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再次邂逅萌人怪物

  猝不及防的七哥,由于跟踪太投入了,以至不幸跌入活死人墓。
  他在黑咕隆咚的活死人墓里,赶紧掏出夜明珠一照,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地下室,有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具,但这些用具上面全是厚厚的灰尘,几乎看不出任何颜色,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破败的迹象、和密密麻麻的灰色蜘蛛网。
  他沿着密室探索,发现还有俩套间,说是套间,其实跟墓室差不多,这是活人住宿并修行的地方。
  破败的暗室里,一些怪头怪脑的蜘蛛多少年不见活人了,乍见这么大的家伙闯进來,赶紧逃得无影无踪。
  这种活死人墓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只有一口,是当年道教著名道人王重阳修道练功的地方。
  王重阳抗金失败后,开始在山里掘地穴居,自称“活死人墓”,还用木牌子挂在洞口,上书:“王害疯灵位”(他自称疯子)几个遒劲大字,七年后,王重阳道人精神矍铄的重新走出活死人墓,开始以另一种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并最终成为道教流派全真教的七子七祖之一。
  出墓后,他还写了一首《活死人墓赠宁伯功》的七绝诗,描绘了这种令常人恐怖蛋疼的骇人修炼方法。
  诗中越“活死人兮活死人,风火地水要只因,墓中曰服真丹药,换了凡躯一点尘,活死人兮活死人,活中得死是良因,墓中闲寂真虚静,隔断凡间世上尘”等,实在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总之,作为一名原本有大本事,却因朝廷等各种原因抗金失败,又出家作为道人,一个人跑进大山里,挖出这么一套深深的活死人墓,一个人在里面苦苦修炼七年,我老天,那是在不是个泛泛之辈。
  活死人墓闻名天下,七哥怀着对本教祖师的崇敬心理,在活死人墓里七七八八的转了一圈儿,并沒发现神马有价值的地方,便又回到活死人墓洞口下,大声招呼上面。
  天使幺妹儿闻声,赶紧垂下一条结实的麻绳子,七哥就抓着绳子,蹭蹭蹭爬了上去。
  看到七哥囫囵着爬上來,浑身上下全是土,好在沒缺啥零件儿,天使幺妹儿这才放了心。
  这时,蛇王二蛋结结巴巴的问:”七哥,这口干干干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七哥连忙制止说:“你他娘不得胡说,这是道教老祖重阳子(王重阳)当年修炼的活死人墓,他是京兆咸阳人,是我们道教全真派的始创人,被尊为全真祖师,你他娘敢说他的场所是什么玩意儿,你还想混不”。
  “那那那又怎么样,这个地窝子差点儿摔摔摔死你”,蛇王二蛋歪着嘴,有点儿幸灾乐祸的说。
  七哥挥了挥手,生气的说:“妈拉个巴子的,你懂个蛋啊,王重阳道人说起來也是道教祖宗级别的大人物儿,老子看过三十六遍他写的《易演册》,先师对周易、八卦、相术,占卜、天文地理都有非常深入的认识、和精辟的阐述,老子能摔进祖师爷的活死人墓,也是一种缘分哩”。
  “那你你你还出來干什么,怎么不陪着先师在里面睡大觉啊”,蛇王二蛋瞪着毒蛇一样的眼珠子,沒好气的说,同时拽了拽脖子上凶巴巴的响尾蛇,以示威恐吓。
  七哥哈哈大笑说:“干你娘的,先师只在里面住了七年,就走出來开始度化人了,他融道佛儒思想于一炉,声称“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來一祖风”,主张三教平等、三教合一,既不尚符箓,也不事黄白,更不信白曰飞升,以修炼内丹为成仙证道的现实手段,这里面早他妈成为一个空穴,你想让老子死在里面啊”。
  蛇王二蛋不再说话,摆弄着脖子上嘶嘶作响的响尾蛇,脸拉得比大北瓜还长。
  七哥看了看大家说:“继续赶路吧,有你们干活儿的时候”。
  大家牵着高大的汗血宝马,在山中的绿竹林里继续穿行。
  这一带可属于秦岭山脉深处,,终南山一带,除了一些看破红尘、不愿在官场或名利场打滚儿的遁世隐士,,在隐蔽不起眼的地方搭起茅庐隐居,,不愿见人外,就是个别打猎的猎人,此外鲜有人至。
  七怪远望,但见四周群峰林立,层峦叠嶂,高低错落不平,峡谷瀑布时现,百鸟啁秋,群兽出沒、鲜花遍地、云雾缭绕,就跟古老的仙境一般。
  忽然有山风吹过,竹林里沙沙的响了起來,七怪牵着马,窸窸窣窣的在里面穿行,向着七哥要去的地方,高低不平的赶路。
  七怪一边沙沙的走,花旦还一边咧着鸡尖嘴,用母鸭嗓子重复着他那百唱不厌的**民间小调:“哥哥你听我言那,妹对你有意见那,大白天來睡觉,这事儿真不沾那,这事儿真不沾”。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骂花旦是个作死的浪货,这厮却更加得意,越发唱的來劲儿了。
  七哥肩上的八哥儿,本就是个喜欢鹦鹉学舌的“长舌妇”,听见花旦唱的这么怪里怪气,也拍拍翅膀跟着张嘴到:““哥哥你听我言那,妹对你有意见那,大白天來睡觉,这事儿真不沾那,这事儿真不沾”。
  这下子,大家都他妈笑喷了,唯有天使幺妹儿红着脸,低头不语,对这帮混账男人无可奈何。
  走着走着,蛇王二蛋勤学好问的问道:”七哥,那会儿那个四条腿儿的胖胖家伙,到底是是是是个甚啊”。
  再看学识渊博的七哥、无可奈何的耸耸宽肩,摊摊大巴掌悻悻地说:“你他娘的问老子,老子又问谁去,老子长这么大,还真沒见过这种怪里怪气的家伙呢,也沒有听谁说起过”。
  眼看着,前边的绿色竹林就逐渐稀疏起來,很不甘心的蛇王二蛋追上七哥,和他并排往前走着,并不断的歪着长葫芦脑袋,看着七哥俊俏的脸、和那双鬼火般的眼睛,整个一副“爸爸去哪儿”的困惑表情。
  其实蛇王二蛋心里是满满的疑问,自打他加进这个盗墓团伙,心里就有千百个不明白,但又不敢问个不停,怕问急了七哥发飙,揍他个王八蛋。
  就这样,他们一直走到半下午,走的是人困马乏,正想歇息时,却隐隐约约听到一种咔嚓咔嚓的声音,声音时断时续,若有若无,大家都好奇警觉的竖起耳朵,尤其是金毛,耳朵像匕首一样竖的笔直。
  他们加快了脚步,那声音虽时有时无,但是响的时候、却更加明显清脆了。
  渐渐的,他们看见一个黑白相间的熟悉身影,,那头先前逃跑的圆头巴脑的怪物。
  七怪看到它选中一颗大拇指粗的糙花箭竹,先弯下粗粗的腰身,将竹子拦腰咯吱咯吱咬断,然后丫一屁股坐在绿草地上,腾出两只前爪來,将满是绿竹叶子的新鲜竹枝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向嘴巴里送。
  这个吃货,一边剥皮,一边吃着鲜嫩甜美的竹芯,很像七怪大冬天在老燕京吃甘蔗那种架势。
  而当它吃竹梢的时候,丫竟会聪明的把竹叶子紧紧卷起來,一段段送进短粗的大嘴巴里,美美滴饕餮不停。
  七怪此时已离它不到十米远,让听话的汗血宝马卧倒在地,他们匍匐在地上,躲在岩石后面想看个究竟,最好能捉住这个看起來滑稽可爱的家伙,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其实别看这家伙吃东西时心无旁骛,其实它那双灵敏的耳朵一刻也沒放松对周围环境的聆听,一旦有风吹草动神马异常,这家伙就会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过了半天,这家伙大概是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來,慢慢朝前走去,七怪惊讶的发现,它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成了个残疾的小跛子,很显然是腿脚受了伤。
  七怪牵起马,远远的跟在它后面,慢慢吊着它,看它到底要去哪里,搞不好还能找到它的老窝呢。
  但是,这个看起來憨头巴脑,其实还是蛮精灵的家伙,最终还是发觉了七怪的跟踪。
  可是这次,它并木有马上撤退开溜逃跑,而是选中一颗粗粗的大竹子,一手扶着竹子,立起身來,瞪着圆乎乎的小黑眼珠子,好奇的打量着盗墓七怪。
  七怪也好奇的看着它,并试图慢慢接近这个不知名也沒见过的怪物,当他们慢慢走到离怪物四米的时候,这家伙发出了严厉的警告声,并抱住比大茶缸子还粗的竹子,爬上去三米多高。
  但这货并不往高处爬,而是依然好奇的停下來,低着圆乎乎沒有脖子的脑袋,静静的看着七怪,也看着他们身后的白马,吼猴和狗。
  等他们试图再次走近这个萌人的可爱怪物时,这家伙突然从三米多高的柱子上跳下來,在地上就势像球一样打了个滚儿,然后起身瘸拐着腿,飞快的逃跑了。
  这家伙腿拐了还跑这么快,令七怪始料不及,相互望望,呆了半晌,然后继续跟着七哥,向七哥想要去的方向,慢慢走去。
  在山里探宝寻墓,那可是山高路远水漫长,不像现在城市里穿行那么简单,可以骑个电车打个的或开个豪车,神秘的大山里搞不好还会遇到种种要命的危险。
  当晚,夜色漆黑,只有困倦的星星在眨眼,他们夜宿在稀疏的竹林里,这一带的竹林,已开始出现其它高矮胖瘦不同的大树。
  第二天一大早,当盗墓七怪慢慢醒來,伸胳膊蹬腿儿伸懒腰时,忽听到头顶大树上,,传來一阵阵像人一样酣畅甜美的呼噜声。
  七怪抬头一看,只见离地面五米高的三叉戟树杈上,那头两次巧遇的怪物正四肢耷拉着趴在树上,圆乎乎的脑袋也向下半耷拉着,粘糊糊透明的哈喇子流的老长,大有掉在他们头上的危险。
  七怪大喜过望,他们发现,这头不知名怪物的长相和睡姿也太他妈可爱萌人了。
  天使幺妹儿童心大发,存心要戏弄戏弄它,不禁掏出闪闪发光的飞刀,向上一扬,只听嗖的一声,犀利的柳叶飞刀白光一闪,正好插在它脑袋附近的树杈上,只剩一把短短的刀柄。
  这一声响,把这头怪物给震醒了,它抬起圆乎乎的大脑袋,警觉的四下一看,发现了盗墓七怪,赶紧用一只前爪遮住半边脸,就跟他娘的大闺女害羞似的,偷偷的打量着七怪到底有木有恶意,想要干个甚。
  这时七哥眼珠子一转,掏出一块儿雪白带枣花的花饽饽,掰下一小块儿來,啪嗒一声扔进嘴里,做出一副陶醉滴摸样大吃起來,同时向上伸出手,晃动着大半块儿白花花的花饽饽。
  树上那个可爱的吃货呢,粘糊糊的哈喇子越流越长,终于耷拉下來,险些甩到七哥头上,它显然动心啦。
  这个秦岭终南山内肉滚滚的吃货,在白花花香饽饽的极力诱惑下,伸出胖乎乎的大舌头,吧嗒吧嗒舔了舔嘴唇,爬起肥硕的身体,开始屁股朝上头朝下、慢慢滴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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