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一
安武低下头,带着一丝为难的说道:“大夫并没有嫌我们家穷,主要不来我们家看病,还是因为奶奶,当初父亲你受伤的时候,大夫曾经说过,你快活不了了,奶奶十分生气,指着大夫的鼻子破口大骂。
大夫十分生气,后来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咱们家,给奶奶看病了……”
安易听到这话,张大了嘴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要知道,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古代,无论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大夫,你没有看到过,在小说的世界中,很少有人得罪过大夫吗?
可是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二三十里路,一来一回,那就是整整一天了,这样耽误下去,安婆子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
想到这个,安易也坐不住了,随便收拾了一番,就和安武一起去了那个大夫的家里面,可是还未走进家门口,一盆脏水迎面泼来,要不是安易反应快,身上早就被泼湿了。
看着面前精神奕奕的老头,安易打着哈哈,带着一丝讨好的说道:“就是……刘大夫……我……我母亲生了点儿病,不知道你能去看一下呢?”
刘大夫听到这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可去看不了,要知道你母亲曾经说过,我是一个山野大夫,哪里有荣幸给你们这么尊贵的人看病呢?”
安易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您老不用在意那些话,再说了,您老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记在心里吧!”
刘大夫:“呵,我就是小肚鸡肠,怎么了?”
安易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和我母亲有一些争端,但是你身为大夫就是福山,是您的天职,您放心,该给您的钱,我一分钱都不会少!”
“那成,我要一百文!”刘大夫毫不客气的说道。
安易听到这一百文,并没有什么概念,他刚刚在山里面发了一笔小财手里面的银锭子,还有那几片金叶子,加起来,就有好多好多钱了。
“可以!”安易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刘大夫听到这话,狐疑的看了一眼安逸,“你有那么多钱吗?”
安易从自己的口袋里,扣扣嗦嗦,拿出了一钱的碎银子。
刘大夫验了验银子的真伪,最后满脸不甘心的背着药箱,说道:“走吧!”
来到了安易家里面,发现原本乱蓬蓬的安家现在变得井然有序,刘大夫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最后看着躺在床上,一直呻吟着的安母,发出了一声冷哼。
刘大夫把脉之后,冷冷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风湿犯了,给她熬点姜水就好!”
安易指着躺在炕上的安母,不可置信的说道:“就算是风湿犯了,也不可能叫得这么厉害吧,会不会还有别的病,你没有……”
刘大夫一听到这话,眼睛睁的瞪圆,十分生气地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是嫌弃我的因素不好吗?你母亲本来就大,这几年又没有吃好喝好,身体本来就虚弱,所以这个风湿才会痛得厉害!”
安易听到这话,赶忙陪着笑,“你老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见怪,你看我母亲都疼成这样,可有什么止痛的方子?”
“哦,你就随便给他熬点姜水吧,或者一些茱萸水也可以!”刘大夫说完之后,就背着药箱离开了,可是刚走到门口,看着地上的那摊东西,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真是……真是……暴疹天物……”
安易顺着刘大夫的眼光,看着那滩东西,“哦,这是我在山上采摘来的药草,因为回来的急,还没有来得及分类,准备明天早上就去城里面,把他们给卖了!”
刘大夫听到这话,收回来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双手背在背后,冷冷的说道:“想不到你这个皮皮混混,竟然还知道药草?”
“呵,这不是小时候也读过一些书吗?所以真的的多一些。对了,刘大夫,你也帮我看一下,这些药草,会不会有人要呢?”安易讨好的说道。
刘大夫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说道:“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药草,但是药房也经常用,应该会收你的!
到时候……你去城里卖草药的时候,尽量卖给仁庵堂,他们那边的价钱,给他更加优惠一些,而且童叟无欺!”
安易跟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十分恭敬地把安大夫送了回去,至于安母这里,知道她是风湿之后,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瓶万花油,给安母揉了揉在疼痛之处。
不一会,安母止住了呻吟,看着那瓶药膏,脸上带着一丝不舍,说道:“这才短短一会儿,我就感觉到自己的疼痛,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了,这药效这么好,应该很贵吧!”
安易安抚地笑了笑,说道:“娘,你就放心的用吧,您放心,家里面一切都有我呢!”
“可是……”安母还是烟锁眉头,整个人的眼里,都有化不开的哀愁。
“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钱财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安易肯定的说道。
安母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透着窗户细缝,看着外面的白月光,叹息的说道:“没有想到,一转眼就是二十年,你都长这么大了,也懂得孝顺我,我真的……”
安母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过头来,对着安易安抚的一笑,拍了拍他的头,“我的儿子长大了,就算是我到了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
安易只是笑了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安母说话说了半截,却不继续说下去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安易知道他是和安婆子一起逃难逃到这里来的,当初来的时候,安婆子还十分年轻,而且长相极美,浑身上下还,带着一丝贵气。
想当初村,里面可是有不少爷门要娶安婆子,可是安婆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肯嫁给别人,还守着这个安易这个败家子,过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