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的炮灰在古代教书_259

  荀千春拉许珍去了其中一个雅间里头,楼头几位姑娘倚靠栏杆而立,眼神被浓妆压得看不清楚,楼底有书生挥笔作画,获得满堂喝彩。
  坐下之后,吵闹声被隔绝门外。
  许珍总算敢问:“你怎么这个时间在花楼?”
  荀千春道:“最近七日,随时都能来。”
  许珍喝茶,提适才偷窥的事情:“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看?”
  荀千春直言道:“不好看。”
  许珍问:“怎么会不好看?你这几日应该看了不少吧?”
  荀千春点点头。
  许珍一口茶差点吐出来。
  她见过耿直的,没见过这么耿直的,要不是她脾气好,思想开放,这会儿一定要揍小叫花一顿。
  她看了荀千春好几眼,越看越气,自己喜欢上的怎么会是这么个木头?
  “你都看到些什么了?”许珍没好气的问。
  荀千春保持沉默。
  许珍道:“你说话啊。”
  荀千春迟疑片刻,说道:“看到她们,用手指。”
  许珍起先没反应过来。
  花了半分钟,才缓缓放下手中茶杯,搁在桌上,用手撑额头,觉得事情大发了。
  好好的小叫花,怎么突然开黄腔了?
  这花楼不能呆了。
  她又喝了口水。
  荀千春问:“先生怎么了?”
  许珍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这几日,除了花楼,还干了什么事情吗?”
  荀千春说:“还去了……”她说到一半,犹豫半晌才继续往下说,“去重新埋了阿母的墓。”
  许珍愣了半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荀千春道:“我将阿母碑石带来,埋盖在平凉土坡。”
  许珍听懂了,但无法理解:“不是应该入土为安吗,你怎么挪来挪去的?”
  荀千春解释道:“阿母不愿合葬,她说她生前游牧,死后四处漂泊,也是好事。”
  许珍听后笑了笑:“你阿母真是豁达,这种想法怕是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荀千春道:“我阿母很好。”
  许珍说:“我感受到了。”
  外边风雪渐大,屋内温暖火光晃动。
  荀千春看着许珍,嘴角向上牵,原本压抑的心情因为许珍一句话,顿时变好。
  先生,她的先生。
  人生在世,苦楚良多,唯独先生是不变的甜。
  许珍还在那倒茶。
  荀千春说:“先生,明日,我带你去见我阿母墓碑吧。”
  许珍倒茶的手一松,差点没拿稳。
  这是要,见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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