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洛轻裳

  众人一阵错愕,表弟急忙说:“没问题,神医,明天我们一定登门拜访”
  高风也没理,出了酒吧,高风就松开洛轻裳的手,叫了路边的的士:“我喝酒了,送不了你,做出租走吧”
  拉开门,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推着就去关门:“师傅送她去的地方,车牌号我记下了”
  然后示意司机开车,可是洛轻裳立刻推了车门出来,告诉司机:“你走吧,我不需要车子”
  高风还没来得及反应,高风就被洛轻裳拉着进了一辆红色法拉利车子旁,这车子高风见过,曾经坐着这个车子去过她家。
  “高风,你到底要把我怎样,你想让我怎样,我那么爱你,一直在你身后追着你跑,你什么时候能回头看看我,等等我”
  她紧紧的紧紧的抱着高风,怕他推开自己,猛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是第一次见面的味道,一直没变。
  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浸湿了高风的外套,像一座孤岛只有自己一个人,试图搭建一座船,通往高风的心里。
  她从来不吝啬的展示自己的爱,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可是高风就像是一堵墙,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高风看的一向坚强任性的洛轻裳如此脆弱,不禁有些内疚。
  他轻轻的伸出手拍着抽咽的洛轻裳,而洛轻裳感觉到那双手后,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高风原来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吗?不然怎么会安抚自己。
  高风碰到洛轻裳的后背,才发现这个姑娘没穿外套,一身连衣裙就出门了,立刻伸手把箍着自己腰的手掰开,洛轻裳反抗无果。
  正要发脾气,结果看到高风脱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才意识到自己在零下5度的冬夜里穿着裙子就出来了,反应过来后打了一个哆嗦,真冷啊!
  高风看她冻得通红的鼻子和哆嗦的肩头,觉得这姑娘其实挺傻的。
  伸手拿着洛轻裳的手包,就翻找了一下,再一堆化妆品中找到了车钥匙,打开了车门:“快进去,冻不死能动傻,你说值不值?”
  洛轻裳抓着高风的胳膊说:“你陪我,不然就让我冻死好了,反正也没人疼没人爱”
  “好,你先进去”高风妥协。
  等到高风做进驾驶座,打开暖气。
  “你父亲近期还好嘛?”高风打破沉寂。
  “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我过得什么日子你有关心过吗?”洛轻裳委屈巴巴的说。
  “那...你过得好嘛?”高风问
  洛轻裳听了这句话气的火冒三丈,可是她知道高风的性子,转念一想,一计上头
  “我过的好不好,你不知道吗”转而语气温婉,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噙着泪,抿着唇看着高风。
  高风不知道怎么接话,默不作声的看着前方。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我为了你只身一人来了上京,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离你近点,再近点。”洛轻裳颤抖着肩膀,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做出痛苦状。
  高风看她抖的厉害:“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冷”
  “我不是身子冷,是心冷,卑微的心怎能不冷啊”洛轻裳痛苦的呜咽。
  “高风”洛轻裳抬起头看着高风:“你能抱抱我吗?”
  高风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就抱一下也不行吗?就权当为了我这日子为你受的苦,还不行吗?”
  高风说“抱一下,能让你心里好受点吗?”
  “能,最起码让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可怜”
  于是高风点了点头,手臂刚打开,洛轻裳就探身吻在了高风唇上,这个吻来的措不及防,两个人都有些冰凉的唇,在洛轻裳的挑动下逐渐有了温度。
  他们本不是一类人,此刻却有了交集。
  高风想要推开,可是洛轻裳死死的抱着高风的脖子,并且企图探进高风的口腔内。
  本来高风就喝了酒,此刻车内的温度已然上升了,酒精协同着心火一起充斥着大脑,让人意乱神迷,在洛轻裳还没有攻克高风的牙关时,高风反攻为上,狠狠的攻击着洛轻裳的唇,两人的命运就此有了突破性的交集。
  就在高风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攻击时,突然听到了滴滴两声,一束刺眼的远光灯突然闪在脸上,高风被逼的闭了眼睛,用手挡住光,试图从两指的缝隙中查看光源,洛轻裳被照的眼疼骂了一声:“艹,哪个不长眼的”
  高风见状急忙用手拢了拢洛轻裳的衣服:“我下车看下”正准备下车,就听到车窗玻璃被人敲了敲“叩叩叩”三声。
  高风摇下车窗,看到是刚才酒吧里的花衬衫表弟。
  “高神医,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啦”他露出贱兮兮的笑容,弯下身子往里探头,高风怕车里暖气放出去,二话不说就把车窗关上,吓得窗外的人急忙往后退。
  “高神医,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开开门,我表哥找你”
  男孩在花衬衫外卖套了件西装外套,冻得抱着膀子,吸溜着鼻涕喊着。
  高风不为所动,转头对洛轻裳说:“把外套穿上”
  洛轻裳看着高风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耸了耸脖子,急忙穿上外套,将头发整理了一番说“外面那小子快冻傻了,你处理下他,咱们走吧”
  正说着结果高风的手机振动起来,上面赫然显示着陈雪晴的名字,黑暗的车内她的名字尤为刺眼,闪的洛轻裳眼睛疼。
  她没说话,转身开门下车。
  高风接起电话时里面温柔又带着倦怠的声音从听筒传出:“高风,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快了,你还没睡?”高风的语调瞬间温柔了下来。
  “我路过菜市场买了点菜,炖了点羊肉汤,想着天冷,热热的喝下去,肯定睡的舒服”她的语气中带着点炫耀的得意,高风此刻却如在风中飘零的枯木,是喜是忧无人知。
  “你先喝,明天还要陪姑妈,我晚点回家,不要等我”两人正在依稀道别中,车窗又被撞击着。高风挂了电话,推开门“找我什么事?”
  “神医,你真牛逼,我哥的心脏病你真的能治好吗?姑妈愁好多年,我刚才跟我姑妈说了,她非让我找到你,谁知道我们刚出门,就看到你们浓情蜜意,在亲嘴”
  男孩子哆嗦着,不管不顾的倒着话,然后从环抱的怀中掏出手机,蹦跶着说“你把你手机号输上,我改天让我姑妈带着我表哥去找你”
  推着手机就往高风怀里送,高风也不纠结,输了号码就转身告诉洛轻裳:“上车”
  开门关门,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男孩转身就往身后的越野车里跑,再不进去就真的成雪人了。
  一路上车里一片安静,没人张口说话,高风认真开车,开到路上,高风说:“酒店在哪里”。
  洛轻裳不说话,高风再问,洛轻裳还是不说话。
  高风路边停了车,翻开她的化妆包,找出酒店房卡,查了地址就径直开了。
  送着洛轻裳到了酒店,停了车子“你到了”
  高风对歪在座椅上假寐的洛轻裳说,洛轻裳折腾了一晚上,被陈雪晴的电话刺激到后,心里沉闷,她知道自己此刻无论再怎么大喊大叫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无声的、安静的。
  高风伸出手替她擦了擦泪“回去吧,你孤身一人,在上京不安全”
  “你再担心我,所以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洛轻裳反抓住他的手,
  “你对她是不是因为应付你父母,你是不是根本不爱她,你其实爱我对不对”
  洛轻裳在一遍一遍的问着高风,她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高风,但是高风的表情并没有给她任何希望,她安静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抱着高风的胳膊抽咽着,可高风依旧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
  两人在车里呆了10分钟后,洛轻裳突然举起高风的胳膊,狠狠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个牙印,疼的高风叫了出来,但是他没躲开,承受着但不拒绝。这是洛轻裳唯一能发泄的出口。
  拿包,开门,冲出车子,洛轻裳瞬间离开了高风的视线。
  高风痛苦的拿起手,看了看受伤的伤势,破了点皮,没流血。
  他停了车子,把车钥匙给了前台,房号在刚才查看酒店名称的时候就看到了。
  出门叫了出租车回了陈雪晴的家。
  到家已近11点,高风在楼下看了看,果然阳台的等还亮着,似乎在倾诉着那个女人对他的思念,高风一天的疲惫此刻烟消云散。
  听到门锁的转动,陈雪晴就从客厅的沙发上冲出了,高风看着陈雪晴那身粉嫩的睡衣,觉得怎么会有女人把可爱的睡衣穿出时尚大片的感觉。
  高风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想要讨好这个等了一晚上的女人,给她点心理安慰,可是陈雪晴确没有任性发脾气,没有问他下午去了哪里,没有问他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没有问他跟谁在一起,也没有问他脖颈处那一抹红印是谁的。
  上前抱住了高风的肩膀,用手擦去了那个口红印。
  “在屋子里就听着风呼呼的,感觉窗户都要吹开了,肯定很冷吧”洛轻裳对上他的眼神,笑意溢满整双眼睛。
  高风此刻就融化在这双眼睛中:“还好,有你的围巾加持,再冷也不怕”
  “那就好,我昨天听说明天又要下雪,忧愁了半天明天该带姑妈去哪里”洛轻裳帮他脱了外套。
  看到了手背上的牙印,心疼的抓着手就问:“这是怎么回事,都咬破了”
  高风说:“没事,就是一个患者治疗的时候,扛不住疼,咬了下”
  “那就得打破伤风了啊,你先做着,我去拿急救箱”说着就小跑着去卧室。
  高风换了拖鞋进了沙发,突然像是松散了沙子般,揉进了整个沙发,闭着眼睛看着窗外,目光无神,陈雪晴跑出来,打开箱子找出碘酒,拿着棉签蘸着碘酒在高风手上一颗颗牙印处擦拭着,每一颗牙印让陈雪晴看的心痛,她的心里乱如棉麻,这牙印看着像是女生的,整整齐齐的在手背上像是一个椭圆鸡蛋,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牙印里有红血丝隐隐冒出,陈雪晴对着伤口吹了吹,将创口贴贴在伤处。
  蹲着看到高风一脸的倦意,两眉之间的川字看着让人心疼,她伸出手抚上眉宇间,试图抚平川字,高风肤色比初见时黑了点。
  相比初见的脸上的稚嫩,现在的他更显成熟、冷静,但是以往他在自己面前有些嘻嘻哈哈,经常拿些段子和故事来跟他逗趣,现在的他成熟起来让人觉得需要高高仰视着,崇拜着。
  脸上的棱角分明,蜕变的过程确实不易,他的医术陈雪晴一向很纳闷,为什么年纪轻轻造诣如此之大,但是看他这一年来经历波折,也许本事越大承担的责任也越大吧。
  将沙发上的毯子拿起来,盖在高风身上后,就开始收拾急救箱。
  高风听到身边细细琐琐的声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到身前有模糊的身影,在自己面前移动着身子,高风睁开眼睛,清醒了些后抓着陈雪晴的手腕,才发现自己手背上的创可贴。
  高风忽然眼前闪过那个红衣女孩倔强而又带着卑微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狠狠的抓起高风的胳膊,低头咬下去。
  其实自己那一刻是心痛的,因为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归为何处,在跟这个姑娘相处时她自在任性,坦荡让高风想着是心之所向,但又限制着自己那不是自己。
  “高风,高风,你怎么了,高风”陈雪晴看他抓着自己的手腕,确呆呆的不说话。
  高风忽而清醒了过来,看到陈雪晴叫自己“我没事,就是刚醒来”
  “要喝汤吗,我煮的羊肉汤还很热呢”陈雪晴怕他是太过劳累。
  “好,你去盛两碗汤,我来收拾”不由分说的从陈雪晴手里拿着急救箱送回卧室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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