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太压抑自己

  彭长宜冤枉了钟鸣义,翟炳德来亢州,他目前仍不知情,是翟炳德自己到的中铁宾馆休息。
  他头来的时候,通知了江帆,没有通知钟鸣义,因为中午在锦安,他是接待完省委领导后才赶来的,自然喝了酒,他想先休息一会在通知钟鸣义。
  江帆进了走廊,秘书赶紧迎了出来,告诉他翟书记正在休息,江帆便走进了秘书的房间,说道:“钟书记知道了吗?”
  秘书说:“老板只说让通知您。”
  江帆点点头,他不知道翟书记的意思,也不好自作主张的告诉钟鸣义老板来了,就和秘书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等待着翟书记醒来。
  彭长宜回到单位后,就给王家栋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王家栋果然在办公室,他就笑着说道:“您怎么在办公室?”
  王家栋心里乱糟糟的,就没好气的说道:“我不在办公室在什么地方?”
  彭长宜笑了,说道:“不可思议。”
  “你小子想说什么,别气我,我正烦着呢。”
  彭长宜说:“好啊,我去给您解解烦去?”
  “算了,你能按什么好心?”
  彭长宜嘿嘿笑了笑,说:“您不要太压抑自己了,这样会出毛病的。”
  “少来这套。”
  “部长,中午……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跑北京去了,我只好让铁燕坐陪了。”王家栋没好气的说道。
  彭长宜一愣,想了想,不能再和他开玩笑了,就说道:“我太佩服您了,坐怀不乱,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了,再一次冷落了温柔。”
  “混蛋,别给我添堵了。”王家栋骂道。
  彭长宜不再跟部长开玩笑了,他说道:“部长,您知道吗?老板来了?”
  “哪个老板。”王家栋警觉的问道。
  “锦安的。”
  “哦?你们就因为这个回来的?”
  “是。”
  “住哪儿了?”
  “中铁外招。”
  “都谁在哪儿?”
  “我知道的就是市长去了,没见到钟书记的车。”
  王家栋想了想说:“明白了,别跟江帆说我知道。”
  “那是自然。”
  王家栋挂了彭长宜的电话,想了想,他走出门去,来到了副书记狄贵和的办公室,推开门后,见人大主任孙玉龙坐在沙发上和狄贵和聊着天。
  见王家栋进来就站起身,和王家栋握手。人大没在市委大楼里办公,他们在外面有独立的办公楼,孙玉龙来肯定是有事。王家栋说道:
  “孙主任什么时候过来的?”
  孙玉龙说道:“过来会儿了,找钟书记有点事,他屋里有人,我就在狄书记这里等他。你们有事就说,我到别处等。”
  王家栋赶忙说道:“哪儿的话?我们有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说,再说也没有背你的话,我是来跟狄书记磨叨一下今年军转退人员安置的事,什么时候说都行,又不是着急的事。”
  孙玉龙一听,的确不是背着他的事,就又坐了下来,问道:“今年多少人?压力大吗?”
  “压力大啊,现在企业都不景气,对这些人企业不愿意要,这些人也不愿意去,都想进中直单位,中直单位接受的名额又有限,每年这事都很挠头。”
  狄贵和说道:“的确很挠头,这样,咱们还是跟钟书记磨叨磨叨,看看他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还想说什么,这时,秘书进来告诉他有电话,王家栋就赶紧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他担心是谷卓的电话,就低声问道,“谁的?”
  秘书说:“您的儿子。”
  王家栋这才拿起听筒,“喂”了一声。
  王圆说:“爸,谷阿姨走了。”
  “哦。”王家栋答了一声,问道:“她走时说什么了?”
  “没提您,就说让我问妈妈好。”
  “嗯,别跟你妈说。”
  “我知道。”
  王家栋刚要挂电话,就听王圆又说:“爸,谷阿姨走的时候流眼泪了。”
  “那就是眼睛进沙子了,小圆,今天你早点回家,我跟你有话说。”
  放下电话,王家栋寻思开了,上一级市委书记来了,钟鸣义居然不知道,翟炳德这是唱的哪一出了?对钟鸣义不满意?可那不是你翟炳德给亢州选的市委书记吗?喜欢江帆,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接任市委书记?是江帆资历浅吗?单独召见江帆,有些不和套数啊,如果这次翟炳德不见钟鸣义,钟鸣义事后知道了就有些不好了,想必会给江帆和钟鸣义之间造成误会。钟鸣义必然会想,翟书记他可以不通知我,你江帆也不通知我?按的什么心?如果真是那样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他起身,将房门反锁上,给远在关岛的樊文良打了电话,哪知,他刚叫了一声“樊市长”,樊文良就说道:“家栋啊,中午这重逢酒喝了多少?”
  王家栋一愣,随后就知道有嘴快的人告诉了樊文良谷卓来的事,就呵呵笑着说:“看来我还真不能做坏事,原想您走了,没人能管我了,看来算盘打错了。”
  “唉,当个小官,实惠不多,禁锢却不少,少了许多平常人该有的乐趣,有的时候我也常常感慨啊!”
  王家栋深有体会,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唉,都是您教导的结果,我以前可是没这么自律啊。”
  “哈哈,一不留神说了实话了。”樊文良笑道。
  “是啊。”
  “怎么,你没陪小谷?”
  “她走了。”
  “哦?她对你,没有放下啊!”樊文良感慨的说道。
  “唉,过去就过去了,认命了,老了,对了老板,翟书记来了。”王家栋转了话题。
  樊文良听王家栋说翟炳德来了,就“哦”了一声,他对此并不感到吃惊,他早就料到他走后,翟炳德会踏上亢州的土地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王家栋继续说道:“叫去了江帆,没有通知钟鸣义。”
  樊文良想了想说道:“嗯,那要看江帆的态度了,可能他也是在观察江帆吧?”
  王家栋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有可能,还是您睿智。”
  因为都是在上班时间,他们简单的互相问问候了彼此一些近况,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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