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无理取闹

  “该检查的地方我都检查了,你刀伤总不至于肚子也跟着疼吧?”
  陆琛收起自己痛苦的表情,“我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你就多留一会不行?”
  陆琛和陆尚还是有几分相像的,一米九的个子,人畜无害的长相,只是在眼角有几分狡黠,不过也没影响什么反而多了几分女生喜欢的邪魅。
  他女人不少,但是却没有真心喜欢过谁,所以才会这样手足无措,用的都是一些幼稚到家的方法。
  林嫣在陆琛小时候就教育他一定要超过陆尚,陆琛从未接受过爱,又怎么知道如何爱人。
  “陆琛,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的刀伤明明一个礼拜就能出院,现在都半个月了,还是有发炎的情况,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别影响我的名声。”
  宋一夕对他的无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她是实在是忍不住了,正好他也是最后一个病房,不如就把话说清楚。
  陆琛拔掉手上的针头,对出来的血丝毫不在意。
  “你干什么?”
  陆琛拿着消炎药走到宋一夕的身边,“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吗?我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些药,在你走后我都会拔掉。”
  他嘴角带着笑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让人发指。
  “你真是疯了。”
  宋一夕眼中含着泪水,她感觉陆琛就像是手中拿着刀的刽子手,一直步步紧逼不择手段,而她连逃脱的能力都没有。
  陆琛往前一步,正好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梅箬来之前早就已经跟陆琛通过电话,所以他今天才会如此胡搅蛮缠。
  “你是我的。”
  陆琛说着便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手中的药瓶掉在地上,陆尚和梅箬就在这个节点正好进了门,陆尚再能忍耐看见这样的场景,也不觉眉头一皱,手收成拳头。
  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还在,这一拳就要打在陆琛脸上了。
  “看样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梅箬的嘴角带着笑意,这一场好戏无缝衔接,她自然心中欢喜,事到如今陆尚的真心已经不重要,只要宋一夕永远失去站在陆尚身边的资格,梅箬便可高枕无忧了。
  陆琛佯装不知,松开宋一夕的时候,还帮她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
  宋一夕用此生最冰寒的眼神看着他,果然自己还是成为了陆琛手中的道具。
  “这就是你要的效果吧,人都来齐了,也都看见了,我可以走了吗?”
  陆琛没有想到宋一夕居然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无话,宋一夕走到陆尚身边的时候,速度变得更快了一点,陆尚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但到底表现出了最极致的无动于衷。
  陆琛看着自己的双手,“宋一夕,若我说那个拥抱是真的,你愿意信吗?”
  风波过后,陆琛重新回到病床上,陆尚假借接电话,出去透了一口气才回来。
  “我不是说了,那个女医生不是什么好人吗?你怎么还是和她纠缠不清?”
  陆尚现在只能照着一条路走下去,什么时候li收集齐了证据,什么时候他才能脱掉这一层伪装,希望这次脱掉便是永久。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的,哥,您是天才,公司在你的治理下十分顺利,嫂子也怀孕了,陆家的大事你做就行,我只想做我愿意做的。”
  陆尚和陆琛虽然是同父异母的,但是儿时感情甚好,陆尚心中对他有保护之意,只是他自己越走越远,谁也拉不住。
  “你愿意做的,我当然不拦着你,要不我安排你出国?你不是一直喜欢画画吗?”
  陆尚心软了,如果陆琛同意这个时候出国,他也不愿意真的让父亲看见兄弟反目的一天,其实选择权一直都在陆琛手里,只是他自己不愿意。
  陆琛和陆尚对视了半分,陆琛忽而笑了出来,“哥,你开什么玩笑啊?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呢?”
  陆尚连连点头,“是啊,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呢,我去看看梅箬,你休息一会吧。”
  ……
  宋一夕在走廊看见梅箬的时候,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一夕,真巧啊,刚在陆琛病房看见,现在又能见到你。”
  梅箬使劲的撑着自己的肚子,生怕谁看不见一样,宋一夕知道她不怀好意,不愿意和她多说,权当没看到也没听到。
  梅箬抓住她的胳膊,“怎么?无视我。”
  “这里是医院,梅箬,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宋一夕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她能做的都做了,人也已经出来了,她没必要再委曲求全照顾任何人的感受。
  “你说什么?”
  宋一夕甩开她的胳膊,她立马后退了好几步,陆尚快步上前将人抱住,他知道梅箬的手段,若是出事,她一定不会放过宋一夕。
  “尚,你看她,居然推我,我可是个孕妇,太过分了吧。”
  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人就是这样,只看个表面,就能用那些毫无根据的话,随意的评价。
  “推你?既然你这么弱不禁风,我们就近检查一下,免得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宋一夕并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最近这一段时间,她受的委屈不少,陆尚原以为将她送走,就能让她安然无恙远离纷扰,可到底还是没有办法。
  “你……”
  “宋一夕,你是个医生,这么说话合适吗?”
  宋一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自己的职业也开始厌烦,她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名牌,嘴角扬起了不屑的微笑。
  “医生?是啊,我是个医生来着,但是我现在不想做了,我不是医生了,你们以后可以不用来这里做戏了,我看见就恶心。”
  宋一夕将名牌扔在了梅箬的脸上,针尖划过她的脸,慢慢渗出血来。
  陆尚已经顾不上怀里的人,他听到宋一夕说完那些话,只觉得心脏好像被藤蔓缠住了一般,一个使劲便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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