杆儿挺起,把脑袋往上耸。
  行路太闷,过来找袁训说笑的陈留郡王见到,就把身子也一耸,不管怎么看也比元皓高。元皓就扮鬼脸儿给他看。
  “这小子,是你撇下他,又不是我带他离开你,那天收拾我还不算,这是又耍哪一招?”陈留郡王其实并不烦小世子,但这是话题,对袁训怨言多多。
  这一天终于到地方。
  前方出现地平线上那道矗立,还不算高,也不完整,但经冬的凝冰还在上面,巍峨而又寒峻。
  几位郡王傻了眼,都有不妙之感。项城郡王却暗暗好笑,这下子黑状告的不起作用。原来梁山王背后又有这个功绩。
  他眯起眼看得也很认真……
  ------题外话------
  仔仔细的整了整这个关系,在太上皇时期,是南城长公主。换成新皇帝,为大长公主。长陵侯的妻子,礼部尚书方鸿的母亲。方鸿和梁山王是表亲兄弟。没看出错误。有不对的地方再改吧。把钟南女儿名字由钟芳仪,改成钟芳容。后来想起多喜欢是明仪郡主。避开一件是一件。
  错字再改。
  第七百五十章,新城
  这是一座盖成一半的城池,在半披雪霜半探新绿中散发出油润的光泽,好似粗糙未琢的巨大玉璞,莹莹放光于天地中。
  梁山王萧观黑脸上有了生动,对太子介绍时鼻翼煽动着:“殿下,这就是新城!”
  接下来他说的这城盖好,驻军以后,能照顾到方圆多少里。附近有几个出名的水草丰美之地,有几条必走的商道……长平、汉川、渭北郡王和东安世子耳朵似闭了关,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心里闪动只有两个字:坏了!他们告梁山王的状,说他擅自调兵,去向不明,不知弄什么私意。军需使用上账目不明——这是花了大力气从军需官那里弄来的。但现在发现这几条站不住脚。
  余下的刻薄将军,包庇心腹等等……在这几条站不稳时,只怕太子难以相信。
  因为刻薄将军和包庇心腹这等事情,每个人都有。
  耳边潮水似的夸赞声,太子说了什么的欢呼声,大家伙儿的行进声,对他们几位闻所未闻。他们呆怔怔,直到副将不安的催促:“咱们该走了,殿下已进城。”长平郡王等回过神,各种不是滋味的撵上去。
  大家都想看新城,来的人又众多。摆开来好大一片阵仗。注意到他们王旗缓缓而行的人不多。只有项城郡王看在眼里。
  项城郡王乐得成了看笑话的,心想幸亏自己机警,先对尚书通过信儿,不然这里呆瓜一片自己也在其中。他忽然生出机关算尽太聪明,得来却全不费功夫的心。他也是郡王,无端的又为长平等人有了悲凉之心。
  大家斗来斗去这些年,何曾压得下来梁山王府?一念至此,眼睛找找镇南王世子。
  胖胖孩子这点儿大年纪,就欢快的骑在小马上跃草原。而听说过的,他已随忠毅侯在全国游历近三年之久。这就是王世子,不到七岁已走过南闯过北,家里这样培养他,长大以后不用说不是小瞧人物。
  项城郡王彻底灰了心,他的儿子在身边,他对儿子叹上一声:“脑袋上一天不是亲王爵,一天不用和梁山王比。”他的儿子以为父亲见到新城有了感慨,忙劝他:“父亲能宽心是儿子们的福气,儿子们能顺顺利利接过父亲兵权,就知足。”
  这是让东安世子、靖和世子的境遇吓的。项城郡王没有过多解释。他不是东安郡王擅杀功臣,也不是靖和郡王吞了不该要的东西。到不了那一地步。
  ……
  太子固然是欣然而去,元皓也一样的着忙。
  他一面催马,一面不时扭脑袋看陈留郡王,再催自己的小马。陈留郡王知道他的意思,故意的带马到他身边,不偏不倚比他的马快一步半步,逗他道:“你又瞪我了!胆子是不小,但你有我的马快吗?”
  老国公马车上帘子打起,见到发出笑声:“瞻载,你这是欺负小孩子。”元皓下力气追了一会儿,那半步总追不上。眼珠子乱转,在嘴巴上讨便宜。马蹄声中放开嗓子,响亮问道:“等到城里,校场见吗?敢打架吗?”
  陈留郡王还没有笑,他的亲兵副将和世子萧衍志笑得前俯后仰。元皓鼓腮帮子追问:“敢吗?不敢你就认输。”胖队长得意洋洋,胖队长在军中没呆几天,跟执瑜执璞学会没事就约校场上见。
  镇南老王陪在他的身边,说出一句话来却不是劝:“孙子,这是本朝第一名将,你这是对他挑战?”
  这难不住元皓,元皓大声道:“我出好孩子,好孩子会哭,会当伤兵。”对陈留郡王笑的不怀好意:“你会当伤兵吗?”
  这小小孩子气人倒有一手,对着名将说伤兵,亲兵们捧腹又一阵大笑,纷纷道:“郡王,您今天可以认怂,不然您只能打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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