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中了圈套
纵观南雾村,阴气积郁,四周环山,水走下势,是典型的藏阴之地。
阴煞之地,多凶灾,难怪这村子会有灭顶之灾。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因为这片藏阴地,生出了一种世间难得的灵药。
阴太岁!
阴太岁不同于普通的太岁肉芝,成活极为苛刻,需要足够的阴煞之气,且不能沾丝毫的阳光,二百年方可成形。
从浓郁尸香判断,秦羿估摸着这株阴太岁起码也得是一品灵药了。
“要是能夺得阴太岁,炼制回春丹定然有戏。苍天,父亲终于有救了。”
秦羿心情激越,恨不得立即冲进村子里夺了过来。
但他很快平息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村子里,布置着天罗地网,贸然闯进去,未必就能抢走灵药。
这注定是一场血战、险战!
夜色下,村庄漆黑如墨,如同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准备予以入侵者,致命一击。
士兵们半截身子埋在溪水里,泅水而行。
由于村子四周都有阵法布置,根据高位观测,一分队的目标是秘密穿过南边的大坝,潜入村庄。
兹兹!
耳际传来了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张队,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了?”
“张队?”
唐骁月一连问了好几声,都没有张斌的回应。
这一行人从北路扎入村庄之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唐队,不大对劲啊。张斌这伙人咋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不像是那小子的风格啊。”走在最前面的狗子嘀咕问道。
“是啊,他们不会出事了吧?”黄耀东道。
“保持警惕!”
三里溪,虽然是溪,由于西南雨水充足,这条溪流不亚于一般的河流。
水流湍急、幽深!
在村头自建的简易大坝这个季节并没有刻意蓄水,大坝的断龙石悬空,正好容众人穿过。
兹兹!
耳际内突然有了动静。
“唐队,唐队,我是张斌。我们已经潜入进了村庄,请报告你的方位,咱们实行战术合围。”耳际内传来张斌低沉的声音。
“张斌已经进了村!”唐骁月欣然大喜,刚要说话,就被秦羿冷冷的打断了。
“等等!”
“你什么意思?怀疑张斌出卖我们?”狗子皱眉问道。
“村庄里好手云集,张斌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破到村庄。”
“我怀疑他已经被擒,叛变!”
秦羿冷然分析道。
“呸,张斌是我们猎鹰大队的人,猎鹰军魂,宁死不屈,怎么可能会干这种龌龊事。”狗子冷笑道。
“没错,一二分队是有恩怨,但张斌是猎鹰最优秀的士兵之一,我不相信他会出卖战友。”
“再说了,他要出卖咱们,其他士兵也不会干。为何这一路上,没有丁点交火之声,我坚信张斌就是突破到了村庄内部。”
大熊等人见秦羿怀疑猎鹰战士的风骨,纷纷不满反驳道。
猎鹰出战,失败过,伤亡过,但从建队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叛变的情况。
这是一支真正的铁血之军!
“唐队,请报告你们的方位,我好做下一步的战术准备!”张斌再次催问。
“秦羿,相信我!”唐骁月满脸认真道。
“你的错误,会把他们的命搭上!”秦羿喝道。
唐骁月沉默了片刻,她最终选择了相信猎鹰的军魂信仰。
对着衣领的微型耳际朗声道:“一分队已经到达大坝,即将进村,完毕!”
“好,那咱们在河滩上会和,完毕!”
“你们会后悔的!”秦羿摇头冷笑道。
“秦兄弟,你要害怕,你就在这等着。你不是猎鹰的人,我理解。”
大熊拍了拍秦羿的肩膀,笑道。
“是啊,小秦同学,你没打过仗,待会子弹一飞,可别吓尿裤子喽。”
和尚打趣了几句,也不勉强,让秦羿留在大坝守候。
“师父,别听这群孙子的,他们不懂你的本事,走吧!”
黄耀东在分队资历最浅,向来没什么发言权,当即耸肩一脸歉然道。
“嗯!”
想了想,秦羿还是跟了上去。
他很想甩手离开,但他做不出来!
因为他也曾是一名军人,更统帅过千军万马。
他要走了,士气大衰,这些人难逃一死!
月色阴沉。
众人抖落了身上的泥水,猫着身子前行不到百米,就看到河堤上几道模糊的人影悬挂在树桩子上。
影影绰绰,好不骇人!
从身形上看,像是二分队的队员。
猎鹰队员心头恐惧袭来!
待摸到近处,打开微光筒一看!
果真是二分队的战士,除了张斌与伍云重,全部被活活勒死在树桩上。
以尸耀威!
傻子也知道中圈套了!
“他娘的,张斌这狗日的出卖了我们!”大熊发出愤怒的大吼。
“快撤!”
“砰!”
黑暗中,子弹破空声,清晰可闻。
“啊!”
狗子发出一声惨叫,一头栽倒在地。
“狙击手,有狙击手,隐蔽!”
和尚一把捞起狗子藏在巨石后,大叫道。
噌噌!
刺眼的强照灯骤然亮起,整个河滩亮如白昼。
众人为强光所灼,两眼发黑,如盲人一般,好不惶恐。
“哞呜!”
四周传来一阵令人胆寒的狼嚎。
“是孤狼!”
“张斌,你个无耻小人,我去你祖宗十八代。”
大熊几人痛声大喝。
紧接着一群杀气腾腾的凶汉,手持重火力机枪,冲杀而来。
“啊哈哈!”
一个铁塔版的黑人雇佣兵肩上披挂着一长串黄澄澄的子弹,操着一挺重机枪,狂笑扫荡着,打的河滩上石屑乱飞。
雇佣兵占据绝对有利的位置,发动了火力强攻!
一时间子弹满天飞,压的众人头都抬不起来。
此刻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怎一个惨字了得!
河堤坡体上,几个人拿着望远镜得意的观看河堤上的激战。
“张斌兄弟,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华夏猎鹰向来是我们的苦主,这场血债,今日来的正是时候啊。”
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络腮胡子站在河堤坡体上,嘴里叼着雪茄,用蹩脚的华夏语道。
“哪里!这都是伍先生的功劳罢了。”满脸淤青的张斌苦笑道。
说完,恨然看了一眼身边的伍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