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贺兰氏要死了
夏礼珣眯着眼一副受不了想暴走的摸样,可看到自己的女人就在对面,他忍着心中的恶心感,几步上前,趁柳雪岚安慰白心染没注意他之际,伸手快速的将柳雪岚给抓到了自己身前。
“跟我回去!”他沉着脸开口,一副命令的语气。
柳雪岚想甩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但奈何他抓得太紧,她没能甩掉,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男人,她磨着牙忍着与他打架的冲动,冰冷的开口:“放开!”
“跟我回去!”男人再说了一次。
柳雪岚现在就想摆脱他,所以说话也没留什么情面。有些话她憋在心中也难受,倒不如说出来实在,也好让这男人滚远一点。
“奉德王要我回哪?我有家,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至于你的地方,我区区一个野种,怎么能去那种高贵的地方?我柳雪岚还没下贱到要去看别的女人的脸色。”
旁边有个女人在犯吐,夏礼珣感觉自己都快吐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跑出来,不就是那些女人嘛!
沉着脸僵持了片刻,他突然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就往外走——
“听话,跟我回去,不准跟我闹,回去你想怎样都随你,那些女人我已经撵了,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为了把她给哄回去,他现在只能顺着她的心思。
“姓夏的!你TM的别这么无耻好不好?就你那地方,老娘觉得脏!”被她禁锢住手脚,柳雪岚扯着脖子就骂了起来。
夏礼珣没理她,脸黑得不能再黑,可也不敢跟她继续闹。
“撵了!回去我就把她们全撵了!一个都不留!”一边大步的往承王府大门口走,他一边表示着自己的决心。
柳雪岚是真的被他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给弄得进退两难。原本她还有许多话要和白心染说的,结果现在被这男人一搅和,她们才相聚了一会儿就又得分开。
“姓夏的,放我下去!”
夏礼珣压根就当没听到,脚步更加跨大——
听到外面的动静,龚嬷嬷跑出来一看,见白心染蹲在地上吐得都快站不住脚了,她赶紧过去给白心染顺气,顺便吩咐了一名侍卫去请王爷回来。
“王妃,老奴扶你回房吧。”见白心染消停了一些,龚嬷嬷赶紧将她搀扶起来,往卧房走。
白心染揉着心口,刚刚吐得太猛,她都没来得及跟雪岚多说什么。原本有许多话想劝她的,结果都没有机会。不过看奉德王的样子,似乎对那个孩子在意的很,想必他是不可能让雪岚打掉孩子的。
现在她也没办法去劝雪岚,只能希望那厮能多努力了。
“龚嬷嬷,我没事了,就想躺着休息一会儿。”蹬掉鞋,坐到床上,白心染很自觉的躺了下去。
“那老奴去为王妃熬点清淡的米粥过来?”龚嬷嬷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极度苍白的脸,关心的说道。在宫里伺候过不少妃嫔,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反应的。难怪皇上在宫里都为此紧张,可不是嘛,就是她看着都觉得心颤。
好在这承王妃毅力强,要是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就又哭又闹的了。
龚嬷嬷走后没多久,房门再度被人打开。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白心染扭头看了过去。
“不是说要晚些回来吗?怎么这么早?”
偃墨予坐在她身侧,将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握在手心里,发现她手有些冰冷,遂赶紧用自己温热的大掌给她搓揉了起来。
深眸看着她,有着浓浓的担忧:“担心你所以提前回来了。感觉如何?可是难受得紧?张御医呢?为何不让他过来看看?”
看着她苍白无力的小脸,他一连串的发问。
白心染摇头对他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我就是受了点刺激吐了一会儿罢了,没什么的,这些天都吐习惯了。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所以就没让人叫张御医过来。倒是你,别这么紧张,不都说了吗这是正常反应。或许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了。”
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抚上了他菱角分明的俊脸,替他抚平他眉心中的褶皱。
偃墨予叹了一口气。也就她自己觉得这种反应无所谓,他可是每日都提心吊胆的。那张御医私下给他说了,她这身子好在自幼习武,筋骨锻炼得不错,若不然,现在怕是更为严重。
为了不让她多心,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就指望她能把这最初几个月熬过去。
龚嬷嬷很快端来了熬煮好的米粥,白心染刚刚吐过,胃里空空的,热乎乎的米粥一下肚,她觉得身上都有劲多了。
等到房里再次剩下夫妻俩时,看着还一脸忧愁不展的男人,她笑着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别这样行不?你有要忙的事就赶紧去忙,我自个休息会儿。”
偃墨予抿了抿唇,不但没走人,反而蹬掉了长靴和衣躺在了她身侧。
“你累了就先睡儿,为夫在这里陪你。”如今的她看着就招他心疼,他哪还有心思做别的事?
白心染无奈的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你守着睡觉?”拜托,他再这样紧张兮兮的,别没等到孩子生下来,他就得了那什么产前忧郁症的,说出去别人估计都得笑死了。
偃墨予坐起了身,当真把外袍脱了陪她一起躺了下来,手臂穿过她脖子,将她往自己身上揽了揽,另一只伸进被子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尽管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在乎的话,可他的举止、他的神色都在告诉着她,他对她的重视、对她肚子里孩子的重视。
他手心里的温度隔着衣料传到她的身上,那是他无言的呵护,让她整个心窝瞬间暖热起来。
自从她孕吐反应严重后,他就不再用熏香熏染衣物,被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包围着,此刻的白心染只觉得鼻子很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两世为人,她没享受过一丝一毫的亲情,没有享受过太多的温暖,可是这个男人却让她享受了两世都不曾有的温暖和感动。
这份情,看似简单,可却很深,深透了她的心底深处,将她两世的空寂填得满满的。
抬手,她摸上他峻峭立体的脸颊,越摸心里越觉得温暖。
偃墨予将她手给抓住握在自己手中,垂眸看着她突然扑朔迷离的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喜欢她眼眸里此刻看着他的神采,缱绻而依恋,与当初在茅山村时的冷漠和无所谓比起来,这般摸样让他喜爱的紧。
心思浮动着,他将头低下,衔住她微开的唇瓣,趁她没回神之际,忽而深入纠缠起她。
白心染被他突然的偷袭吓了一跳。没有预兆的吻让她短暂的无措之后,遂紧跟上他的步骤……
一番缠绵,呼吸交织,狭窄的空间内,气氛温馨而美好。
知道不能碰她,偃墨予也不敢做的太过,也就在嘴上过过瘾而已。
待彼此呼吸都缓和下来,白心染就想着找个话题,否则真要擦枪走火了,那才不好解决。
“墨予,你能不能找两本书给我?”把玩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何书册?”
白心染耳根子突然有些发烫,眼神有些飘移,不敢看她。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过那种东西,但古人要学习‘夫妻之道’,不看那种书的话,怎么会?
“春宫图册。”
四个字,让偃墨予嘴角狠狠一抽,低头看着她脸上那抹心虚之色。忽而嘴角勾勒,将他冷峭的俊脸熏染上了几分邪魅。
“你想做何?别告诉为夫你是嫌弃为夫太笨拙没让你——”
白心染赶紧将他嘴巴捂住,脸红的白了他一眼:“想哪去了?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弄几本书来我好送给血影看看。”
闻言,偃墨予额头有了几根黑线。“……”
“你也知道,血影那就是块冰雕,咱们也没什么好送她的,而且要送适合她的东西,我想了很久,决定送她几本书,让她有时间就自己学习去。”说道这里,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当然了,她不会告诉他其实她也很好奇,这古代的禁书到底是怎么样的。
有A精彩吗?
从她的笑意中,偃墨予也看出了她的心虚和好奇,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直接问道:“你敢说你就不想看?”
被他看穿,白心染嘿嘿的笑了起来,许是太过兴奋,突然出口就道:“我看看又能怎样?以前在我们那地方的时候,我看得可是真人表演。”
说完,她突然看到男人的脸色在逐渐的变黑。
“真人表演?”偃墨予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幽深透着一丝丝危险。
“咳咳咳……那个……那个……”白心染想装傻,可是看到他越来越难看的脸,眼眸快速的转动,连哄带骗的解释道,“我们那地方的文化跟你们这边不一样,毕竟是隔了几百上千年,你们这里是看书学知识,我们那里是看电视学知识。”
偃墨予眯了眯眼:“看电视学知识?电视是何物?”
“我们那个地方的人发明的一种高科技产品。”
“真人表演是如何回事?”某爷似乎对这事有着极大的‘兴趣’,瞬间就将话题又给扭了回来。
白心染心里叹气,这男人一点都不好糊弄。
“真人秀就是有专门的人表演夫妻房事,然后有人用摄像机拍摄下来,供需要看的人学习观看。”顿了顿,她又接着加了句,“要年满18岁才能看的。”
虽说说谎有可能被雷劈,可是她这不叫说谎哈。那岛国片不就是这么来的吗?成年人不都爱看么?
偃墨予幽深的眸色闪了闪,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突然问了句:“你在那里多大年岁?”
噗!
白心染险些喷了。
幸好她穿越时不是四五十岁的大妈,要不然现在非得尴尬死!
她在想,若是她跟他开个玩笑说她曾经五十岁了,这个男人会不会立马将她给休了?
不过,想归想,她还真不敢这么说。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说,万一他要真信了,她就只能哭了。
“我26岁了。”
闻言,偃墨予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口气,眼底的幽深之色这才淡了一些。
幸好……
白心染不想再跟他谈论以前的事,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谈论多了真的没意思,她又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去。
“你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弄书?”
“这事不用你操心,为夫会交代殷杜。”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以为他不知道?分明就是她自己也想看。这小色女,怀着孩子都不安分,万一她要是想了……到时怎么解决?
“不行。”白心染摇头拒绝,“这事殷杜搞不定的。还是我亲自教导血影,免得他们结婚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她说的很正经、无比、极其、十分的正经。
偃墨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她:“人家洞房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
白心染撇嘴:“我这不也是为了他们的性福嘛。”
偃墨予嘴角狠抽。“……”
白心染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脑袋里突然想到什么,她伸手捧着他脸颊,逼着他对着自己的眼,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突然问道:“你老实跟我说,那种书你有没有看过?”
“……”偃墨予抿了抿唇,眸色有些忽闪不定。
白心染挑了挑眉:“别告诉我没事你就躲着偷偷的看那些东西?”
“……”偃墨予的俊脸突然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翻身将她轻压在自己身下,他不忘避开她的肚子,垂眸看着她,眸底闪出一丝笑意,“为夫看那些是理所当然,难不成还让你来教为夫如何做?”
白心染笑着在他肩上砸了一小拳头:“色胚!”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有这种闷骚到极点的男人。
她真的没法想象他躲着看小黄本时的情景。
偃墨予也忍不住的笑了,露出洁白的牙,笑得阳光帅气,笑得邪肆魅惑:“为夫不色,哪能满足你?”
“……?!”白心染无语的翻白眼。
两人在房里就这么调笑聊天说着夫妻间最暧昧的话题……
奉德王府
柳雪岚被夏礼珣带了回去。
夏礼珣的脸一直都是臭烘烘的。将女人放在床榻上之后,他也没说话,就用一种阴测测、又饱含怨毒的目光盯着她。
这死女人,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彻底的安分下来?
每日这么一吓,他迟早得操心死!
难不成要他造个笼子将她关起来?
柳雪岚也不理他,今日跟人打了一架,她虽然赢了,可是心里却赌得难受。
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女人会像今日这般突然跑出来骂她。
一想到那些女人眼中的嘲讽,她就难堪得想一头撞死。
感觉自己头很痛一样,她突然抱着头难受的摇晃起来。
“岚儿?”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夏礼珣也顾不上自己的闷气了,赶紧伸手将她的双手腕抓住,“岚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说啊!”
“我想走!我想走!我不要待在这里!”一想到他府中还有一大帮女人,柳雪岚就忍不住的激动起来,主要是这些女人字字句句辱骂讥讽的话太让她难堪了。“姓夏的,你让我走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贱人!我没有勾引谁!我肚子里的不是野种!我求你放过我,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知道被别人指着骂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我就恨不得我死了算了!”
夏礼珣心中一震,他是没想过有人竟然敢这么骂她!
心口莫名的一揪,他赶紧将失控的她给抱住:“岚儿!你听说我,没人敢再骂你了!没人敢了!我将她们给赶走、全都给赶走!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你面前乱说话了!”
他一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过于激动的伤到自己,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将她激动的情绪给安抚下来。
“这里很脏,姓夏的,我TM的嫌弃这里脏!你别再逼我了好不好?你让我走好不好?”眼泪夺眶而出,柳雪岚一边骂着一边哭。她承认她心中依旧喜欢他,可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他介意,介意他曾经有过别的女人。所以以前的她每一次听说他去美人庄,她都要前去破坏,不择手段的破坏,她就是不想让别的女人碰他。可是在这府里,还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一想到他跟那些女人有过那样的事,她心里就堵的难受。
被她纠缠多年,夏礼珣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是被那些女人给刺激到,所以误会了,这会儿,他也管不着会不会丢脸,好声好气的在她耳边解释起来。
“岚儿你听我说,这里不脏,我发誓,这里一点都不脏。除了你我没有碰过一个女人,真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TM骗人!”柳雪岚想都没想的就吼了起来。那么多的女人往她面前涌,还用着那样的口气辱骂她,现在他却告诉她他跟那些女人没有一点关系,这怎么可能?!
“我夏礼珣发誓,我若是碰过一个女人,就让我横死街头!”对着她的耳朵,他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认真。“你若不信,可以找人给她们验身,我是真的一个都没碰过!”
“……”柳雪岚突然就安静了,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的话,可是却被他突来的誓言给震惊到了。
被她突然盯着,夏礼珣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些什么,他眼底深处顿时闪过一丝尴尬,耳根处莫名的开始涨红起来。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笨蛋!难道那次他要她的时候她就一点都没发现吗?
“你真的一个女人都没碰过?”良久,柳雪岚才问出这么一句。
“碰过一个。”夏礼珣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意。
柳雪岚的脸瞬间冷了,正准备拼了命将他给推开,结果男人见情况不对,赶紧说道,“我不就碰了你吗!”
“……?”柳雪岚愣然。忽然的,耳根子同样涨红起来,连带着那白皙的脸都开始泛出了一抹红晕。低下头,好半响她才蹦出一句话:“我不信!”
夏礼珣都快呕血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把这些事说出来已经够丢脸的了,她居然还怀疑。这女人,到底想做何?
本就尴尬,再加上被人怀疑,他火气突然又开始往外飚。
“柳雪岚,你给本王听好了,这种事本王再说最后一次,本王除了你没碰过其他女人,以后你再敢怀疑本王、再敢嫌本王脏,本王定会打烂你屁股!”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女人!
此刻的他真的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曾经管好了自己,要不然现在不知道有多麻烦。
这女人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有他儿子的份上,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她打一顿。
她难道不知道,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有多丢脸么?他一堂堂王爷二十几年居然还是童子身,说出去谁信?只会让人笑掉大牙!
柳雪岚被迫的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话,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咬了好几下唇,她才轻飘飘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夏礼珣手臂紧了紧,脸色黑沉沉的,额头上也有青筋浮出一凸一凸的。
“你若不信可以去查!在外面,你成天到晚跟着,本王还有偷腥的机会?一回到府里,满脑子都是你那悍妇样,你以为本王还有心情碰别人?”他发誓他说的全是实话。
柳雪岚眼泪忽然又涌了出来,这一次她哭得很安静,也很压抑:“你都要成亲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胸口的衣襟被她泪液浸湿,夏礼珣吸了两口气,将她脑袋抬起来,看着她,眸底的冷傲不再,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和坚定:“是,我是快要成亲了,但我如今想娶的只有你而已。给我点时间,让我把那些事处理好,行吗?我说过只要你不逃、只要你乖乖的给我把儿子生下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末了,他接着问了一句:“岚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柳雪岚别开头,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儿子,难道你就是为了儿子才肯对我说这些话的?”
“……?!”夏礼珣觉得自己都快被冤枉死了。如果只要儿子,愿意帮他生的女人多得数不尽。
可自从在天牢里她头也不回的那一瞬间开始,他才发现,他脑海里、心里惦念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女人。
他也知道,就算将那些女人娶了回来他也不会碰。她们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可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突然发现,没有她的日子是多么的枯燥无味,是多么的烦躁难受。
一想到这几个月的煎熬,他到现在都还觉得心有余悸,这样的日子他真不想再过了!特别是看到她跟那小白脸亲亲我我,还差点成了亲,他真的连杀人的人都有了。
自己说了这么多,见她还怀疑自己,夏礼珣恨恨的磨着牙,突然板过她的脸,薄唇直接朝她堵了上去——
这张嘴让他恨让他爱,他真恨不得将她一口给吞进自己肚子里,看她以后还怎么跟他倔!
霸道的吻突然袭来,柳雪岚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推开他,却突然被她捉住双手,他更加的放肆起来。
粗重的呼吸加上那身上熟悉的薄荷香,快速的将她清醒的神志淹没,被动的抬起头,她青涩的开始回应起来。
就这么一点反应,让夏礼珣心中顿时激动不已。
搂着她的身子悄然的将她压在了床面上,吻,越发缠绵……
直到胸前传来一丝凉意,柳雪岚才突然惊醒。也不知道是缺氧还是怎么的,脸颊涨红得犹如煮熟的虾皮,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配合他。
感觉到她突然的抵抗,夏礼珣依依不舍的将她放开。埋在她脖子里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岚儿,我好难受……”在她耳边,他磁性的嗓音充满沙哑,也充满了魅惑。
“……?!”柳雪岚觉得自己心脏跳动的很快,几乎快要跳出胸口一样,脸红得更是能滴出血了。他的变化她自然是发现了,正因为如此,她突然就想到之前他对自己做过的事,越想她心里越羞窘,越觉得难堪不已。
“姓夏的,你要是再敢碰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她突然口气恶劣的警告道。
夏礼珣磨了磨后牙槽。这死女人,不就是介意还没成亲么?
等成亲之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虽然难受,可他理智还在,这死女人巴不得把他儿子给弄掉,他现在要是做了,估计他儿子也就不保了。他才不会如她的意!
起身,他坐在床边,尽量离她远一些,努力的平复着身体里的臊热。
见他总算尊重了自己一次,柳雪岚暗自松了一口气。尽管两人已经有过夫妻之实,可没有夫妻之名,她始终不想跟他有那样亲密的举动。
总之一句话,她就是在乎那个名分!
说她贪图名利也好,说她不知好歹也罢,反正没有那个名分,她绝对不会妥协半分!
翻过身,她静静的闭上了双眼,或许是心中的某些疙瘩已经解开,她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这一放松下来,她居然觉得困意难挡,竟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才片刻功夫就听到她平缓的呼吸传来,夏礼珣愣了愣,不敢置信的俯身过去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顿时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这女人,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她平静的睡颜,长长的卷翘的睫毛像一对小扇子一样安静的盖住她的眼睑,可爱的睡脸就似婴儿一样让他不舍得将她唤醒。
手抬了抬,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个来回,才有些不舍的收回手。
希望今日之后,她能放下心中芥蒂能真正的回心转意……
低头,他对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情不自禁的落下一个轻吻。
其实他好想抱着她睡,可是他又不敢。天知道他有多想碰她,想得身子里里外外都在发疼……
对于奉德王府的情况,白心染有让人去打探。听说奉德王府没有闹出人命案,她才放下了心。
自从有孕之后,宫里不断的有贺礼送到承王府来。最开始是皇上,赏赐的全是一些名贵的药材。然后又是皇后萧氏,送了许多首饰,接着又是各宫的妃嫔,一波又一波的礼物源源不断的被送到她面前,白心染退也不是,收也不是。
退了,那就是对人的不礼貌,会被认为看不起对方,容易得罪人。收了,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很多妃嫔她连面都没见过。
最后在偃墨予的支持下,她还是将这些贺礼都收了下来,除了皇上赏赐的那些补身的药材外,其余的全都让管家周伯给收到了库房里。
这日快到晌午的时候,血影前来禀报,说大学士府白夫人前来求见她。
对于张氏,白心染也没有敌意,收拾一番、再填了肚子喝了补药之后,这才在血影和龚嬷嬷的陪同下去见了张氏。
张氏很谦卑,在白心染看来,张氏对所有的人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态度。见到她之后,行礼问安都做得格外的仔细和认真。
“白夫人不必客气,请坐吧。”朝张氏客气的说完,她又让血影上茶。
张氏很谨慎的在客座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白心染的肚子,温柔的笑道:“突然来打扰承王妃,还请承王妃莫要见怪。老爷听说您有了身子,特意让我过来向承王妃表示贺喜。”
白心染客气的笑了笑。“白大人真是有心了。”
任谁也听得出来她这话里的意味有些长,张氏似乎也料到她会有这种态度,神色未变,依旧笑着说话,只不过却将话题转移了。“我们豪儿的事还真亏了王妃相助,民妇这次来,一来向王妃道贺,二来想向王妃道谢,感谢您在王爷面前替豪儿美言,才让豪儿能有进入铁骑军的机会。”
说完,她站起身朝白心染认真的行了一礼。
“白夫人客气了。”白心染似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若真说起来,也是宇豪自己的造化,本王妃也占不得多少功劳。他能在铁骑军中待下去,说明他有本事,若是没有这个能力,即便本王妃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可能被铁骑军留下。”
“王妃,您过谦了。不管如何,您都是我们豪儿的恩人,你对豪儿的几次相助,民妇都记在心中,对您,民妇只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张氏一脸的认真。
白心染抬手示意她落座。
但张氏却提出要走:“王妃如今身子有孕,民妇不敢久扰。”顿了顿,她朝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对白心染笑道,“区区薄礼,希望王妃不要嫌弃。”
那白府的随从将一叠礼盒放在白心染身旁的桌子上。
看着叠在一起的四五只红木匣子,白心染眨了眨眼。她承认最近收礼都快收麻木了。就是不知道白府到底送了什么东西来。
那白大人怕是知道他送的东西他们不会收,所以才故意让张氏一个人前来吧?
“龚嬷嬷,将礼物收下吧。”最后,白心染决定还是给张氏一个面子。说起来她也受之无愧,要不是她在墨予面前替白宇豪说话,他家墨予会答应?这一点她可以很自信的告诉别人,的确是她的功劳。
见龚嬷嬷收了礼物正准备退下,白心染又将她唤住:“龚嬷嬷,前两日宫里云嫔不是送了一些家乡的特产吗?你去取些过来让白夫人带些回去食用。”
龚嬷嬷点了点头:“是,王妃,老奴这就去取来。”
张氏很是受宠若惊,对着白心染也连连道谢。
待龚嬷嬷送张氏离开之后,就剩下白心染和血影两人了。
看着还是没什么变化的血影,白心染特意问道:“血影,你跟殷杜发展得如何了?”
血影表情淡淡,依旧是那雷打不动的样子,淡漠的回道:“回王妃,小的不知王妃的意思。”
白心染头疼的摸了摸额头。这要是换成其他人,绝对是很羞涩的扭扭捏捏一番。然后脸红心跳的跟她说‘王妃你好坏哦’。
可看看面前这个。唉!
于是她决定不能再拐弯抹角的教了,对于这种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人来说,看来只能走直路了!
“你们拉手了吗?”
血影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回王妃,拉了。”
“亲嘴了吗?”
“回王妃,亲了。”
闻言,白心染立马坐直了身体,眸底烁亮,一闪一闪的。行啊,都发展到这一步了!
“那睡一起了吗?”
“回王妃,睡了。”
噗!
白心染睁大眼睛张着嘴震惊的看着她。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还有,那死殷杜,特么就快成亲了,居然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看来她为血影准备的那些画册失去作用了。都睡在一起了,还能不发生事的?
那死殷杜看起来就不是好货,都是正常男人,哪有放着不吃的?
只不过,她现在特好奇,这两人那啥……到底是怎么进行的?
将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故意干咳了两声,白心染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认真说道:“血影啊?不是我要说你,这女子应该懂得矜持、自重,知道吗?你说你们俩也等不了多久了,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这万一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遭笑话?”
谁知血影听了后,突然抬起头来,眸底瞬间浮出一丝冷意。“王妃,殷杜说这事是您交代他的。”
“……?!”白心染愕然。死殷杜,尼玛,她什么时候交代过他俩要睡一起了?!
看着血影眼底突然涌出来的寒意,白心染心里一咯噔,惨了!
咳了咳,她赶紧很认真、很严肃的说道:“唉,我记起来了,我好像是有交代过……就是想让他晚上多替你盖盖被子,免得着凉。”
“……?!”血影眼底的冷意散去,突然一丝异样的光泽从她眼中快速闪过。
白心染眯了眯眼,心里摸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但有异样就说明事情有问题。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殷杜没有给你盖被子?”
血影低头:“回王妃,有。”
白心染接着再试探:“那你们睡觉有穿衣服吗?”
“回王妃,有。”
闻言,白心染吐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人还没办成事啊?
这殷杜到底在干嘛?当真是哄人睡觉的?
“咳咳咳……”再次咳了咳,她从袖中突然摸出一本手工装订的册子,有封面但封面上没有字迹,将册子塞到血影手中,她挑了挑眉,“这东西我送给你,你好生收着,记得每晚都要看两三页。”
“敢问王妃这书有何用?”看着手中黑皮封面的书,血影眼底露出一丝不解。
“……”白心染微微一愣,眸子快速的转动后,笑道,“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听说夫妻双方一起看,还能彼此修炼身心。这可是私家珍藏,除了殷杜,你可不能拿给外人看哈。”
“小的知道。谢王妃赏赐。”血影将书册收到袖中,对白心染抱拳行了一礼。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嘴上无所谓的说道:“不用谢,只要能提升你们功力,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闻言,血影突然问了句:“王妃将此宝物赐给小的,那您和王爷岂不是不能修行?”
噗!
白心染险些没忍住喷出来。
“咳咳咳……你不用在意,我和王爷收藏了不少,若是你觉得不够,随时可以来我这里取。”
“小的谢过王妃,若是小的功力有进步再向王妃讨要就是。”血影也没客气,对于他们这种习武之人,有武功秘籍,定是视为珍宝,哪会矫情的拒绝。
“行了,没事你就下去吧。我自个儿回房休息去。一会儿王爷回来你再来通知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怕自己会忍不住狂笑,白心染赶紧起身,往厅外走。
……
这一晚,白心染一直在床上睡不着,心里不断的想着某人看‘武功秘籍’时的样子,甚至脑海还YY了不少场面。
偃墨予见她一直都不肯入睡,心里疑惑着,可见她又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正准备开口问她到底怎么了,就听到殷杜在门外喊话——
“王爷,大事不好了!”
闻言,白心染一咕噜翻身起来。哎呀妈,难道看‘小人书’还能闹出人命?
她动作有点急,偃墨予没被殷杜吓到,反倒是被白心染吓得一头冷汗。俊脸一沉,忍不住的将她抱住:“你这是做何?想讨打是不?不知道自己不能乱动么?”
白心染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丫的,她是太激动了好不?谁让殷杜大半夜鬼叫鬼叫的!
训完女人,偃墨予沉冷着俊脸朝门外冷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殷杜紧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今日白夫人到府上来问候王妃,王妃送了白夫人一些山药做回礼。听说白夫人将山药拿回去之后就给厨房做来食用了,不曾想,食过山药的白大人、白夫人还有太夫人都中毒了。听说白大人和白夫人已经被救下来了,但太夫人年岁大,中毒较为严重,如今危在旦夕。”
什么?!
白心染再一次震惊。
偃墨予在听完之后也瞬间皱起了浓眉,看着白心染问道:“那山药是从何来的?”
他当然不相信会是自己女人做的手脚。虽说知道她对白家人不喜欢,但他知道她的来历,她跟白家没有真正的亲情可言,既是没有仇恨,她又怎么会去伤人?更何况自家女人还没笨到用这种方法去伤人。
白心染也是一脸的纠结和不解:“那些山药是宫中云嫔送来的,听说她们家乡把山药当做地宝,正好有亲戚进京,就给她带了一些,听说我怀孕了,她就将那些山药给我送来了。前两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因为皇上送的补药太多,我想着吃不完,就将山药做为人情让白夫人带回去了。就这样而已。”
虽说京城里的人把山药当做宝,但在现代,人工种植的山药她吃过不少,所以对山药这种东西没新鲜感了,才会送给那张氏让她带回去。
“那你可曾见过那些山药?”偃墨予浓眉更加紧皱。
白心染摇头:“宫里来的东西太多,我没有一一去看过,都让龚嬷嬷交给周伯保管的。”
偃墨予紧紧的抿着薄唇,脸色有些寒沉。默了默,他让白心染躺回床上,自己准备起身穿衣:“你先睡,为夫去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嫁祸给她?
真是岂有此理!
“墨予,你让我也去吧?”白心染从他身后爬起来。
睡觉?这个时候她怎么能睡得着?
她都快成杀人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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