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节

  她这个女儿她养了八年,本性她还是知道的,只要答应的事不会变卦,都能做到。
  苏璇一面维持脸上的神色,一面手悄悄放进口袋,摸了摸里面的笔状物品,然后用不解的声音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和傅景朝真的不会长久?我怎么信你?”
  “我没有必要骗你,他是他,我是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分开是迟早的事。”乔暮麻木的说着。
  “那万一你们有孩子怎么办?”
  乔暮没有回答。
  “那这张支票你收下,是你应得的。”苏璇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要塞到乔暮的手里:“等你和傅景朝分开了,我再给你五百万支票。”
  乔暮像躲着蛇蝎似的躲开,冷漠决然道:“不必了,没什么事我走了,以后你我最好不要再私下见面,就这样!”
  她脸色漠然的大步走向屋内。
  庭院,秋千架下,苏璇放在口袋里的手慢慢拿出来,笔状东西是一支录音笔,极小,只有小手指般大小,却清清楚楚,把刚才的对话录了下来。
  一刻钟后。
  三楼卧室露台,整个别墅庭院的夜景尽收眼底,乔暮无瑕欣赏,恍惚的站了好久。
  想想自己确实心软,不过既然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手机进来一条微信,是齐霜发过来的:“明天上午九点记得上表演课,下午有场话剧,票我已经买好了,带你去看看,都是一群老戏骨,多学习别人的台风和演技。”
  听到齐霜的安排,乔暮暂时被工作转移了注意力,淡笑着回复过去:“是,我听你的,话说貌似你现在的口气越来越像你老公了,傅太太。”
  两分钟过去了,齐霜没回复。
  乔暮突然意识到齐霜是因为什么和傅司宸领结婚证的,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又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对不起啊,齐霜,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
  齐霜这次回复得很快:“原谅你也行啊,明天请我吃饭,小富婆。”
  乔暮想起自己囊中羞涩,“请吃饭没问题,不过我卡上只剩下几百块,先声明啊只能吃简餐。”
  “没听我叫你小富婆吗?”
  乔暮没看明白,动手打了一个问号过去。
  “下午接到通知,颁奖典礼的主办方和我确认了你十八号的行程,也就是说你继续当颁奖典礼上的表演嘉宾。”齐霜声音里都是笑声:“通告费傍晚打过来了,明天你的账户上就会有你应得的四万块,刨去个人所得税也要三万多,你不是小富婆是什么?”
  三万多?
  乔暮惊喜不已,她进娱乐圈这么多年,账户上从来没有超过四位数,这一下子来了五位数,还真的有些不敢置信。
  齐霜又发了一句叮嘱的话过来:“对了,记得好好练下你和席英轩合唱的那首《问蝶》,到时候要现场真唱。”
  “嗯,我会的。”
  乔暮发了这条语音过去,两人没再聊天。
  手机里还有另外一条语音,是席英轩发过来的:“暮暮,十八号见[笑脸][心]。”
  乔暮没回他,折回卧室,拿了睡衣到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安静无声,傅景朝还没回来,她忍住没发他微信,窝在软榻上看书。
  看得眼累人乏,抬头一看十一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揉了揉眼睛,她随手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微信,是他四十分钟前发过来的:“乖,早点睡,我今天要晚回去。”
  “什么饭局啊,要这么久?”
  乔暮咬唇输入这行字,想想不对,又删掉,退出微信,闲来无事到微博上逛逛,她的微博已经渐渐归于平静,有几个乔昕怡的粉丝不依不饶的在下面叫嚣。
  怡粉就是我:“乔暮,绿茶婊,乔家只承认你是养女!养女懂吗?就是来历不明的野种,而我们昕怡是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你一个野鸡怎么跟真凤凰比?”
  爱怡一万年:“乔暮装逼一流,什么千金小姐,我呸,就是个养女,拽什么拽。还是我昕怡好,为人低调不炫耀,有素养,养女什么的滚开!”
  意外的是竟然有网友在下面与之驳斥。
  捡回自己:“我擦,脑残粉真可怕[鄙视]。我来爆料,乔昕怡也不什么真凤凰,乔家很多年是从陵州市搬过来的,我听那边的街坊说乔家夫妇没办法生育,听算命大师说他们命中缺女,最好有两个才能给乔家带来旺子旺财的运势。那之后乔家夫妇就领养了两个女儿,应该就是这个乔暮和乔昕怡,然后就真的开始旺家了,先是乔家生意越做越大,从几十家珠宝店扩张到几千家,然后又过了几年生了一个儿子。听说乔暮在乔家的时候很得宠,呵呵,你们的乔昕怡根本不够看的[弱/ruo]。”
  游小孩私奔:“我是陵州的,我也听我妈说过一嘴,说是乔家的夫妻结婚七八年没得生,我证明楼上说得没错。乔昕怡和乔暮一样,是乔家领养的,根本不是什么真的豪门千金,没什么了不起[吐舌头]。”
  乔暮看到这里,无感,退出微博,真千金也好,假千金也罢,她现在困得很,明天还有表演课和话剧,有得忙呢。
  爬上床,睡到半夜,她被一阵开门声弄醒了,揉着眼睛看声音的来源看过去,走廊外面有灯光,傅景朝高大的身影进来,隐约脚步有点不稳,沉沉的吐出声音:“暮暮,给我倒杯水。”
  乔暮急忙跳下床,卧室里没水,她跑向门口,匆忙之下差点撞上门框,千钧一发间腰上多了一只手臂,把她搂住才不至于让她撞个满头包。
  “让你给我倒水杯都做不了?嗯?”傅景朝貌似喝了不少酒,气息中带着霸道和酒气,濡湿的唇落在她锁骨处,从肩膀一路延伸到耳根,戏谑的笑意很足:“或者你是等了我一晚上,迫不及待的想要?”
  乔暮呼吸微乱,涨红脸躲他的唇:“傅景朝,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倒杯水或者冲个醒酒药,你先洗个澡,然后你想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我想怎么样都行?”他一味重复她最后一句话,舌尖轻卷含住她敏感的耳垂。
  乔暮整个大脑轰鸣了一声,全身的血压升到最高点,完全抑制不住的低声尖叫:“傅景朝……”
  她的声音刺激了他,非但没有深入反而变本加厉。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等她回过神来,身上的睡衣被他扯了个干净,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突然间,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小手伸向他皮带,他黑眸染上了炙热的火焰,喉结滚动,呼吸的节奏变得极乱:“暮暮,你今天这么急?”
  她手上没停,很快抽掉皮带,脸红到耳后根:“对,我就急怎么了?你不喜欢?”
  他大手在她光洁的腰上抚过,薄唇发出暗哑的嗓音,低低的喟叹:“喜欢,该死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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