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大局已定

  不知不觉三个时辰过去了,原本早应该回来禀告宁博审问消息的林叔仍然没有回来。
  婉夫人紧张的在屋内来回踱步,两手相握,嘴里喃喃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母亲”宁心雅推门而入,对着婉夫人急忙喊道
  婉夫人回头看到来人,顿时一喜道,“雅儿,是不是你知道了你三哥的审问消息,特意来告诉我的,是不是你三哥要被放出来了?”
  宁心雅闻言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连忙扶着婉夫人道,“雅儿也不知,雅儿来的时候并未得到任何消息”
  “这两日,玥儿受了凉有些发热,夫君外出了,我那可恶的婆母将三哥的消息封锁了”
  “雅儿还是一早无意间从丫鬟的口中得知的,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哥怎么如此糊涂?”
  “而且这案子审理的怎如此快速?”
  婉夫人语气失望地道,“你三哥也是为了做出点成绩,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了,这案子说是惊动了圣上,我已经派红缨去府衙接应去了,按说早应该审理完了”
  “雅儿,我虽做了安排,可这眼皮从你三哥出事起就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更是焦躁不安,你说会不会……”
  宁心雅听她如此说,再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婉夫人的眼底是浓重的黑眼圈,脸色更是用胭脂水粉都遮不住的苍白,忙开解道,“不会的,此事母亲既已有所安排,莫要徒增烦恼”
  “据说裴老为人正派,心思缜密,许是要多番取证才以至于到现在还未有消息”
  “对,对,对,还是雅儿想的周到,是母亲想多了”婉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道
  只是话音刚落便听到两道疾步的脚步声,便见林叔和红缨面色沉重的走来。
  婉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急切地道“如何?”
  只见两人扑通一声,神色凝重的跪下,林叔率先开口道,“奴才该死,有负主子信任”
  “今日开堂,裴老让人将三爷口中那个姓柳的带上来,谁知…。谁知他一口咬定此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介绍了工部的负责人与三爷认识”
  “更甚者竟拿出了三爷之前与他签订的所有事宜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责任书”
  “白纸黑字,已当场验过,是三爷的笔迹”
  此时的红缨接着道,“还有娇娘那贱人,与我吩咐交代她的完全不一致,那贱人竟附议姓柳所言,说此事均是三爷一人所为”
  “还说曾听到了三爷在喝了酒后向她坦言,说三爷本身就知此笔建筑材料有问题,是其故意抱有侥幸心理,并扬言……扬言反正出了事情,砸死的不是三爷自己”
  “那贱人解释道以为是三爷口出狂言,酒后醉话,所以并未当回事”
  “现已三爷已经被重新扣押,据说明日圣旨便会下来,就连那姓柳的和娇娘都被裴老当重点证人保护起来了”
  “咱们的人根本沾染不到一点边际”
  随着他们二人多说一句话,婉夫人的脸色便越白一分,身子不自觉的颤抖,对着两人大吼道,“你们怎么向我保证的?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事情怎么会愈演愈烈到如斯地步,我苦命的博儿啊”神色悲怆,呜咽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宁心雅看着婉夫人六神无主的模样忙道,“母亲,快,咱们现在去找父亲,还有舅舅,说不定还有一丝的希望”
  婉夫人一怔,那张满是泪痕的脸色闪出希翼,连忙擦了擦道,“对,对,快,雅儿”
  宁心雅暗自叹了口气,以往她家母亲在她心目中是多么精明一人,谁知一碰到有关她三哥的事情,竟如此被牵着走。
  母女二人说了宁亦文的书房,被告知他一早便进宫面圣去了,又迅速去了林府,结果被林鹏正妻周氏告知林鹏一早便出了府,均不知道他去哪里。
  二人无法,只能再三嘱咐周氏,让林鹏回来后过府一叙,便急急又回到了宁国公府,等着宁亦文的消息
  简单又不失庄重的府衙书房内,满头白发的裴老已脱去官府,着一身淡灰色锦衣正专注地看手里的文件,若仔细一看便知,上边的是此次宁博事件所有的案宗
  君煦悄无声息地进来,径自走到一旁的桌椅下,笑道,“多日不见,裴老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着实让本世子服气”
  话音未落,只见裴老随手拿起案边的一本书,头也不抬地朝着君煦的方向砸去。
  君煦眼看着那本飞驰而来的书,忙伸手一接调侃道,“怎么?裴老这才刚见我,便要像以往那样考验我的功课不成”
  “还是说裴老最近心火旺盛,有气发不出来,将我当出气筒了”
  裴老闻言被气笑,这才放下手中的案卷,抬头开口道,“好你个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
  “若不是你的一封信,我何至于大老远的急忙跑回都城,我这身子骨都因为你快被折腾的散架了”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谁知不就是宁亦文那个老家伙的三小子办的蠢事,就这也值得老夫出面,你不是很能耐的吗?”
  君煦噗嗤一声,难得笑的开怀道,“我看您是因为我耽误了您要去安城取得那据说是三十年佳酿女儿红”
  被人揭穿,裴老也不见不好意思,反而一本正经地道,“怎么,老夫辛苦了这大半生,还不允许我现在过得惬意些,你个臭小子,比你那父王更可气”
  “说吧,如此着急让我出面,到底所为何事,我可不觉得会是因为这点事”
  君煦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地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张递给他。
  裴老越往下看面色便越沉,反复的看了好几遍,震怒地道“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这东临国岂容他们如此张狂,当我们是摆设不成”
  君煦看他如此忙道,“事已至此,你别因此气上了身子,若是如此,那便是君煦的不是了”
  “之所以现在借着宁博此事将您请出来,也是为此事做准备,要不然事到临头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
  “你既已想好,说说你是如何打算的”裴老稳了稳心绪,对着君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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