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绝色丹药师!
晏瑜清冷的回应,和晏小宝稚嫩的“回答”,同时散出,给全场一种莫名的儿戏感。事实上,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炼丹对于晏瑜来说,多么简单。
所以,他们看到的是抱着襁褓,端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慵懒散漫走向药鼎的晏瑜,看得他们或摇头,或轻嗤,不由报以看戏的心态,准备好看一场闹剧了。
“药堂主,开鼎。”太二长老沉静发令。
药堂主应令开启药鼎,有浓郁的丹香,顿从那三人高,十人才能合抱的漆黑药鼎内散出,闻之心醉。
“嗤,……”连绵于药鼎,能勾动地心火的药鼎阵法,很快就将一缕缕妖红的地心火,引上药鼎。
“啊!”某只晏小宝有点激动,再次挣了挣。
晏瑜便垂首亲了亲他,似安抚又似鼓舞,一手则漫不经心的,挑出一份兽王丹药材,“进。”
“唰!”一颗颗药材应声入鼎,井然有序。
这……
?!
原本也漫不经心的众人,个个就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难以置信!
哪怕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炼丹,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晏瑜的动作,一看就是有啊!
这……
“什么情况?”晏悟呆滞了。
九太长老却沉静得很,似乎有所预料,不过他眼中的惊异,同样暴露了他的吃惊,不过他还能扛就是了。
太二长老则微微点头,显然心里有数,但他褶皱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唯有兽堂堂主满脸都是惊喜,“老子就知道!瑜丫头是个丹药师,宗主瞒得咱们好苦哇!”
“这不可能……”药堂堂主不可置信,“这样的炼药手法,非我宗传统,这是、这是太医署的传承!”
“!”晏悟眼睛一凸,才想到了,九太长老不久前跟他提的那辆车架,那辆、极其奢华的车架!
不仅他想到了,九太长老也想到了,而且他还想到了出处,“据传,元康元年,元康帝造十八车架,赐太医署运载天材地宝,名曰——金乌。”
“???”全场一片懵,因为亲眼看到晏子瑜那车架的人,并不多,留意到车架非比寻常的人,更不多。
太二长老是第一个,但他直到此刻才确定的点了点头,“果然,瑜丫头师承太医署,朝廷正统。”
“什么?!”炼丹殿一片哗然!
晏悟的脸都青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不信!”怎么会这样,晏子瑜这个废物,不是天生废脉么?!
可事实是——
“散。”晏瑜一打响指,一颗颗入了药鼎的药材,便纷纷崩解成一滴滴精纯的药液,一点渣都没散出来。
“真的是太医署独门秘术——天炼!”药堂堂主惊呆了,他很清楚!唯有太医署的至高炼药术,才能将药材的药性全部提取,不浪费一分一毫,没有一丝丝的残渣。
而且!据说,这门秘术,也只有太医署的嫡系,才能修习,一般的太医署丹药师,还没资格获得此等传承。
娘耶……
“宗主瞒得我等好苦!”药堂堂主要跪了,一双老手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脸蛋,满目的惊骇!
现场所有看向晏瑜的目光,便在这一句一句的“旁白”声中,彻底变了!很多人的心态,全都变得和之前的兽堂堂主一样了。
“呵。”九太长老却冷冷一笑,“小药,你所言有偏差吧,你且看清楚,她这炼药术真乃师承太医署?”
药堂主一怔,九太长老就一字一顿的揭破道,“据老夫所知,圣莲教的炼药术,和太医署有异曲同工之妙吧,而圣莲教,乃九黎逆贼所创宗派。”
“老九!”太二长老震声一喝,“注意言辞!圣莲教已归属朝廷,九黎乃大夏子民,非逆贼。”
“哼!”九太长老不驯一哼,“二哥心里很清楚,当今不见得,容下了九黎,九黎被灭,是迟早的事。”
“老九!”太二长老的语气严厉,目中散出了强势的威压。
九太长老这才收声,但他的话,提醒了药堂主,也提醒了在场所有人,让众人看晏瑜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微妙。
“不管如何,瑜丫头是个天赋了得的丹药师!”兽堂堂主倒是坚定如一,“金乌也只有太医署有!”
“就怕来路不明。”九太长老嗤之以鼻。
晏悟定了定神,也道:“不错!若这丫头真乃太医署弟子,太医署缘何没给我宗递话?册封的诏书,也没有吧!”
这话,颇有一锤定音之势,毕竟但凡是太医署嫡系丹药师,都会获得朝廷的册封,身份非比寻常。
“老子不管!”兽堂堂主牛目圆睁的表示,他就是要力挺。
太二长老却倏然站起!把众人都唬了一跳,他却直直的盯着炼丹殿的中央,盯着炼药中的晏瑜。
与此同时,盘坐着的晏瑜,她的神识已散向了,种植天灵草的药圃,但守护着药圃的诸巡查执事,一无所知。
“来。”晏瑜意念一动,凝脂玉手反转间,掐出了一道流畅的符线,便有浓郁的!天灵草灵气,齐聚于天灵草药圃之上。
不等那巡查执事反应过来,聚成一团的淡青天灵草灵气,已如划破雪空的星辰,飞堕向炼丹殿的药鼎。
“唰!”药堂所有人纷纷站了起来!他们都感受到了,天灵草的浓郁灵息,鲜活、芬芳,可宗门里,明明一颗天灵草都没有了啊。
“这……”茫然的药堂上下,失神的看着堕入药鼎的青芒,个个都傻了。
太二长老更是瞪大了一双老眸,第一次失态的抽了一大口凉气,“难怪敢放言,没有天灵草,也无所谓……这他娘的是什么神仙炼药术!”他没听说过!
“这……”药堂堂主懵逼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朝纲了,他也从来没听说过啊!但可以肯定的是,圣莲教绝对没这种神术,否则他们还投降个鸟啊!
娘耶……
“宗主到底隐瞒了什么?”刑堂堂主脸色微青,心头有千思万绪旋转而过,头皮微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