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要断就断得干脆利落，要谈就谈得认认真真

  陈浩看他表情淡淡的，眨了眨眼。
  钱啊、一些别的资源啊，这些都是小事。
  他们这种人，跟人玩玩，无非就是靠的这个。
  但仔细想想姜星燃跟那个余季阳联系的频率，他忍不住劝了一句，“玩玩就行，你可别当真。”
  姜星燃看他，觉得莫名其妙。
  “不可能当真的。”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假的，而且余季阳太烦人了。
  他不喜欢被打扰。
  余季阳的热搜，难得一见。
  谢飞还对他怀有怨气，中场休息的时候，宁小玉给他讲这个事儿，想让谢飞开心开心。
  “你说他怎么想的？上赶着承认恋情，这不是等着脱粉吗？”
  谢飞接过手机，先去给姜焕发了几个亲亲表情包，然后才慢悠悠点进微博。
  “他比你有想法多了，妈妈粉们巴不得余季阳那个小朋友有人宠着，连带姜星燃都会一起关注了，指不定还会出来一大批cp粉，大型脱粉现场是不可能的。”
  余季阳现在粉丝数量才几十万，里面能有几个女友粉老婆粉？
  根本没粉可脱。
  他点进去的时候，余季阳的微博已经被删除了，不难猜到是苏红红顶号干的好事儿。
  在某些方面来说，苏红红眼光局限有点大，算是求稳的那个类型。
  上辈子没能带余季阳转型成功，多少也有一点苏红红的原因在里面。
  但也不能说苏红红就是错了，她给余季阳的确实是很适合他的人设和发展规划。
  谢飞又去热搜那边刷新了一下，宁小玉给他提醒，“是那个'真情侣都是支付宝聊天'的热搜。”
  屁话。
  明明是假情侣。
  但他手指还是点了进去。
  【网友a]：我今天就是一个柠檬精。
  【网友b]：请问星燃弟弟还缺男朋友吗？我有幻肢……
  【网友c】：别理楼上，我是男的，活的，好看的，我也想…
  【网友d】：这条微博要怎么才能被我男朋友看见？
  【网友e】：只有我注意到了那个面膜吗？阳阳过得好精致鸭。
  —排排的评论刷下来，评论区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里面夹杂几个骂人的言论，都被路人给撕了。
  追根究底，余季阳现在不出名，之前姜星燃又暗示过这是他男朋友，算是官配。没那么多利益纠缠，撕不起来。
  谢飞盯着手机，想到了一个可能。
  “小玉啊，你说我是不是也可以，一不小心被人拍到跟他回家了啊？”
  宁小玉：“……不太行，你住的那里安保太强了。”
  谢飞摸了摸下巴，可是微博人多啊。
  是个秀恩爱的好地方。
  看他们酸溜溜的，好爽啊。
  算了，再等等好了。
  【大猫！】：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恐怖综艺，为了营造气氛，选在了晚上拍摄，刚才过去不过是抽号牌，录了个开场而已。
  谢飞运气算不上好，一来就抽到了“鬼”，是个要被其他所有嘉宾抓的角色。
  但他很淡定，半点儿不带怕的。
  就是晚上回不去了，有点烦。
  【做你的小猫咪】：可能要凌晨三四点吧，如果有人故意藏起来，更说不好了。
  这个节目不是直播，人鬼互相猜疑，躲起来是常见操作，但一般不会故意躲很久，就怕好几个人都有这个想法。
  姜焕看见这个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他一直都没有让谢飞熬夜，即使有晚上的戏，也是给谢飞安排在了上半夜，早早结束回去休息。
  这个综艺节目怎么回事。
  “有剧情的，七八个人捉鬼再投票淘汰，一般不会一开始就猜对，这样没看点，所以最少也要先淘汰四五个这样，时间就比较久。”
  姜焕好险忍住没有说不拍了，他退一步，“分两天不行吗？”
  “分两天，气氛就没了。”知道他是担心，谢飞语气也软了些，“就这一次，我保证没下次了，今晚一次结束，省得我累两天。”
  然后他低头捂嘴给姜焕说悄悄话，“我是那个鬼，你看着吧，我等下就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揪出去淘汰掉，都别想藏着，我还想回去见你呢。”
  “我等你。”
  谢飞笑得眼睛眯起，还说他：“真黏人。”
  来得匆忙，剧本还要再看看。
  综艺剧本相对简单，只是这个鬼片有背景故事和相关线索。
  他都抽到了鬼，想要把其他嘉宾都收拾掉，也要费点心思。
  电话挂断后，宁小玉给他买的小米粥也送来了。
  相处这段时间，谢飞过得很养生。
  她看习惯了也觉得他跟个小老头一样，“你真就没一点年轻人的样子。”
  小米粥是放在杯子里的，一根吸管放里面，喝起来相当方便。
  谢飞单手拿着，另一只手还能给剧本翻个页。
  看都不看宁小玉一眼，张嘴就给她扔狗粮。
  “你不懂，身体好才能长命百岁，跟他多处几年。”
  宁小玉摇头，不理他。
  现代社会浮躁，即使有爱情，在这个圈子里也少。
  听说过遇见真喜欢的人，看他一眼就把未来都想好了。
  但真见着一个年纪轻轻就开始养生过日子，就巴望着多活两年的只为了跟对方多相处几年的人，宁小玉还觉得不真实。
  未来还长呢，哪儿就有那么美好了？
  拍摄开始是六点，剧组这边提前准备了晚饭，大家吃过以后就开工。
  所用道具有限，谢飞往衣服兜里装了不少小零食，他才不会饿着自己。
  到时候避着摄像头偷吃吧。
  才入场，宁小玉就接到了沈川的电话。
  “你把这次的剧本发绐我一下。”
  谢飞在忙的时候，就会由沈川联系他的助理经纪人，所以联系方式也早早都存了。
  宁小玉给他发过去以后，沈川就转给了姜焕。
  顺带提了一嘴姜星燃跟余季阳今天上热搜的事儿。
  姜焕听得一愣，“他们什么？”
  他觉得姜星燃长大了，不需要跟以前一样事无巨细的过问，但对于感情，还是想帮他把把关。
  自己有过经历，知道喜欢上了，克制不住。
  不会过多言说，但心里总会担忧，想要更好。
  沈川搜了下词条，给姜焕看。
  姜焕近些日子表情丰富了些，沈川工作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
  总归猜得到一点小心思的上司，要比冷面无情的好相处。
  这样看来，姜焕跟谢飞谈恋爱也算是件好事儿了。
  稍微走了下神，沈川算着，他被扣掉的奖金，这段时间抢红包都快抢回来了。
  还可以再接再厉。
  “或许你们也可以发红包交流？”
  姜焕眉头微微皱着，没说话。
  他是想要给谢飞更多，但是直接给钱，谢飞都不会要。
  过年给他红包都是二十块钱打发了，真金白银的砸过去的，除却直播的时候打赏，也就是电视剧、电影的投资了。
  而这些投资，过后也会回本。
  除开这些，其他花钱的地方就剩下家里那个衣帽间了。
  买些衣服鞋子，也算不上是花钱了。
  姜焕越想眉头皱得越深，沈川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说错话了，抓紧补救，“或许可以弄个存钱罐，一天一块钱，也有意义的。”
  姜焕觉得可以。
  “你去定制一个……”
  谢飞属龙，他属虎。谢飞叫他大猫，所以是……
  “龙猫的存钱罐。”
  沈川：“……”
  冷血无情的上司变得越来越有少女心了怎么办。
  说完这个，姜焕去给姜星燃打了个电话。
  问及热搜的事情，姜星燃只说：“我会再仔细考虑的。”
  分手的日子早就定在了《余烬》杀青的时候，但这给姜焕说了，少不了一顿训斥。
  要断就断得干脆利落，要谈就谈得认认真真，半瓶水晃着，像个什么样？
  兴许是从小被姜焕教训得多，姜星燃思绪一转，就能猜到他会说什么。
  然后他也好奇，“哥，你喜欢吃甜品吗？”
  公司里亲戚多，姜星燃手里股份不少，也是被人捧着追着的，知道他尊敬崇拜姜焕，一些小道消息也会传进姜星燃的耳朵。
  虽然一开始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挑拨离间°
  “嗯，喜欢。”
  姜星燃：“……哦。”
  该说的说完，姜焕要挂电话，姜星燃又问他，“你跟谢飞……哥，不是闹着玩的？”
  “认真的。”
  早该猜到的，姜焕这人根本不会养个小玩意儿允许他进入自己的领地里。
  他的性格也不会允许他对待感情时，存着玩玩的心态。
  姜星燃垂眸，心上涌起一阵烦闷情绪。
  他知道自己先前是一时冲动，做了不该有的选择。
  其实平时本不会这样的，是因为遇见了姜焕的事，就会慌不择路，想要尽快尽早解决完。
  结果成了这样。
  姜焕不欲继续跟他讲，挂断电话，带着电脑和几份文件就离开了办公室。
  今天有司机，不用沈川随行。
  到停车场的时候，姜焕又给他讲，“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准备几个方案绐我看。”
  “好的姜总。”
  应下话的沈川等到姜焕走了，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急什么呢？这不是关系都没有公开吗？
  他冷血无情的上司，都不配拥有名分的。
  姜焕是去了剧组那边，等谢飞忙完。
  这个拍摄不是直播，他现在想看有点麻烦，怕折腾这个时候又把拍摄期延长，就先忙自己的工作。
  综艺剧本简单，他看了几次，难度都在考验观察力还有逻辑能力，场景布置上只弄得阴森，也不会有其他工作人员去装鬼吓人。
  谢飞挺聪明的，姜焕就不担心这个了。
  日落月升，明月高高爬。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沈川问过姜焕的意思，以谢飞的名义给剧组这边送来了宵夜。
  目前只有工作人员可以吃，而拍摄嘉宾还在场地内到处转悠。
  谢飞也饿了，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他找到了一个小角落，左右看看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面包和一罐酸奶喝。
  而这一幕也被剧组提前放置的摄像头拍下。
  ——为了不遗漏一些精彩瞬间，场地里几乎是无死角拍摄。
  谢飞对此一无所知，最近习惯养得还不错，吃东西细嚼慢咽的。
  因为故意去模仿姜焕的次数太多了，他现在吃个什么，每咬一口再到吞咽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时间。
  看着还挺赏心悦目，如果场地不是这么漆黑幽暗就更好了。
  导演说：“这段剪出来当预播花絮。”
  节目录制时，各个艺人都在想方设法的玩梗，以此获得热度。
  谢飞是不是刻意的不重要，有个跟其他人不一样的表现，还是一张漂亮至极的新面孔，能吸引人的注意就行了。
  结束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这就是谢飞之前说的，除非有人故意躲起来，不然不会闹到很晚。
  今天运气真的差劲，抽到鬼不说，七个人里还有四个人躲。
  他又很久没有晚睡过了，一出来就哈欠连天，眼睛一闭就冒水花。
  沈川叫人来的宵夜里，有一份是单独给谢飞准备的，用保温饭盒装着。
  他出来就能吃，宁小玉绐他拿来以后，小声给他讲，“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看路边停着一辆布加迪，应该是姜总的吧？”
  在场其他明星或许买得起这么贵的车，但赶通告不会开，都是私人行程的时候开。
  谢飞怔了下，姜焕有什么车，他当然都知道，这辆很少见他用。
  剧本走完后，还有一个结束场景的录制，导演是让他们休息半个小时，吃点东西缓缓。
  谢飞给姜焕发了个信息过去试探，姜焕秒回。
  他就坐不住了，又不能催其他人。
  “我过去看看，会准时回来的，没回来你就绐我打电话。”
  宁小玉没拦着他，“去吧。”
  走都走了，又回头把保温饭盒都给提上了，免得等下姜焕又说他不好好吃饭。
  综艺录制不比其他电视剧电影的拍摄，相对人少环境空旷一些。
  谢飞是个补位的新人，最近热度还不错，刚才表现也都给人留了印象，这一跑自然也有人注意到。
  圈里讲究圆滑，混久一点，就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倒是也没有人非要过来问一句。
  另一边谢飞上车后就去抱姜焕，“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外面晃悠什么呢？”
  夜深露重，有些许凉意。
  姜焕抓谢飞手给他暖暖，“来接你。”
  他没有说可以走，姜焕知道还没有忙完，拍拍他背让他先吃饭。
  谢飞就傻笑，“其实我吃过了好多了，我特地穿了一件有很多口袋的衣服，装了好些零食。”
  就是吃完以后，还得把包装袋再放回兜里，出来偷偷摸摸的扔掉，让他有点不爽。
  “那把汤喝掉。”
  谢飞眼睛在车里扫了一圈儿，没见着别的保温饭盒之类的，也没有看见其他吃的喝的。
  就问他：你是不是没有吃？
  姜焕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一日就三餐，早中晚，没有夜宵。
  谢飞让他一起吃，筷子就一双，他递给了姜焕，自己用勺子。
  还要指点江山，“也喂喂我。”
  从相处之中找到些平衡，每次工作完的相见都十足惊喜。
  但相处时间也过得很快，宁小玉提前了五分钟给谢飞打电话叫他回去继续录制。
  他抓姜焕的手，让他摸上自己的肚皮，“吃太饱了，不想动。”
  姜焕是真的觉得不想动就可以不动，正常剧情走完了，剩下一个尾巴什么时候录不行。
  有钱，一切都好商量。
  谢飞看他表情猜到他想说什么，又笑他，“然后我也跟着来回跑的折腾。”
  姜焕摇头，“你先去吧，等下一起回家。”
  其实今晚拍摄结束，谢飞明天还得回《余烬》剧组，莫导给他调整了时间，是下午的戏，早上可以休息一下。
  但他也想回家，酒店那个小房间所用物品摆件再怎么跟家里一样，都不是家。
  下车前谢飞在姜焕脸上亲了下，“我很快就好了，你也别熬着，先休息一下。”
  “嗯。”
  尾巴的录制就是几个嘉宾排排坐，被主持人抓着问些问题，全部都是跟节目相关的，会是最后的拉好感的时间。
  这个环节还有投票的，每一期人气最低的将会被淘汰，然后节目组会进来一个新人。
  在余季阳之前是确定了另外一个流量爱豆，那个没来换了余季阳，余季阳跑了才成了谢飞。
  好在每一期都不会提前说来的人是谁，保持神秘感，也不会让人觉得换来换去的很烦。
  到谢飞时，主持人问他，“我看你经常躲着吃零食，是因为没发现有摄像头吗？”
  谢飞真实懵逼了一瞬。
  搞什么？
  “……嗯，我以为有死角。”
  场面活跃了一小会儿，商业吹他可爱。
  谢飞一点都不想被夸可爱。
  这不是没地方夸了，才会说的形容词吗？
  嗯？
  他催促主持人问下一个，被默认夸他时他会害羞。
  谢飞：“……”我脸皮的厚度你无法想象。
  拉票的时候，谢飞挺开心的，“不用绐我投了，熬夜的事情就交绐其他人吧，我困死了。”
  全场静谧。
  导演让他重说，谢飞眨眼，忽悠人，“我这叫出其不意，现在人都叛逆，我越是这样说，他们越是会绐我
  +n.五”
  才又o
  这段当然也被录了进去。
  正片不会放，继续放花絮里。
  回家时天边露了鱼肚白，两人简单洗漱过后就钻进了被窝里。
  谢飞重生也有半年了，都是早睡早起，偶尔跟姜焕胡闹一下，人更是困倦得不行。
  这会儿一挨到枕头，眼皮子就都睁不开了，缠着姜焕要亲亲，还不知道亲了没亲，就睡着了。
  没有闹钟吵，窗帘也把日光都阻拦在外。
  四肢缠住的人也没有掰开他，悄悄起床。
  谢飞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十分。
  睡够了八个小时，可以起来吃饭了。
  对于姜焕这个坚持的态度，谢飞偶尔也感觉很无语。
  明白他出发点是好的，自己也不想胃再出毛病，所以从不说。
  当然，他也怕饿着姜焕了。
  没有吃夜宵习惯的人，被要求一起，也是随便几口就应付了。
  到现在说不饿那是假的。
  吃饭时，姜焕给他讲：“我让沈川去定制存钱罐了。”
  谢飞抬眼看他，一时没明白这个存钱罐是要做什么。
  脚在桌下一晃，又踢到了姜焕小腿，“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被谢飞多说几次，姜焕就没有看小说偶像剧里提取出来的台词了，更不会去背对话，那就别提从里面看见的一些稍有迷信的，一看就是十七八岁年纪对爱情美好向往的、带着点幼稚可爱的事。
  他摇头，那就可能是公司高管们又提出了点其他的想法。
  谢飞多看几次，就发现了猫腻。
  他十分想要告诉姜焕，那些人都是为了红包的，想让他别上当受骗。
  不过姜焕娱乐心不大，难得有点高兴的事儿，谢飞就憋着不说。
  憋着他又难受，忍不住问：“要存钱罐做什么？”
  他都多少年不用现金了，姜焕看钱兴许就是一串数字，存钱罐能存几个钱？
  姜焕要存钱罐，单纯是当时挺想给谢飞钱，然后被沈川一说，就同意了。
  现在回想一下，一块钱一块钱的，得给到猴年马月去。
  然后他就把沈川说的话给扔了出来，“一天存一块钱。”
  谢飞：“……”
  然后我们两个去外面换一大把的硬币，慢慢往里面扔？
  谢飞不能理解这个浪漫，他也不打击姜焕的积极心。
  然后问他，“存钱罐是什么样子的啊？”
  “龙猫。”
  这个谢飞就秒懂了，“我喜欢这个！”
  “嗯。”
  下午谢飞要回剧组，吃完午饭两人也没有多少时间黏糊。
  还是姜焕送他过去，谢飞从他现在不再低调的行为里，品出了一丝丝旁的意思。
  是因为他说快要公开关系了，也因为不想显得太突兀，所以很多行为都没有掩饰。
  姜焕也在配合他，随着感情愈发稳定，姜焕也不再跟以前一样小心翼翼。
  总怕谢飞哪一天会后悔，而跟公司老板谈恋爱的事情会成为他的污点。
  —个被人包养、爬床上位，怎么控评公关，都不会洗掉的污点。
  作者有话说
  ovo中午好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