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画坛死刑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评我的画?”
秦文义桀骜问道。
“鄙人范仲明,绰号南山居士!”
老头双手一背,仰着头,傲然道。
“哼,什么南山居士,凡俗入骨,不配评论秦某的画。”
秦文义哧鼻笑道。
“呵呵,我就笑了,范老没资格评论你的画?”
“你个死瘸子知道他是谁吗?”
“范老乃是江东国宝级的国画圣手,更是江东省画协名誉会长,也是这次画展的评委之一。”
刘宏文在一旁介绍道。
“客气,客气,范某国手不敢当,在江东嘛,马马虎虎有点小名气罢了。”
范仲明表面上客气着,脸上的得意傲色,却是难以掩饰。
“哟,原来是范老!”
“我听说,但凡经过他老人家点评的画,优者身价立马飙升数十倍,劣者再无出头之日。”
“他老人家那双慧眼,可以说是国内顶级鉴画、评画名家呀!”
人群中一听范仲明的名头,纷纷惊叹议论。
“这位狂妄的秦先生,带着你的垃圾画滚吧!”
“你就算是待到画展,过不了范老与我这关,留下来也只会更加的丢人!”
谷秋萍笑道。
“妈,范老,你们不能这样,你不可以的,为什么你们就不肯给文义一个机会呢?”
刘嫣绝望泣然道。
以范仲明在画坛的影响力,此番当众的点评,无疑宣判了秦文义的画坛生涯的死刑。
此后,无论他再出色,都很难有出头之日。
要知道今天这里除了画界中人,更有很多的老板。
范老这一开口,秦文义想要得到包装、走红,再无希望。
“有眼无珠!”
“势利小人!”
“你们玷污了画坛,不配谈画、更不够资格点评我的画!”
“秦某耻与尔等为伍!”
秦文义握着画卷的手在颤抖,满腔的热血,满腔的希望,竟然就被这两个有眼无珠之辈浇灭了。
太残忍了!
太龌龊了!
他那颗骄傲的心,岂能受这种小人亵渎。
他饱含情义的画卷,又岂是这些人所能灵物的。
“妈的,死瘸子,口气还挺狂,敢藐视我华夏画坛,今儿我就撕了你的画!”
刘宏武一肚子蛮力抢走了秦文义的画,恶狠狠道。
“别,别,那是我的命,不能撕,不能撕啊。”
秦文义挣扎着想要夺回来,然而却被一旁的保镖给摁住了。
“今儿要的就是你的命,嘿嘿!”
刘宏武如恶魔一般狂笑着,一点点的撕碎了秦文义毕生最珍贵的画卷。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内一片空白。
记忆、思念仿佛全在这一刻,被生生剥离了。
啊!
“为什么?为什么?”
秦文义发出惨痛、无奈、痛苦的哀嚎声。
“给我打出去!”
刘宏武手一挥,几个保镖冲上前,又打又骂,最后生生将秦文义抬着,从大门口给扔了出去。
“没了!”
“我的画没了!”
“苍天,为何要让我承受如此折磨,如此苦痛!”
“为何连我最后一丝尊严,一丝牵挂也要剥夺?”
秦文义握着手中冰山一角的画卷,彷徨落泪,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蹒跚往家里走了去。
来时的希望、对未来的憧憬,全都破碎了。
他最终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而已。
画没了,他答应刘嫣、未来孩子的最后一线希望也没了!
苦难了这么多年,此刻,他的精气神完全被抽干、剥离了,望着家徒四壁的破旧小屋,他像疯子一样痛哭哀嚎了起来。
“此后,我要这笔墨何用?”
秦文义眉头一沉,猛地折断了手上的画笔!
……
水月国际里画展厅。
尹凡与一个须发尽白,扎着小辫子的老头,正恭敬的跟在青衫少年身侧。
长廊上,专业的灯光打在刚刚裱装好的画框上,反射着赏心悦目的光泽。
这条长廊是画展大厅名气最大的水月廊,只有国内画坛最顶尖级别大师的作品才有资格摆在此处。
此刻,一幅幅苍凉、雄劲的画卷摆放在水月廊上,上面没有大师的盖戳,也没有潇洒的题名!
“齐先生,你看这些画如何?”
秦羿边走边问。
“秋霜白雪,悲凉、豪放,如辛公之词,神惊如雷,战鼓擂擂,让人望而心惊、悲戚啊!”
“可以看得出来,画作之人,全凭心境,不刻意凿刀斧,堪称为圣手。”
齐大千边走边道。
“齐师,你莫不是为了诓侯爷的丹药,说的好话吧。”
尹凡扶着老人,打趣笑道。
齐大千摆了摆手,又向秦羿拱手道:“秦侯如神,本身亦是画坛神手,老夫这点眼力架,岂敢在侯爷面前丢丑。”
秦羿爽朗笑道:“这画坛呀,还得是齐师你说了算,我这侯爷不好使啊。”
齐大千,华夏国家画协会长,世界殿堂级艺术大师、画师,被喻为近五十年来,世界最杰出的艺术大师之一。
关于他在画坛的传奇,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几乎当今华夏国内有名的大师,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辈。
到了他这等地位,能请得动他的,也只有名震天下的秦侯了。
说话间,尹凡看了下手表,“侯爷,到开展的时间了。”
说完,冲一旁的娄虎道:“娄堂主,你去大厅看看,二爷来了没。今晚侯爷可是费尽了心思,可不能搞砸了。”
要知道,为了布置这个画展,秦羿先是让刘嫣弄来了画,又是亲自裱装等等,整整一天,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就是为了给他这二叔一个惊喜!
“侯爷、尹少,你放心,钱喜在下面盯着呢,再说了,二爷有特级函,这会儿只怕早到了。”
娄虎欣然一笑,然后对着对讲机道:“钱喜,来水月廊。”
钱喜很快来了,连忙向众人问好。
“二爷到了吗?”
娄虎问道。
“二爷,哪个二爷,人太多了,小弟实在不知道……”
钱喜一脸懵懂的挠了挠头,苦恼道。
娄虎只交代他,要好好款待二爷,但却没告诉他,二爷到底是谁,钱喜在大厅内也是大眼瞅小眼,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