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6章 为了下一代
彭长宜说:“放心,晚上不会有人灌你酒的。第一,咱们跟江帆是私人聚会,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叫上别人的,即便是叫别人,也会是他信得过的人,另外咱们去找他,肯定有事要说,这种情况下人数不会太多,超不过三个人;第二,晚上他不会喝太多酒的。”
“你怎么知道他晚上不喝太多的酒?”吴冠奇反问道。
彭长宜笑了,说:“他今年结的婚,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他年岁不小了,为了下一代考虑,他晚上也不会喝酒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彭长宜说:“当然知道,就跟我知道你是一样的道理。”
吴冠奇说:“你了解我,这我承认,但是你绝对想象不出我第二个孩子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生的。”
彭长宜歪头看着他,说道:“千万别跟我说是在你喝了酒的情况下?”
“哈哈。”吴冠奇哈哈大笑,说道:“正是。那天我喝的还不少呢。怎么样,你看我儿子有影响吗?四肢健全,大脑发达,特别的聪明。”
彭长宜听了他的话,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哦,那真是不错,但是,喝酒还是不好,如果你那天不喝酒的话,可能你儿子从娘肚子里爬出来就会算一加一等于二,满月就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你说有没有影响,就是因为你的喝酒,直到导致了一个神童变成了普通儿童。”
“哈哈哈。”吴冠奇大笑。
彭长宜见吴冠奇得意得大笑,就冲着他瞥了一下嘴,说道:“瞧你那点出息!”
吴冠奇又是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他说道:“长宜啊,别笑话我,等你再婚后,也会要孩子的,到时你就知道什么叫老来得子了,而且,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大,你会越来越会疼孩子的。你现在不是对娜娜也越来越上心了吗?以前你肯定没有这样过。”
彭长宜说:“你说得不对,我对孩子上心可不是因为我年龄大了,而是我们离婚后,尤其是她妈妈再婚后,我忽然就感觉孩子特别可怜了,心里就放不下她了,这种感觉以前的确没有过。其实跟着她亲妈,我也知道她吃穿不愁,但总是觉得对不起孩子,是大人的问题,让孩子不能同时享受父母的爱。如果她在学习成绩上再有退步的时候,我也首先会想到肯定是我们做得不够好,让孩子分心了。保证先从父母身上找原因,其次才是孩子身上。有时我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为这,我也没少跟她妈妈说,跟她妈妈吵。”
吴冠奇说:“你现在会当爸爸了。”
彭长宜说:“什么叫我现在会当爸爸了?我早就会当爸爸,以前因为工作关系,我不能天天陪着她,现在我也不能天天陪着她,但是我会差不多天天跟她通个电话,有耐心了。”
彭长宜说到这儿,他在心里还是很感谢一个人的,这个人就是舒晴。
吴冠奇见他忽然不言声了,说道:“你不是要眯一会吗?眯吧,别说话了,赶快眯,不然一会就到了。”
彭长宜说:“自从来党校上学后,这里的饮食起居特别有规律,每天中午都能睡一个多小时,冷不丁今天中午没睡,一下午感到都没精神。”
吴冠奇说:“你中午陪教授还陪了整整一中午啊?对了,陪教授有院领导,干嘛用你陪啊?是不是你跟他有什么特殊关系?”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跟他的关系的确有那么一点特殊,再说我也没陪他一中午,我是快吃完饭了才被叫过去跟教授说了几句话的,他走后我就回宿舍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好了,你别跟我说话了,我要快速进入睡眠状态……”
彭长宜说着,将座椅调到一个最舒适的状态,便闭上了眼睛。
彭长宜说得没错,今天给他们上课的是学院特请的一位教授,这个教授的身份是京城某哲学院的副院长、博士生导师,名叫舒庭恩,西方古典哲学研究领域里的一位权威人物,他还有特殊身份——舒晴的养父。
今天,赵主任陪着舒老教授进上讲台,赵主任介绍完舒老教授在西方古典哲学领域里的研究成果后说道:“舒教授曾经是我的导师,是我一生最尊敬的教授,今天能把他请来,是我们大家的荣幸,我们再次对舒教授的到来表示感谢!”
彭长宜使劲鼓掌。
赵主任介绍完后,就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上,跟学员们一道,听老教授的讲课。
至此,彭长宜才知道赵主任原来曾经是舒晴父亲的学生。
老教授站在讲桌的后面和蔼地说道:“你们赵主任过奖了,我没有她介绍得那么好,她是在鼓励我,让我更大步前进。好了,我也不用为了谦虚而浪费时间了。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站在中央党校这个讲台上,来跟同学们共同探讨西方古典哲学的历史。我今天想改变个**,不想泛泛地讲,只想重点讲一个主题,那就是康德哲学思想。”
老教授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几个大字。
尽管教室里有投影仪,但是老教授还是喜欢用黑板。他写完这几个字重新站在讲桌后面,说道:“大家可能熟悉柏拉图、奥克斯丁、苏格拉底,甚至尼采、黑格尔,但是,大家可能很少听说过康德。今天我就跟大家讲一讲康德的哲学思想。说到这里,我先纠正一下自己的口误,谈到哲学,不该用‘讲’字,康德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无法教授,哲学永远是思想者的事业。”
说到这里,他便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句话,他说:“我非常欣赏康德的这句话,这句话不仅诠释了哲学的精髓,也诠释了一个哲学家的思想。康德就是把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哲学的人,他终身未娶,哲学是他唯一的恋人……”
老教授用诙谐幽默的语气,精准地概括了康德的哲学思想,把枯燥的古典哲学,讲得生动活泼,而且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