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5章 你还不够格

  尽管看不到身体内部的情况,然而中年人已经感觉的到,他的心已经碎了。
  “为什……”中年人喃喃自语,带着不知道是困惑还是不甘的表情,缓缓朝后仰去,而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麻烦!”唐枫一脸厌恶。
  杀人很简单,但是在他自己的小院里杀死了人,处理后事要比杀人麻烦多了。
  想了一下,唐枫一边走进屋内拖出一张雨布盖在中年人身上,一边掏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不多时,几辆没有任何标识的汽车停在小院门口。
  车上下来四五个人,一言不发的将雨布下的中年人尸体抬上车,至始至终都没有和站在一边的唐枫说过一句话。
  ……
  “呜呜呜!”
  老式蒸汽机车在轰鸣,一脸绿皮车缓缓停靠在西双版纳车站。
  尽管华夏的铁路已经度过了燃气化,现在已经全盘电气化,然而在西南地区,这种老式的蒸汽机车以其皮实耐操的特点依旧活跃在某些短程线路上。
  潮水一般的旅客涌上月台。
  沐秋荻靠在车窗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断涌动的人群。
  “小姐,该下车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沐秋荻身后响起。
  沐秋荻回头看去,一个穿着燕尾服,满头白发一丝不苟,和整个车厢格格不入的老人轻轻朝她躬身行礼。
  而在老人的身边,一个老太太慈和的站在老人身边。
  两人就像是电视连续剧之中的世家老仆一般,谦恭,有礼,还有些骄傲。
  “谢谢安叔!”
  沐秋荻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优雅的从座位上站起。
  随着她起身,车厢内还没有下车的旅客几乎本能的被她所吸引。
  优雅的长裙,高挽的发髻,还有美丽的容颜……整个车厢都仿佛被照亮。
  无视男人炽热的目光、也不在乎女人们的妒火,沐秋荻优雅转身,走下绿皮车。
  下了车,看着熟悉的车站,熟悉的场景,她的神色显得极为复杂,眼中更是隐隐有泪花闪过。
  “阿婆,给我一个烤红薯!”
  深吸一口气,压下激荡的心情,沐秋荻朝着火车站站口的红薯摊子走去。
  “闺女,你又来了啊,来,阿婆刚刚烤的,红心红薯可香了。”卖红薯的阿婆抬头笑了一下,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红薯。
  “谢谢阿婆!”
  沐秋荻欢喜的接过红薯,撕开皮红色的红薯肉入口,甜腻软糯的熟悉口感传来。
  在这熟悉的口感之中,她的身体僵住了,转过身遮住脸,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之中流下来。
  命运有时候便是如此捉弄人。
  一个星期前,她不过是一个被黑帮追杀、走投无路、不得不逃回滇南省城的小白领。
  然而一个星期之后,她却变成了滇南第一家族——沐家——的三房嫡长大小姐。
  而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一个男人!
  一个十二年前抛妻弃女离家出走,直接导致了她们母女被沐家赶出家门,直接导致了她母亲郁郁而终,导致了她一个人不得不在西双版纳苦苦挣扎的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几声充满戏谑的声音突然在沐秋荻耳边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的沐小姐么?”
  “怎么,想通了回来了,放心,我们少爷一直在等着你呢,这回回来,就不要想着走了,哈哈哈。”
  “是你们?”
  沐秋荻看到身后几个混子,脸色充满冷意。
  上一次,这几个李皓的狗腿子追她追到火车站,若非是火车提前出发,她就被这几人抓到了。
  想想被这几人抓到的后果,她就一阵后怕。
  “哎呦,沐小姐这是想通了!”
  “啧啧,还带了两个老头老太太?没事,我们少爷家大业大,养得起这两个老不死的!”
  “哇,看看我们沐小姐这一身,这是哪家大小姐啊?难怪少爷会心动,就连我都想一亲芳泽了呢!”几个混子嘻嘻哈哈的调笑着沐秋荻,丝毫没有在意其脸色。
  “安伯,一人一只手!”沐秋荻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小姐!”安伯微微躬身。
  “哈?你们听到了么?沐小姐要我们一人一只手,我好害怕啊!”
  “啧啧,沐小姐,我们兄弟都有三只腿,你要腿好不好啊?”
  “老不死的,你最好滚远点,不然老子打死你!~”几个混子哄然大笑。
  “小姐说,要你们一人一只手。”
  安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猛地伸手朝身前的混子抓去。
  “老东西,找死!”
  那混子头目看着安伯身手,掏出一个小刀,狠厉的朝安伯的手划去。
  然而,安伯苍老的手好似有某种魔力一般,竟是灵活的躲开了那把小刀,直接出现在了那混子头目的肩膀上。
  “咔嚓!”
  “啊!~痛!”
  混子头目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安伯的手轻轻一捏,骨头炸裂的声音陡然响起。
  下一秒,杀猪一般的惨嚎声掩盖过骨头炸裂的声响。
  “这老东西有一手!”
  剩下的几个混子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朝着家伙朝安伯迎了过来,眼中个个带着戾气,恨不得把安伯千刀万剐。
  安伯淡淡一笑,身体猛地拉长,竟是形成道道幻影。
  不过瞬息,剩下的几个混子齐齐倒在地上,每一个的手都按照不同的幅度弯曲着,显然已经和之前的混子头目一般被折断。
  “小姐,我已经捏碎了他们的肩胛骨,他们这一辈子都会少一只手。”安伯安静的回到沐秋荻身边待命。
  “谢谢安伯!”沐秋荻笑了笑。
  对于安伯夫妻,她颇为感激。
  早年,她和母亲被沐家人赶出家门,一无所有,靠的就是安伯时不时的偷偷接济。
  甚至,当初她母亲郁郁而终之后的安葬费,都是安伯偷偷摸摸送来的。“小姐,谢什么,夫人当初可没有拿我们当外人看!”安婶温柔的给沐秋荻拉了拉裙子,满脸老泪的嘀咕道:“三爷也是狠心,不然你们母女哪里会受这么大的苦,现在好了
  ,三爷回来了,还是大宗师,以后这家就是……”“老婆子,少说两句!”安伯低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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